雖說茫茫人海要找人不易,但他有的是辦法能夠找到人。
現在他只要一想到找到人,將她帶回宮後,他就可以擺月兌娶女圭女圭公主的命運,他的心情就快樂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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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中尋人的確是不易,可這尋人的若換成是冷傲然就沒有那麼難了,畢竟他身邊還有一個足智多謀的弟弟呢。
冷見然不似他當個將軍侯爺當出了架子,脾性智謀都好,所以在江湖中有一些交好的朋友。
在他們的幫助下,不過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找到了靈雨公主的下落。
既然人找到了,冷傲然倒也不急著帶她回宮了,還剩下七天的時間,他得好好的嚇唬嚇唬她,讓她主動去央求皇上撤消指婚。
一身的黑衣勁裝,肩頭上披著滾了金邊的大氅是他渾身上下唯一的色彩。
眯著眼,他瞧著那個正追著母雞玩得不亦樂乎的小人兒。
臂察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終于確定了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眼前的人兒絕對不是一個足以和他匹配的女子。
或許她的家世和那靈動的外表可以,可是她的單純和天真卻永遠不是他要的那一種。
心念既定,他踩著宛若勁風一般的步伐,無聲地欺近,然後出其不意的喊道︰「公主。」
初時,玩得心興大起的靈雨並沒有反應過來,在愣了好一會之後,她才意識到有人在喊她。
在這個郊野的草房外,應該不至于有人知道她是堂堂的公主吧?
疑惑的眸子緩緩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掃去,這不瞧還好,一瞧,那原本因為追逐母雞而變得紅通通的臉頰倏地刷白。
一陣打從心底漫出的恐懼緊緊地攫住了她,想也沒想的,她尖叫回身,然後努力地邁動著小巧的金蓮想跑開。
此時此刻的她滿腦子想的,就只有如何逃離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
「公主殿下,臣是來接你回宮的。」
瞧著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冷傲然薄而有型的唇倏地向上揚起,一抹輕淺的笑容化去了他臉上冷硬的線條。
呵,一見他就嚇得要逃命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成為他的妻子!
他一邊思索,耳畔一邊傳來她那活像是遇著搶匪似的雞貓子鬼叫——
「飛揚姊姊……凌大娘……救命啊。」
想來是在呼喚著住在這間簡陋房舍里的人吧!
瞧著眼前幾近可笑的情況,冷傲然忍不住對她的天真嗤然。
要是他真的是盜匪,又或者是要她命的人的話,她這樣大嚷大叫能有啥用處啊?
「皇上啊皇上,你還真是懂得給我找麻煩啊!」
帶兵打仗,為朝廷賣命還不夠,硬是要塞個女乃娃給他。
不過也幸好她是這樣的性子,要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樁惱人的指婚呢!
想著想著,他舉步穿過了圍籬,往那間矮房子走去。
很多事,是得要打鐵趁熱的,那靈雨公主嚇得愈深,他成功的機率也就愈大,所以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嘍!
第三章
「你是誰?」
清冷的嗓音取代了靈雨尖銳的呼喊聲,凌飛揚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家門口,身後躲著嚇得直打顫的靈雨。
冷傲然銳利的眸光上上下下地將她仔細的打量了一圈,然後才沉著聲問道︰「你又是誰?」
「你又是誰?」她一丁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回答他的必要。
雖然瞧得出他那一身的富貴裝扮,和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傲然氣勢,但她卻沒有對他另眼相待。
她只是冷冷地覷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說明自己的身分和來意。
「我是……她的屬下,特地來請我們家小姐回家的。」為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冷傲然沒有直言道出靈雨的身分。
凌飛揚聞言,轉頭瞧了瞧靈雨,冷冷地問道︰「你認識他嗎?」
一听到她的問題,靈雨的頭立刻搖得像是波浪鼓一樣。
雖然她知道撒謊是不好的行為,可她寧願以後下地獄被閻王老爺拔舌頭,也不要被他帶回去成親。
他……真的好恐怖喔!
渾身上下蓄滿了殺氣,仿佛只要一根指頭就足以捏死她,她就不懂,向來疼她的父皇怎麼會誰都不找,偏替她找了個這麼恐怖的夫婿。
她,才不要!
緊張的雙手揪著凌飛揚的衣角,她渾身顫抖著。
凌飛揚清楚地感受到她心中的害怕,向來冷心冷情的她明知自己不該插手管閑事,可是瞧著她的模樣,她竟然有點不忍心。
「她說她不認識你,所以……滾!」凌飛揚毫不客氣的下起了逐客令。雖然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極為磊落偉岸的男子應該不會說謊,可是她還是選擇相信靈雨的話。
在江湖上走久了,她對男人那種高傲得活像是天下女人都得向他們膜拜的驕傲樣,向來沒啥多大的好感。
再說若不是男人的沒良心,她娘又怎會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
打小她就看著娘日日夜夜牽掛著一個負心的男人,所以要她對男人有好臉色,那是不可能的事。
「姑娘,我家小姐只是貪玩,你憑她一句謊話就要驅離在下,似乎並不恰當吧!」反正他本來也沒打算這麼早就將靈雨公主帶回去,距離期限還有七天呢!
他也還沒有嚇夠她,所以他並不著急,讓她住在這兒,他也可以省下不少心,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眼前這位姑娘不但眼神冷、臉色冷,就連那縴細的身軀也都散發著一股冷意。
整個人冷得活像是塊會走動的冰似的,這樣的女人他還真沒見過,倒也想見識看看她能冷到什麼樣的程度。
「我想相信誰的話,是我的事,不勞閣下費心,靈雨一日待在我家,就是我娘的客人,我有義務保護她。」
凌飛揚不說靈雨是自己的客人。她孑然一身慣了,身邊也沒啥親朋好友,而她也不想要這樣的累贅。
要不是娘真的是打心底喜歡著靈雨,她才不會任這丫頭留在她的跟前礙眼。
緊抿的薄唇往上勾了勾,俊逸的臉上綻出了一抹笑,「姑娘此話差矣,我家小姐自然該由我來護送回府。」冷傲然雖不急,但卻也沒打算馬上就放棄。
他心底也很清楚,不放棄不是因為帶回靈雨的任務,而是……
只消簡單的一眼,他就可以從她的眸中瞧出凍人的冰寒,這樣的眼神竟莫名地吸引了他。
「那是你的事。」凌飛揚柳眉連成一直線,說出的話鏗鏘有力。
除了她娘,性子清冷的她很少與人說過那麼多的話,她的耐性已經漸漸耗盡。
「姑娘……」冷傲然還想再說,但她卻揚起手給了最後的警告。
「人,我留下了,要帶走也行,得有本事。」
用說得多累,要是他真想帶人走,只消勝過她就行了,一旦她打輸了,人他帶走,她也可以向娘親交代了。
「姑娘看起來似乎帶著病體,在下若是出手豈不是勝之不武嗎?」瞧她那張透著病容的蒼白臉龐,他不以為她有本領可以勝過他。
那種瞧不起人的驕傲,看起來……忒刺眼的。
也好,就拿他來練練身子,好彌補這幾日她因傷被娘強制留在床上的荒廢,也可以快快了卻這件煩人的事兒。
主意既定,她清靈的眸子微眯,連聲招呼都沒打的飛旋而起,目標當然就是昂然站立的他。
她化拳為掌,掌掌毫不留情地射向他,那專注而凌厲的眼神也徹底地勾起他的興致,打起精神來與她對招。
拍掌、掃腿一氣呵成,那俐落而不拖泥帶水的架式,看得出來她在武學上是下過了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