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他的聲音沙啞得難以辨認,申小愛則是緊張到快休克,雙頰一直發燙。
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船艙里頭的衛星電話響了,言品夏根本不想理會,照吻他的。
「電話。」申小愛比較殺風景,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失身,至少沒有打算在甲板失身。
「可惡!」言品夏用力吸了一口氣,放開申小愛回船艙接電話。他已經交代過特助除非發生天大的事否則不準打擾他們,他還打電話來,代表一定發生了他個人能力無法解決的事,他不能因為一時貪圖享樂放掉工作。
認真的男人超帥,申小愛最愛看言品夏工作的模樣,連講手機都充滿魅力。
甲板上突然刮起的一陣狂風,似乎也贊同她的想法,不但順著她的視線偷偷打量言品夏,還把她頭上的草帽一道吹走。
「我的帽子!」申小愛伸手想抓回她的帽子,但沒抓到,草帽被吹落到海中,隨著波浪載浮載沈。
她沖到欄桿邊,低頭看帽子漂浮的狀況,如果現在下去撿還來得及,再晚就會漂走。
這是言品夏送她的第一份禮物,里頭有他們珍貴的回憶,她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它消失!
申小愛月兌掉夾腳鞋,想都沒想就往水里跳,搶救她的帽子。
「……我知道了,等我回公司再處理。」言品夏和特助講了大概五分鐘的電話,這五分鐘就足以改變他的世界,可惜他在接電話之前並不知情。
「小愛——」他本來想通知申小愛,他們必須早一點結束海洋之旅,沒想到甲板竟然空無一人。
奇怪,她跑到哪里去了?
言品夏四處找不到申小愛,才想起他剛剛在講手機的時候,好像有听見撲通一聲,難道是她——
多年前申小愛在水里喊救命的情景,再一次重新回到他的腦海,言品夏從背脊涼到腳跟,幾乎快站不住。
「小愛!」他發瘋似地跑到欄桿邊往下探頭,水面彷佛還留著她落水時激起的漣漪,言品夏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甩掉鞋子縱身跳進海里尋找申小愛。
求求禰,老天爺,千萬別帶走小愛!她是他的寶貝,如果她死了,他也活不下去!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愛申小愛的,但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愛她。她就像空氣一樣,一直在他身邊供給他氧氣,過去三年他因為失去她,活得有如行尸走肉,只是因為他太驕傲,不肯承認沒有了她,他就不會活。
小愛!
言品夏潛到水里找了又找,始終沒有發現申小愛,他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怕死神無情的帶走她。
不,別帶走我的洋女圭女圭,誰都不可以踫她,誰都不可以!
言品夏肺部的空氣因為潛水而耗盡,不得不浮出水面換氣,卻看見一張他以為再也看不見的小臉,原來申小愛還好端端的活著,並沒有落水。
「言品夏!」她還很愉快地站在甲板上跟他揮手,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干了什麼好事,他幾乎快氣瘋。
他游到游艇另一頭,從尾部登上游艇,再直接爬樓梯上甲板找申小愛算帳。
「你剛才到底跑到哪里去,我四處找不到你——」他發現她全身都在滴水,于是停止教訓人,奇怪地看著她。
「我剛剛跳下海去撿帽子了,你看。」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還炫耀。
「你跳下海撿帽子?」他看著她手中的草帽,腦筋一片空白。
「嗯。」她點頭。「剛才突然刮起一陣風,把你送我的帽子吹落海里,我怕帽子會漂走,就趕快跳下去撿,游了一陣子總算追回來。」
申小愛得意洋洋,一點也沒有發現言品夏的臉色不對,還自顧自地高興。
「你學會游泳了?」他打量她得意的表情,心中有說不出的憤怒。
「對,我學會游泳了。」她點頭,以為他會贊美她,事實正相反。
「……」言品夏頭也不回地往船艙里面走,申小愛愣了一下追上去,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事。
「你在生氣嗎?」她追著他一路來到船艙底層的房間,里頭應有盡有,最引人側目的是那張豪華大床,可以容納兩個成人在上面打滾。
言品夏仍舊鐵青著一張臉不說話,兀自在床沿坐下,申小愛只好跟著坐到床邊。
「言品夏!」她做錯了什麼事總要告訴她啊,不然她怎麼知道如何改進?
「……你什麼時候學會游泳的?」他的口氣超不爽,好像她學會游泳是多大罪惡似的,令她百思不解。
「去年夏天學會的,怎麼了?」她不懂,她學會游泳不好嗎?他干嘛生氣……
「誰教你的?」他的口氣越來越差。
「啊?」
「誰教會你游泳的?快說!」他低狺,嚇了申小愛一跳。
「阿、阿宏。」她幾乎不敢說出陳明宏,言品夏的臉色果然就像她想像中一樣差,簡直是暴怒。
「為什麼是他?」不可原諒!
「因為他主動說要教我游泳……」
「為什麼你要接受他的好意?你可以拒絕他!」他簡直氣壞了。「如果你真的想學游泳,可以回來找我,你知道我一向很樂意教你游泳!」
「可是那時候你不在我身邊……」
「這就是我生氣的地方!」他挫敗地大吼。「你的一切應該都是屬于我的!任何你不懂的事,都應該由我來教你,為什麼我會錯過這三年!」
這恐怕才是最令他在意、也是最令他痛苦的事,雖然他一直充分掌握她的行蹤,卻不能像過去那樣擁有她的生活,他的世界已經習慣她留下足跡,他更習慣在她的世界里自由進出,他們都擁有彼此的世界,雖然那個時候他們並不知道。
「言品夏。」她不曉得他會那麼介意阿宏教她游泳,早知道就不說。
「對不起嘛!」申小愛伸手拉他的T恤,被他一手揮開。
「言品夏……」她再接再厲,發揮她纏人的本事,小手再次爬上他的肩膀。
這次,他沒有揮開,而是直接轉身把她壓到床上,瘋狂的吻她。
申小愛雖然被他的舉動嚇到,還是很乖的回應他,試圖以乖巧安撫他的心情。
言品夏安慰是被安慰了,心情卻沒有因此而變好,反而更加惡劣。
他懲罰她的方式就是不客氣地用舌尖挑開她的唇瓣,將舌頭伸進她的芳腔,的吻她。
「唔。」在吻她的同時,他動手月兌掉她身上的T恤,卷成一團丟到床下。
申小愛知道他正處于暴怒之中,以前只要乖乖听話、不要反抗他,過一陣子他就會消氣,這次卻不太有效。
當他連她的蕾絲都一起月兌掉丟到一旁時,她才發現,他是玩真的。
「不要!」她伸手擋住他的胸膛,他不耐煩地拿開她的手,起身月兌掉上衣。
即使申小愛已經看過他果胸很多次,仍會被他的粗壯結實嚇著。
「言品夏……」她夢想過和他上床,但不是這樣,不要在他生氣的時候。
申小愛想起來就委屈,眼淚跟著往下掉。言品夏本來已經在解褲頭,看見她流淚,心又軟下來,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還是這麼任性。」他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敗給她。「你完全不體諒我的心情,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十五年?」
「十五年?」不是三年嗎?
「從你踏進言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一晃眼已經過了十五年。」他的語氣既溫柔,又帶有些許無奈,彷佛已經認命了一樣。
申小愛眨眨眼,不敢相信言品夏竟然這麼說,她一直以為他很排斥命運、排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