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不給踫 第25頁

「你嚇人才是,從睡夢中醒來,需要把眼楮瞪得那麼大嗎?」鎧斳先是反唇相譏,但下一秒,他眼中隨即浮上誘人的表情,「還要,提醒你,一女不事二夫,你只能屬于我了。」

「什麼?」她不解的看著他,顯然沒有听懂他說的「睡夢中醒來」,也沒注意到自己此刻是窩在他的懷中、躺平在床上。

他笑得詭異,伸出手,刻意在兩人中間指了一指。

她不明所以的將視線往下,不看還好,這一看,她的粉臉瞬間發燙,差點沒有尖叫出聲——

不,她叫了,只是及時的讓他給封住了唇。

但此刻她可沒心情跟他玩親親,她移開唇瓣,一臉驚恐的坐起身來,緊揪著被子遮住自己全果的身子,直接退到榻上的一角,緊緊貼著牆,又氣又怒的瞪著他,舌頭還差點沒打結。

「怎、怎麼會?我跟爺那個、那個……那個了?」他跟她竟然身無寸縷躺在一起?!

對了,她喝了酒,所以酒後亂性了……她的清白毀了?「天啊!我不該喝酒,不該喝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她不禁懊悔不已。

他莞爾一笑,「可惜我們喝了,也那個那個了。」語畢,他下了床。

她嚇得別開眼,但還是看見了他的身體,誠實的說,是第二次看見了。雖然兩次都是驚鴻一瞥,不過他的身材真的很結實,連下半身都有肌肉……

天啊!她在想什麼?粉臉本就燙紅,又察覺自己居然想入非非,她霎時感覺到臉頰像是在冒煙。

鎧斳逕自穿妥衣裳後,回過身來,看著一直面壁的可人兒,「我幫你著衣?」

她急忙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他故作正經的點頭,「好。」

一見他忍著笑意轉身出去後,她狠狠瞪他背影一眼,才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裙,隨即站在床鋪前,將被子翻來看去,小臉上的困惑愈來愈深。

她怎麼沒、沒落紅?還是……他差人換了床單?

肯定是,尊貴的鎧斳貝勒絕不會在染了落紅的床單上睡一晚。

「 」地一聲,房門又被打開,她猛一回身,鎧斳貝勒竟然又進來了。一想到自己跟他已經「那個」了,她頓時手足無措,呆站在原地。

他上前溫柔的握著她的柔荑,領著她坐在銅鏡前,再拿起梳子,站到她身後為她梳理長發。

四周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親密氛圍,沒想到他竟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她的心兒怦怦狂跳。

「听著,你已是我的人了,那些侍妾也早已一個不剩,所以嫁給我,絕不會委屈了你這名曠世才女,你應該沒有異議了吧?」

「可是……」她咬著下唇,「我、我就是不能嫁給你啊。」她堅持的說。

「理由?」

他在笑?她狐疑的望著銅鏡里身後的他,確實是一張笑得賊兮兮的臉。

她蹙眉不解的想著,突然倒抽了口涼氣,直直瞪著鏡子里的他,「該不是我說了什麼吧?因為我喝酒了?」她一急,都語無倫次了。

「你有說什麼嗎?我不太記得了。」

「我真的什麼也沒說?」

他故作沉吟,「沒說什麼特別的,也有可能是我忙到沒時間听,因為我忙著吃你,你也沒有嘴巴說。」

原來……她大大松了一口氣,但忽然又想起自己被他——「那怎麼、怎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說很會疼?會落紅?」

她問得結結巴巴,聲音更是細如蚊蚋,但他內功強、耳力好,還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邊為她梳理一頭烏絲,一邊回答,「被子已叫丫頭換掉了,至于感覺……」他邪笑的反問她,「你認為應該有什麼樣的感覺?」

她俏臉通紅,垂低螓首,但仍難掩扭捏。

「我、我看書的,書上寫女人會哀哀叫……呃,可能我醉死了,才沒感覺。還有……說……初夜會很疼,可應該也還好,所以我沒痛醒……都是酒把我弄迷糊了……什麼欲仙欲死、飄飄然、銷魂蝕骨……都沒有……」她小小聲的呢喃,像是在跟自己對話,實則心里有很大的疑問。

她真的很好奇,而鎧斳貝勒在昨晚跟她成了一對「無名有實」的夫妻,她已是他的人了,這等親密事兒不問他還能問誰?

聞言,鎧斳真的是好氣又好笑,至少她雖然有很多疑惑,倒還沒有質疑到他的男性雄風上。

不過這也是他壞,刻意逗她,自食惡果。

「還是……我幫你再復習一次?」他很好心的建議。

她臉倏地漲紅,「不用了,大白天的呢。而且,在成親前絕對不許再做了,那是不對的。」

他微微一笑,「所以,我跟你會成親了。」

不會。事已至此,她應該說出自己的身分,但此刻他用如此深情愉悅的眼神凝睇著她,她沒辦法坦白。

難道,一個人擁有的愈多,就愈害怕失去,因此她的實話才愈來愈說不出口,即使明知這是錯誤的,她也沒有勇氣面對?

不成,這麼做太惡劣了,她一定要說。

對,就今天晚上吧,她需要凝聚更多的勇氣,或許……再一次明明白白的與他當一夜夫妻之後。

因為,她想清楚記下他愛自己的時候,也確定自己此生只會有他這麼一個男人,只是無奈他們無法攜手到老……一想到這里,她的心揪得更疼了。

鎧斳俐落的幫她編了發,沒料到他不僅貌似女人,也有一雙巧手。

「餓了吧?我叫人送吃的進來。」他溫柔的問。

韓小喬忍住心中澎湃洶涌的情緒,搖搖頭,「不用了,我們去大廳吃吧。」此時兩人同房的事可能已經傳遍府中,若連早膳也在房里用,豈不讓人笑話直待在房里縱欲嗎?

看出她的羞慚,他笑擁著她離開房間,往廳堂方向走去。

就在兩人走到蓮池旁時,韓小喬突然煞住腳步,同時間感到手腳虛軟,若非鎧斳的手及時撐著,她肯定會因為太過驚愕而跌坐地上。

發現她在顫抖,他蹙起眉,「怎麼回事?」

懊來的總是會來,她怔怔看著在對面曲橋上,讓管事引領著朝他們走來的美麗女子,一顆心整個跌入谷底。

輕風拂來,蓮池旁的翠綠楊柳隨風飄蕩,她知道,自己在這里的幸福日子結束了,因為她深埋在心里的謊言,終于再也留不住了……

終于見上面了!

葉雯巧笑倩兮地看著呆若木雞的韓小喬,刻意將一雙白玉小手擺放在自己已然平坦的肚子上,就是在提醒她,主子的麻煩解決了,她也該滾了。

那一碗加重藥效的墮胎藥,讓她差點香消玉殞,但至少小娃兒沒了,後來她在床上連躺兩個月,天天三碗湯藥下肚,才將身子補回來。

幸好葉府的奴僕對她仍在家中沒有赴京教授一事,雖覺得有問題,也沒人敢多問,直到她派人下山去打探消息,才知道冒充她的韓小喬在京城貝勒府如魚得水,手腕過人到讓堂堂一名貝勒爺跟著她上市集,她說東他即往東,她往南他也只能望南。

不管傳言有沒有加油添醋,但人人都說他們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沖著這一點,就令她盡避身子仍然微恙,也要驅車趕路前來。

「爺,這位姑娘說她是小喬夫子的同鄉,還說她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親自當著爺跟小喬夫子的面前說。」

避事跟主子點個頭,鎧斳立即明白,管事已代他試過這姑娘不是練家子了。

「姑娘,他就是我家貝勒爺。」管事又道。

鎧斳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名面生的姑娘,對方長得傾國傾城,再加上合宜的素麗打扮相,的確是氣質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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