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怒笑 第4頁

「我看杜兄就別逞強了,還是讓在下扶杜兄走吧!」

可惡!他臉上雖沒笑容,但她卻可以從他那深途的黑瞳中,瞧出他不懷好意的該死訕笑。

好,反正他都已經看盡她的笑話,她再趕走他似乎也沒啥意義,而且他既然這麼想做她的奴才,那她就成全他。

「那就有勞公子了。」她勾起唇角,萬股無奈地說。

「杜兄,若你疼,記得告訴我一聲。」白衣男子先是揮手摒退欲上前來的護衛,再輕輕拙住杜染嫣的手指,微一使力後,順利地扶起她。

「我知道。」杜染嫣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虛應他。

「杜兄要不要隨我回府,如此一來,我就可以……」

「不了,不了,公子送我回溫家客棧就好。」開什麼玩笑!要她住他家,那不就等于羊入虎口,況且他們倆根木沒半點交情,他干嘛要對她這麼好?

喝!她差點忘了他有那種怪癖。

而且最恐怖的是,他們現下還緊緊黏在一塊兒!

思及此,杜染嫣全身一僵,步伐也開始凌亂起來。怎麼辦?他會不會趁她失去反抗力的同時,朝她伸出魔掌?也許,她應該趕緊向他表明她是女子的身分。

「杜兄,你的腳很痛嗎?

「呃,是啊!」社染嫣不敢瞧他。

「溫家客棧就快到了,請杜兄再忍一忍。」呵!這杜兄的腿恐怕傷得不輕,否則全身上下怎麼會僵硬如木。

杜染嫣頻頻干笑,忍?哈!若不是她忍耐的功夫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境界,她哪容許得了他在她而前作怪。

終于,他們已來到溫家客棧後院的廂房外。

「多謝公子。」杜染嫣悶聲說完,即跌著腳,迅速打開門進入房內。

「等等。」

白衣男子一出聲,身後兩名護衛立即上前不讓杜染嫣關門.

「還有事?」杜染嫣盡量保持笑臉,但看得出其耐心已所剩無幾。

「我想听听大夫怎麼說,這樣我才能放心離開。」他們剛進客棧,白衣男子就己命伙計去幫他們請大夫。

什麼?他還想留在這里等大夫來?這怎麼行,大夫一來她肯定要月兌鞋撩褲,而他,哪能在場臂看。

「公子,小弟我真的沒事,所以請你行行好,讓小弟好生休息可以嗎?」迫不得已,她只好委曲求全的道。

「這……既然杜兄想好好休息,那在下就不打擾了。」

呼!終于走人了。

「杜兄。」

杜染嫣關門的動作突然一頓,她微低著頭,雙手緊抓著門,一副他再敢撂話她就予以反擊的態勢。

「我很快就會來看你。」

她緩緩地抬眼,沖著他一笑後,砰的一聲用力甩上門,再也不想看見他那會令她臉紅心跳的曖昧眼神。

夜深人靜,被大夫折騰了一個下午的杜染嫣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這時,房門上的橫木被一股力道一分為二,緊接著,門被推了開來,一抹白色身影悄然步人,之後門再度被關起。

白色人影毫不遲疑的踱至床邊,掀救,伸手輕輕握住杜染嫣因受傷而纏繞著布而明顯鼓起的左小腿,接著,在瞟了眼沒被驚醒的人兒後,他的五指逐漸施壓。

杜染嫣在此則微皺起眉,但仍沒有睜開眼的跡象。

嘖!幸虧骨頭沒裂,要不,就可惜嘍。

畢竟一個斷了腿的「女人」,不管生得多嬌美.還是會讓人提不起勁來。

幽暗中,白色人影緩緩地勾出一抹微笑,然這抹笑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詭譎感覺。

倏地,明明睡得很沉的杜染嫣,卻突然感覺頸上的寒毛根根豎起,她猛地睜開眼,在抬起蛾首的同時,僅看到一點快要消失的衣角。

有人來過她房里!杜染嫣緊盯著還在搖晃的門扇,一時間,她腦袋里所裝的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小偷嗎?當這個想法浮現在心頭,她整個人自床上彈跳起來.

啊!忘卻小腿受傷的她,因動作太猛而痛得齜牙咧嘴的。

忍住一陣痛楚後,她忙不迭地梭巡周遭,「對了,我的包袱!」她心一窒,偏頭望向床角,「幸好沒被偷走。」

盡避如此,她還是著急地打開包袱,檢視里頭的東西是否有短少。

呼!還好一件都沒少。不過,她才松了口氣沒多久,卻又突然打了哆嗦。

不對!既然小偷沒有偷走她的包袱,那他潛入她房間的目的是……喝!懊不會是為了那樣東西吧?

不可能,她敢保證絕對沒有人撞見她把那樣東西拿走……哎呀,討厭!她干嘛要自己嚇自己!

然而,再度躺回床上的她,卻已經是了無睡意了。

「伙計,這一、兩天有人來找過我嗎?」

雖然杜染嫣很想把前一夜的事當成一件意外,但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請店家幫她換一間客房,可如此一來,她又擔心那個愛穿白衣服的男人會不會因此找不到她。

沒錯,她是討厭他,但他救了她卻是事實,況且他那天臨走前還信勢旦旦地說要來看她,所以她才會……

「杜公子,沒有耶。」伙計一邊回話,一邊收拾她吃剩的飯菜。

杜染嫣一張嬌美無暇的臉蛋,登時染上一層狀似不屑的冰霜,「伙計,倘若有人問起我,你就告訴他們,我已經退房了知道嗎?」

「哦,小的知道。」

「為什麼?」

突然傳來的悅耳嗓音,讓杜染嫣自椅上慌忙地彈跳起來。

冷靜下來後,她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是你啊!」形容不出再次見著他的感覺。不過心里總覺得不若剛才煩悶。

「兩位公子慢聊,小的先告退。」伙計識相的捧著托盤離開。

白在男子露出感人的微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皺了皺鼻,不解地問。

「杜見不喜歡見到在下嗎?要不,怎麼叫伙計別透露你換房了?」

「我不是不喜歡見到你,而是我擔心——」她的聲音突然停掉。

「擔心什麼?」

白衣男子絕美的笑容突然添了幾分邪魅,可惜杜染嫣正巧低頭思忖,沒緣一見。

懊說嗎?不,還是別說得好,畢竟她還有正經事要做,「公于……」

「燕翔。」

杜染嫣呆愣了下,旋即會意,「原來是燕翔公子。」

嘖!報名字就報名字,干嘛耍什麼神秘。

「杜兄就別加什麼公子了。」

「燕翔兄。」她勉強拱手笑稱。

燕翔像是很滿意,一雙微彎的漂亮眸于瞬間進射出迷人的神采,「杜兄,你的腳傷好點了嗎?」

叫一聲燕翔兄就能令他這般開心?

唉!有缺陷的人腦袋果真也有問題,可奇怪的是,她再怎麼看他,都覺得他不像是有斷袖之癖的人,而且,老實說,他除了偶爾會流露出一種讓她會不自覺心跳加快的眼神外,他的手腳倒是挺規矩的。

「杜兄……」

「呃,已經好多了,燕翔兄,多謝你那天出手相助。」

「杜兄不必客氣,不過杜兄應該是第一次上京吧!」

「嗯。」怎麼,難道她看起來就像個外地人嗎?

「既然杜兄是第一次進京,那在下理當盡地主之誼,帶杜兄去參觀京城里的各個名勝古跡。」

「不了、不了,我還有要緊事得辦。」

「什麼要緊事?或許我幫得上忙。」

啊!她真是糊涂,竟然獨獨漏掉他,「燕翔兄,其實我這次上京,是想找一個叫原沐準的男子,燕翔兄,你認得此人嗎?」

「原、沐、準。」燕翔低吟出聲的同時,他的唇亦帶著抹笑,一抹非常奇特的笑、近乎不尋常的微笑。

「燕翔兄是不是有听過此人?」他詭異的笑容,讓她的語氣由急切猝然轉為小心翼翼。

「這個名字……」燕翔微微飲起笑,狀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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