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娘曾經是皇帝的妃子!」杜染嫣不可思議的叫囔。
「嗯,還有我跟原大哥馬上、馬上就要成親了……染嫣,你願不願意留到我成親那日再走?」莫悄悄紅透了臉,緊握著杜染嫣的手不放。
「這……」唉!般了半天,原來是悄悄自願隨原沐淮上京的,那她就不必再擔憂她的事,「悄悄我問你,在你來這兒之前,原沐淮都沒跟你提過什麼嗎?」她的聲音沒來由地緊繃。
她開始懷疑燕翔是拿什麼理由同原沐淮說的,畢竟她騙燕翔說悄悄是她的未婚妻。
「沒有啊!原大哥只說我來到這兒之後自然就會明白。」先前她也是一頭露水,不過現在己經不重要了。
咦,原沐淮的說法有點古怪!而她是否忽略了某個重要的環節?啊!不管了,反正她有見到悄悄就好,至于原沐淮跟燕翔是如何看待她的,她都無所謂了。
「染嫣,你現在住哪兒?如果可以的話,你搬過來跟我一塊兒住好嗎?」
「這……」她是很想啦,但是……就在杜染嫣猶豫之際,乍見一株白色身影朝涼亭漫步而來。「悄悄,倘若我真的沒地方去,就一定去找你。」她著急地說完,隨即親呢的牽住莫悄悄的手.一剛有說有笑的模樣。
「染嫣……」
「悄悄,記得別說出我的身分哦。」杜染嫣趕緊交代她。
「嗯。」莫悄悄雖不解,但還是點頭答應。
「杜兄,抱歉,打擾你跟悄悄姑娘的敘舊,不過悄悄姑娘得走了。」燕翔隱約透著詭異光彩的瞳眸,在輕輕掃過不敢迎視他的莫悄悄後,即停留在杜染嫣一張若有所思的臉蛋上。
「悄悄,你回去吧!」杜染嫣偏過首,對著莫悄悄說道。
莫悄悄似乎不想這麼快就離開她,最後,在杜染嫣對她投以一記「你放心」的眼神後,才依依不舍的告辭。
「杜兄,日後有的是機會。」燕翔輕搖折扇,看著杜染嫣緊盯住莫悄悄離去的身影時,不禁感到好笑,不過當這抹笑意抵達他眼底時,卻多出了抹戲謔的意味。
「是嗎?」杜染嫣有些不以為然。
「杜兄,咱們也該走了。」燕翔沒回答,欲轉身離開。
「燕翔兄先走,小弟想多待一會兒。」杜染嫣反倒走向圓桌,落座。
欲舉步下階的燕用冷不防地一頓,下一剎那,他腳跟一轉,也坐人涼亭中。「杜兄,請怨我直言,你與悄悄姑娘的事……唉!難成啊!」
「我知道。」杜染嫣直視手中所捧著的茶杯,聲音有些悶。
「既然杜兄明白,應當看開點。」
「燕翔兄,我是看開了,不過有件事我想跟你……」
「杜兄,這麗容湖畔的風景甚美,不如我這就帶杜兄四處看看。」燕翔很自然的插話。
「不了,我沒這興致。」
「那麼就喝茶吧!這里所釀的花茶也同樣著名。」
「喔。」杜染嫣勉強笑了笑,執杯啜對口花茶。
「如何?」
「是不錯。」杜染嫣心不在焉的回道。
「那就多喝幾杯吧!」燕甜親自拿茶壺替她斟滿。
「燕翔兄,我想,我的心事己了,就應該……」沉默了一會兒,杜染嫣抬眼直視他仍舊帶笑,卻又令她無端起了一陣寒意的俊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杜兄,有什麼事,我們回府再說。」燕翔再度打斷她的話。
「可是我……」奇怪,明知行囊還擺放在他的家中,可她就是有種回去之後就再也出不來的恐懼感。
「杜兄,走吧!」燕翔話聲方落,即自然的拉住杜染嫣的手腕。
「燕翔兄,小弟還想多坐……嗯!」杜染嫣突然間哼一聲,滿臉惜愕的瞪向他,「燕、燕翔兄你——」他扣住她的力道,競緊到令她的手發麻生疼。
「杜兄,一切等回去之後再談好嗎?」他忽地綻放出一抹深沉到近乎危險的笑容。
杜染嫣頓時傻住,不,她不是傻住,而是驚、是慌。
她杜染嫣,確確實實被燕翔那抹詭譎的笑靨給震到動彈不得。
第五章
「你們憑什麼把我扣在這里不準我出去?」杜染嫣瞪著堵在門口的兩名侍婢,不悅地大聲怒喝。
自從她被燕翔從而容湖畔強制帶回後,她使用盡鎊種辦法想逃離這里,但令她氣惱的是,每回她一溜出西苑便被埋伏在周遭的侍衛給押回,如今,燕翔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關在小樓內,徹底地把她當成囚犯來看待。
哼!這里可是天子腳下耶,難道他們己經目無王法了嗎?
「杜公子,這是公子的命令,請恕奴婢無法放行。」
「你們……好!那麼可以請你們偉大的主子過來一下嗎?我想我有些話必須當他的面說清楚。」杜染嫣咬牙切齒地說。
「杜兄想跟我談什麼?」
低沉而隱約帶笑的嗓音,讓杜染嫣欲說出口的氣話頓時吞了回去。
「奴婢參見公子。」蓉兒等人趕緊行禮。
「你們先下去。」
「是。」
杜染嫣冷冷地盯著燕翔泰然自若地坐入椅中,而後一派優閑的端起茶緩緩地啜了一口,最後他才擱下茶杯,臉上堆滿笑意的看著從頭到尾都皺著一張臉瞪他的她。
「杜兄別惱,我這不就來看你了嗎?」燕翔笑吟吟的。
偽君子!
她再也不會被他那抹看似無害可親的笑容給騙了,「燕翔兄,敢問小弟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才落得個被囚禁的命運?」
‘杜兄何以這麼說?」燕翔無辜的輕挑起眉。
「哼!你不必再惺惺作態了,算我杜染嫣瞎了眼,才會認識你這個……」她早該認清天底下沒有這等便宜之事。
「杜兄千萬別這樣咒自己,其實杜兄能認識在下,可是杜兄前輩子所修來的福分哦。」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原來你要我住你家,又說要幫我找悄悄,全都是有目的的。」她沒資格罵悄悄單純、好欺負,因為她自己也是個蠢蛋,明明對燕翔當初的提議有過懷疑,可她還是笨笨地往陷井里跳。
活該!
「目的?呵!那杜兄你說,在下有何日的啊?」他倒想知道他這位可愛的「杜兄」,能說出什麼令他驚奇的話來。
「當然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他的笑,詭異地添了兒分邪氣.
「就是……」
「杜兄該不會……不知道吧!」
「哼!誰說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屑說罷了。」她生氣地別過臉,不想看他笑得有點壞、有些邪,更有點可惡的笑臉。
「是嗎?」
杜染嫣極力抑制住心頭的憤怒與郁悶,且勉強將僵化的唇用給用力拉開成一直線,「燕翔兄,小弟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弟一馬行不行?」
經過幾次的失敗,她己經領悟到除非燕翔點頭,否則的絕對走不出這里。
「杜兄這話可嚴重了,對了,杜兄方才說,我請你來我這兒住,又幫你找到悄悄姑娘是不?」
「沒錯。」她無力地回應。
「那麼,在下不得不說,杜兄真是無情啊。」他嘆了一口氣。
「我無情!」她愕然。
「不是嗎?在我甘冒觸怒西寧侯之罪幫杜兄約出悄悄姑娘之後,杜兄竟二話不說就想走人,試問,這不是無情是什麼?」燕翔指控地凝睇著杜染嫣。
「這……」杜染嫣一時啞口無言。
他這番話是有幾分道理啦,可她也是有苦衷的啊,況且,他若好言要她留下,說不定她會懷著感激之心再停留數日。哎呀!總歸一句話,他太過強勢的作風是造成她急于想離開的原因!
但,真有這麼簡單嗎?為什麼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