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符合我上述那些條件的女人,正好是杜姑娘你嘛!」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命運會如此悲慘呢?
懊死的臭燕翔,我社染嫣絕對和你誓不兩立!
悄悄,如果你有感應到我的苦難,就請你叫你的相公趕快來救我。現在,就唯有貴為西寧候的原沐淮可以壓過那個不要臉的燕翔了。
「杜姑娘,您好美!」
蓉兒等人一見換上女裝的杜染嫣後,都不禁要贊嘆出聲。
原本堅持不換回女裝的杜染嫣,在侍婢們連乎的脅迫下,換上一身的輕衫羅裙。
「美?哼!難道你們沒听過年老色衰這句話嗎?女人若光用一張面皮就想唬人的話,很快就會嘗到苦頭的。」杜染嫣看也不看一眼鏡中那明媚動人、絕麗卻又冷下臉來的自己。
「杜姑娘,奴婢實在不明白您為何對公子有這麼大的敵意?您知道嗎?能得到公子喜愛,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哈!既然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那他就去找她們啊!」
「杜姑娘,倘若您知道公子真正的身分,或許就不會說這種話了。」蓉兒意有所指的道。
「蓉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哼!瞧她把燕翔說得有多了不起似的。
「姑娘就當奴婢沒說過。」
杜染嫣輕哼一聲,袖子一甩,就想朝門外走去。
「姑娘要去哪兒?待會兒就要用晚膳了。」蓉兒緊隨在後。
「心煩,想到外頭走走。」從她自揭身分後,燕翔便不再限制她,可她仍舊不被允許踏出這座府邸外。
然,她才一走出西苑,就遠遠地瞧見在荷花池的另一頭,有兩名青衣人各自拖了具類似尸體的東西!
喝!是她看走眼了吧?杜染嫣想前去看清楚。
「姑娘別去。」蓉兒冷不防地抓住她的縴臂,神色微凜地對她搖頭。
「為什麼?」府里突然死了人,難道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害怕?
「他們沒達成主子的要求,所以便以死謝罪。」
蓉兒太過平靜的反應,讓杜染嫣感到意外,就好似眼前失去生命的,僅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鳥兒。
「蓉兒,你所說的主子該不會就是指燕翔吧?」突然間,她竟希望蓉兒的回答是否定的。
大概是她問的問題很可笑吧!就見蓉兒在咯咯一笑後道︰「當然,這府里唯一的主人就是燕翔公子了。」
形容不出此刻心中是何種感受,可她曉得這種感覺很差、很不舒坦。
以死謝罪?哈!就因為沒達成主子的要求就得自盡,這也未免太會張了了吧!
但蓉兒的表情,卻理所當然的教她心驚。
「找能問,他們是為了何事而死的嗎?」杜染染好奇地問。
「這……奴婢也不知道。」
「你沒騙我?」
「杜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
「好,你不說沒關系,我直接去問他們。」杜染嫣又想走過去。
「杜姑娘,您這樣做會害我被公子責罰的。」蓉兒急忙拉住她。
「不會的,你只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就好了。」杜染嫣執意往前。
「杜姑娘……」
「你別再阻擋我了!」
「染嫣,別再為難蓉兒,你有什麼話或想做什麼事,我全都依你。」
杜染嫣嚇了一跳,倏地回身瞪著神態自若,一臉笑意的燕翔。
「奴婢先告退。」蓉兒機憐地離去。
「你全都依我?」杜染嫣不怎麼相信他說的話。
「染嫣,我真後悔沒早點要你換上女裝,瞧,這樣子的你多美。」燕翔微微眯起眼,目不轉楮的盯著她嬌美的模樣。
聞言,杜染染臉蛋紅了起來,可立即地,她撇過臉,很殺風景地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呵!除了離開之外,我什麼都依你。」
哼!狡滑。
「好,那我問你,那兩個人為什麼要自盡?」她再度迎視他,冷冷的道。
眸光一閃,燕翔飲眸低笑。
「哼!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在那里說大話。」她就知道他只是在唬弄她而己。
「別急、別急,我只是在想該如何委婉的告訴你。」
「是嗎?」她嗤哼了聲。
「染嫣,先讓我問一句,你為何這麼在意此事?」他有點不解。
「沒為什麼!我只是覺得人命很寶貴,不能隨意輕賤罷了!」
「呵!是嗎?」
「你到底說不說?」
「好,我說、我說,那兩人辦事不力。」
就這樣?「我要听詳細一點。」她再次要求。
「染嫣,你的脾氣愈來愈差了哦!」燕翔微皺起眉。
「少廢話。」
「好吧!是他們自己說事情沒完成就要自行了斷,所以你說我能怎麼辦?」
杜染嫣真的很想……忍住,千萬別選在這時候和他計較,「那麼所謂沒完成的事指的是什麼?」
「你想知道?」燕翔忽地語帶詭異。
「廢話!」
「那你得保證不泄露出去哦!」
「好,我保證、我保證。」她回答得很敷衍。
冷不防地,燕翔突然挨近她,就在她嚇得欲退離的同時,他含笑的低喃聲正巧傳進她耳里。
「其實,我是叫他們去尋找一件前朝的寶物,而那件寶物,正是前朝皇帝的御用玉璽……」
第六章
前朝玉璽!炳!燕翔居然要找前朝晁延皇帝的玉璽?
怎麼辦?她真的憋得好難受,不過她若笑得太開心,又唯恐他會發覺不對勁,屆時,她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嘿,她得慎用手中的籌碼,好與燕翔……
「染嫣,用膳的時候專心點,你瞧,飯粒都沾到你臉上去了。」燕翔伸手抹去她唇邊的飯粒。
來不及閃躲,亦來不及收起笑容的杜染嫣,干脆大方的對他咧嘴一笑。
難得,真是難得,從她招認自己是女兒身後,就沒給過他一天好臉色看,但從昨天被她無意間撞見不該撞見的事後,他便明顯的感覺到,她變得異常開心,且笑得極為得意。
沒錯,正是得意,一種連他都揣測不出的……咦,記得當他提及前朝玉璽時,她一張藏不住心事的臉蛋馬上有了變化。
呵!不會吧?杜染嫣不可能會知道前朝玉璽的下落——不對!前朝玉璽最後消失的地點正是進入京城的必經要道之一,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正與那日相差不到幾天……‧=
燕翔的黑眸在一瞬間變幻著無數莫名的光彩。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輕咳了聲,杜染嫣微微挨近他。
「哦?」燕翔溫柔的望向她。
「就是關于……昨天的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就是前朝玉璽的事啊!」她說得極為小心翼翼,同一時間,她亦不放過他臉上絲毫的變化。
「前朝玉璽?」
呃,拜托,他昨天不是才講過。杜染嫣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毫不猶豫地接下去說︰「就是那個刻有‘晁延帝印’的前朝玉璽啊?」
咦!前朝玉璽果真在杜染嫣手上,燕翔斂下眼,以掩飾眸底深處那抹異常陰沉的掠奪之意。
「啊!是呀,瞧我都給忘了。」
「忘了?」他的記性還真不是普通的差,況且他已經死了兩名手下,呃,說不定,在此之前已有不少替他辦事的手下枉死。啊!如此說來,她是否也該負起一點責任?杜染嫣撇撇嘴,決定先把自己的事他解決再說。
「那你現在記起來了沒?」她晶亮的美眸驀地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記起來了。」燕翔莞爾地說。
他過于平淡的反應,讓杜染嫣不得不重新考慮那個前朝玉璽是否足以換回她的自由。但話又說回來,燕翔一向很狡猾,而且常常端著一張笑臉騙人,所以她千萬不能再被他唬去。
「那麼,咱們就來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