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主的備妻 第10頁

當向雪川嘗到一絲咸味,才發現她哭了。

哼!

這樣就哭了,他根本還沒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懲罰呢!

當然,他不會、也不可能殺她,可是他必須讓她明白,只要是他向雪川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這一點她最好能牢記在心。

其實從一開始,他便知曉衣扇舞會忍氣吞聲全是為了報復他,可她萬萬沒想到,她所謂的報復竟然會成為他接近她的絕佳機會,而且藉此機會,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消除她的恨,並繼而讓她愛上他。

雖然她口口聲聲罵他下流無恥,又說她決定嫁給他的死對頭齊鳳冥,但他明白他已經成功地擄獲了她的心。

不過她一直不肯承認的態度確實惹惱了他,才會讓他有些失控,但無所謂,既然齊鳳冥硬是要與他作對,他不陪他玩玩似乎也說不過去。

「你離我遠一點啦!」嘴巴一得到自由,衣扇舞馬上推了他一把。

向雪川退離她幾步,不想將她逼得太緊,「你哭了?」

「那、那又怎樣?」她又氣又羞又惱地連忙拭去臉上的淚水。

「是不會怎樣,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別跟齊鳳冥走得太近。」向雪川的聲音里藏著警告。

「哼!本小姐要跟誰在一起,難道還得經過你的同意不成?」她決定豁出去了,就算真的惹惱了他也無所謂,頂多她把命送給他,不過,一旦她死了,他也休想得到離星玦。

「是不用。」

「哼!」衣扇舞重重地哼了聲,以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悅。

「不過,要是你敢跟別的男人成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猝然漾出一個笑容,但眼中卻掠過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他又再威脅她了!

哼,若是她再屈服,她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著寫。衣扇舞霍然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準備張嘴大喊——

「想叫人可以,不過你最好叫大聲一點。」看守在她房外的侍從早已全數倒下,現在不論她怎麼叫都不會有人來的。

「難道你把他們全給——」

「放心,你家侍從還不夠資格讓我的手沾血。」

「向雪川,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氣得眼楮都快噴火了。

「很簡單,離齊鳳冥遠一點。」

「哼,就算我不跟齊鳳冥在一起,你也沒機會。」說來說去,他還是怕齊鳳冥早他一步得到離星玦。

「喔,你就這麼肯定?」

「老實跟你說吧,我的婚事根本輪不到我做主,所以我勸你還是把精神放在我爹那里。」她涼涼地道。

「衣富貴不是極為疼你?」

衣扇舞聞言皺起眉。近來,她與爹處得不太好,可是听到向雪川直呼她爹的名諱,她心里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我爹疼不疼我,似乎跟我的婚事沒啥關系。」

「他若疼你,你的意願便足以左右婚事。」

「那真是抱歉,我爹他就如同你,還有齊鳳冥一干人一樣,都把小女子我視為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也就是說,我這顆棋子完全不能有自己的意願,這樣向少樓主你听明白了嗎?」她冷笑一聲,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自嘲。

「你別這樣說自己。」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自嘲,抑或是明白她的意願對衣富貴完全起不了作用,向雪川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難不成,你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你想娶我的原因跟齊鳳冥是一樣的?」她水亮的眸中除了盛滿嘲諷之外,還夾雜著一絲受傷。

「當然不一樣。」向雪川回答完後,自己也馬上愣了一下。

他為何會答得如此肯定?

衣扇舞說的沒錯,倘若不是因為離星玦,他根本不會與她有任何交集,但為何他方才答得那麼肯定?

「喔,那我倒想請教少樓主,你跟齊鳳冥的差別在哪里?」不可諱言的,當他那麼回答時,她的心確實有剎那的驚喜,可是很快的,她馬上就發現自己早已弄不清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齊鳳冥娶你的目的確實是為了離星玦,而我……」

衣扇舞緊抿著唇,等著看他會掰出什麼理由來。

「而我則是真心喜愛你。」向雪川半掩的眸中,在此時竟漾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深濃愛意。

她原本不知何謂怦然心動?但就在這一刻,她終于了解,也總算明白了。

然而,她臉上所泛起的瑰麗紅暈,雖然來得很快,但消失得也很快。

「我不會相信的。」倘若沒有離星玦,她或許會馬上沖向他,但……

「為什麼?」他倏地擰起雙眉,冷聲質問。

「你以為我還能相信誰?」

「這麼說,你已經把所有想接近你的男子都視為同一種人了?」向雪川眯起眼,臉上又浮現了一抹冷然。

「沒錯。」不過就只有他有本事讓她恨不得將那塊該死的離星玦扔到他臉上去。

「我有一個建議,或許能讓你很快就消除對我的懷疑。」為了早日取得離星玦,他必須下另一步棋。

「什麼建議?」

「想辦法拿到離星玦。」

「哼,這是什麼狗屁建議?」

「我不是要你交給我,而是你若能拿到離星玦,就可以對外公布離星玦已經失竊,屆時——」

「我不會再上你的當,更何況,我要是拿到離星玦,我就更不會嫁你!」

「你會的。」

「別回答得這麼肯定,你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嗎?」要偷出離星玦談何容易,先前她就已經失敗過好幾次了。

「呵,又被你發現了。」

「向少樓主,我倒有個不錯的提議可以供你參考。」不知何故,她臉上的憤怒竟逐漸轉變為狡黠。

向雪川眸光一閃,勾唇問道︰「願聞其詳。」

第5章(2)

「你干脆挾持我當人質,然後逼我爹交出離星玦不就成了?」她挑起眉,愉悅地說出自己心中的計劃,似乎完全忘了這次她設計的是她自己。

「你還不曉得嗎?」向雪川的反應出乎她意料。

她這個提議不好嗎?

為什麼他看起來好像有一點意外,有一點不相信,以及一點譏諷。

「向雪川,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她實在無法忍受他用那種「不屑」的目光看她。

沉默了半晌,向雪川忽然綻出一抹神秘且深沉的笑,「你這項提議在你爹昭告天下時就有人想這麼做了,只不過你爹也非泛泛之輩,所以在當時便言明在先,假如有人捉你來威脅他,他寧可玉石俱焚。」

「玉、玉石俱焚……」說真的,听到這句話,她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爹這麼做,到底是想從中獲得什麼?

「當然,也有人偏偏不相信,執意要捉你換離星玦,所以——」

「所以你就跟我爹私下商量,只要我爹願意讓你接近我,你就會分擔起‘保護’我的責任對不?」她扯了扯唇角,替他把話說完。

到頭來,她一直被自己最親的爹,還有他給耍著玩。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只不過,他實在沒預料到衣富貴會跟諸鳳樓有勾結。哼,莫非衣富貴也想得到風境山的寶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別想在我面前——」衣扇舞的話才說一半,就听到一陣嘈雜聲朝她的院落接近。

難道是被發現了?

「喂!趁我爹還沒趕到之前,你最好快點走。」她別過臉,狀似不想再見到他。

「舞兒,你要牢記我的話。」

衣扇舞依舊不理會他。

「我還會再來的。」他會給她時間冷靜。

听到他的話,衣扇舞心中的憤怒不禁加深。

哼!他再來做什麼?

來看她的笑話嗎?

衣富貴今晚並不在家。

所以對衣扇舞而言,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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