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對你使壞 第2頁

直接向他要?哈!莫言肴才不會理她呢!

從他身邊的親人下手?嗯……不妥,那更難上加難。

再怎麼說,在尚未成為莫言肴的妻子之前,她只是個外人,即便她拼了命想博取莫氏那些不小心打個噴嚏就足以撼動整個政商界的長輩們的好感,但是,在莫言肴還未接受她的情感之前,一切都是白搭啦。

重重吁嘆出聲,沈水燦再度整裝待發。

沒關系,人家常說經歷的波折越多,其成功的果實必定越加甜美;更何況,像此類的拒絕她早就習以為常。沈水燦握緊雙拳,一雙晶亮的眸子射出異常堅定的眸光,然後,她看見了……

起先,沈水燦還以為是自己看錯,可是,當她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她的莫言肴時,嚴重的失落、郁結,甚至是怒氣便紛紛席卷上她。

她心愛的莫言肴,正與一名成熟性感的美人兒一塊翩翩起舞,他們的目光交會,姿勢曖昧,在音樂轉成輕柔的爵士樂曲下,二人彷佛已經舞進另一個旖旎的世界,眼中除彼此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三者。

沈水燦的雙手握緊到微微發抖,原本透出耀眼星芒的眼,也因撞見這一幕而黯淡下來。不諱言的,她好想沖上前去拉開他們,更想大聲的質問莫言肴,她沈水燦究竟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名女子?

但,想歸想,真要她像潑婦罵街般指著別人的鼻子大罵,她委實做不來,而且在莫言肴的心目中,她一直是位有涵養、懂分寸的名門千金,萬一,她真的克制不住跑去找他們理論,那後果恐怕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所以,她得忍,忍,忍!

剎那間,她竟有種如坐針氈、度日如年的感覺,她好希望音樂趕快停止,更希望莫言肴摟住女子柳腰的手臂能夠盡快收回。

就在沈水燦的忍耐度已快達到極限時,音樂終于停止。

莫言肴攬住艷光四射的女伴,有說有笑的朝吧台這方走來。

沈水燦一雙似瞋非瞋、似怨非怨的水亮眼眸,在微暗的燈光下,活像是澄澈剔透的寶石,讓人想不注意都難,莫言肴看見她了。

莫言肴俊美含笑的面龐,完全沒流露出絲毫訝異,彷佛在這里巧遇她是天經地義的;不過,在他那雙不易教人察覺的眼眸深處仍掠過一簇類似厭煩的流光。

與她初次見面,是在一位由政界大老所舉辦的慈善晚會上,至今,他仍十分懊悔答應老哥出席那枯燥乏味的場合,且招來沈水燦這位好像永遠也不懂何謂拒絕的小妮子。

老實講,沈水燦的人品、家世以及樣貌絕對無可挑剔,再加上她的性情並無一般千金大小姐的驕縱跋扈,他沒有理由排斥她。

然而,不知怎麼搞的,大概就是不對眼,反正他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牽扯,總是盡可能地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孰料,這小妮子竟不懂何謂知難而退,執意糾纏住他,這讓他愕然之余,亦開始感到厭煩。尤其是她不知打哪兒來的精力與體力,除非他出遠門,否則她總是會不定期的出現在他周遭,壞他好事。

瞧,台北市有多少家夜店,她就偏偏來這一家,選在這種時候出沒。

再瞧,她那是什麼眼神?活像他有多對不起她似。

有時候,他必須承認,他與她,還真是「有緣呀」!

沒錯,沈水燦絕不惹人厭,她美得清新月兌俗,愛笑,笑容又燦爛,即便現下的她端起一張憂郁的臉蛋,仍不失她的美與俏。

但是,很遺憾,他對她就是不感興趣。

「莫二哥。」沈水燦走下吧椅,走至他面前,語氣里難掩怨懟。

「嗯。」莫言肴回得輕描淡寫。

他冷漠的口吻,教沈水燦一時間全然忘了酸意,「莫二哥,對不起啦!我又打擾到你了。」生怕他會不高興,她竭盡所能的掩飾住內心的難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

一听,莫言肴再有何不滿也得忍下。

不過,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她多久,也許是下一刻,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反正沈水燦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肴,這位是令妹嗎?」親昵挽住莫言肴手臂的阮艷,嬌媚的艷容上堆滿善意的微笑。

莫言肴側首望向阮艷時,眸光立即化柔,同時間,他略顯薄削的雙唇亦彎起溫雅的笑痕來。

喔,差這麼多。如果莫言肴也能對她露出這種笑容來,她死也甘願,只可惜……唉!

「她姓沈。」莫言肴沒正面回答阮艷。

阮艷一笑,馬上意會。「我叫阮艷,幸會了。」原來又是另一個想巴住莫言肴這條大魚的女人。阮艷立刻收起不必要的善意,應付式的笑笑。

「幸會。」礙于莫言肴也在場,沈水燦不得已只好伸手和她握了下。可是,話又說回來,就算莫言肴不在,她又能拿人家怎麼樣?不能嘛!

她唯有默默地任由阮艷打量自己,阮艷以輕蔑的眼光示意自己趕緊滾到一邊去,別妨礙她跟莫言肴談情說愛。

「就妳一個人。」莫言肴語氣冷淡。

「我還有二位朋友在包廂里。」說完,沈水燦像是想起什麼,小臉一亮一掃落寞,「莫二哥,你要不要跟我進去?我想介紹我的好友給你認──」

「妳沒看見我身邊還有女伴嗎?」他盯住她,莫測深眸微微激射出犀利的光芒,教沈水燦心口一窒,差點忘了呼吸。

「可是我……我……」莫言肴是怎麼一回事?近來他好像對她越來越凶,也越來越冷漠了。

「肴,你嚇著人家小女孩了。」阮艷掩唇輕笑。

「我不是小女孩,更沒被莫二哥給嚇到。」大概是阮艷的笑聲太刺耳,激起沈水燦的脾氣,她面容一整,直勾勾瞪住阮艷。

除莫言肴外,誰也休想欺負她。

「喲!失禮了,不過肴,今天一大早就打電話來騷擾我們的人,該不會就是這位小妹妹吧?」阮艷問得刻意。

什麼?今早幫莫言肴接電話的女人就是她?

莫言肴睨了眼蹙起眉心的沈水燦,掀唇淡笑。

既然他多次的好言相勸都無法令沈水燦打退堂鼓,那麼,他何不委請阮艷替他代勞呢?

阮艷是個聰明的女人,見莫言肴不說話,隨即明白。

「我說小妹妹,這就是妳的不對了,肴可是忙得很,根本撥不出空來應付妳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說,妳是特地打電話來訴苦,因為妳跟妳的小男朋友吵架了,所以要肴幫妳出氣,是嗎?」阮艷邊說邊笑,尤其在看見沈水燦的臉色越來越沉時,不禁笑得花枝亂顫。

「阮小姐,妳再這樣笑下去,怕是連莫二哥都認不出妳來了。」沈水燦臉色忽然一改,待對方夸張的笑完後,才露出一抹甜到膩死人的嬌笑,說出這句讓阮艷不解其意的話。

莫言肴雙臂環胸,無聲的冷笑起來。

好一個沈水燦,打死不退。

「妳是什麼意思?」阮艷瞇起眼來。

沈水燦抿唇笑了笑,才道︰「難道阮小姐都沒發現到地上掉了好多粉塊狀的東西嗎?」人家敬她一分,她沈水燦自然會回敬人二分,但是,若遇到像阮艷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挖苦人的女人,她絕不會客氣,況且此事還牽扯到莫言肴,她沒理由不接受挑戰。

阮艷怔了下,下一瞬間,艷容丕變。

這小丫頭竟敢調侃她粉抹得太厚,才會一笑妝就掉。

「看來,是我太低估妳了,不過光會耍嘴皮是沒用的,女人想得到男人的疼愛,是需要花點腦筋的。」阮艷走向她,嬌媚的眼波飽含不屑,而涂滿蔻丹的長指更意有所指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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