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披嫁衣 第20頁

「我打倒你了。」慕容愬穩穩收回劍,靜靜看著李碌。

李碌一張凶惡的臉簡直難看到了極點,但另一種似滿意的表情,也悄悄在他臉上浮現出來。

「我李碌說話算話,宓兒你可以帶走,但我得事先警告你,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又欺負我的寶貝義女,那我這個山賊頭子勢必會殺上你們慕容府。哼!」李碌對慕容懇撂下狠話後,即拎著大刀離開。

「義父……」左蟬宓忽然叫道。

李碌頓步,當他回過首時,臉上出現難得一見的慈善之色。「宓兒,我知道你剛來後梁山時,日子過得並不好;不過你要記住,日後若有什麼委屈,盡避上後梁山來找義父,義父會永遠當你的靠山,懂嗎?」

「義父。」望著逐漸走遠的義父,左蟬宓的心情是百般的復雜與難舍。

「宓兒,跟我走吧!」慕容愬從後輕輕攬住她。

左蟬宓低垂著頭,沒給他回應。

「宓兒。」慕容愬急了。

「愬哥哥,難道你從來沒有怨過我嗎?」每回在他欲向她傾吐心事時,她總是殘忍地予以回絕或是再度踩痛他的傷口。這樣的她,他還會喜歡嗎?

慕容愬突然俯身靠在她的肩頭上,語氣黯然地輕道︰「有。」說沒有是騙人的,他是真的被她傷了好幾回。

左蟬宓身子一顫,熱淚又重新聚集在杏眸里。

「宓兒乖,先听我把話給說完。」感覺她的肩頭不再抖動,慕容愬才繼續說道︰「宓兒,我相信你有好幾次都認定我才是你心中所惦念的愬哥哥,但因為殷的雙腿以及對我娘的承諾,硬逼使你將這種意念給強壓下來,所以該說抱歉的人,理當是我才對。」

「愬哥哥……」

「跟我回去好嗎?不要再讓我苦等另一個十年了。」原本是要給她時間想通的,怎知她還是鑽進了死胡同里。幸虧他執意上後梁山來了解她的情況,否則他的妻子說不定老早跑掉了。

左蟬宓突然緊抓住圈在自己腰際上的手臂,似乎對他所說的另一個十年,有著難以磨滅的傷懷。

不!她再也不要和愬哥哥分離了。

「可是,你要我怎麼跟你回去?」想來有點可笑,她居然不曉得該以哪種身分再次踏進慕容家。

「你是慕容家的二少夫人不是嗎?」慕容愬用力將她納入懷里,輕笑。

「但我是跟……」

「我問你,是誰跟你拜堂,又是誰揭你紅蓋頭的?」

「是、是你!」左蟬宓忽然想通似的一笑。

「對,所以你是我慕容愬的妻子,這點你千萬別搞錯!」慕容愬扳過她帶笑的美麗臉蛋,慎重的提醒她。

「若我搞錯了呢!」左蟬宓直視他的眼,含霧的水眸充滿著幸福的笑意。

「那我就會重重的懲罰你。」痴望她眼里那抹動人的光彩,慕容愬回給她邪惡一笑。

「什麼叫重重的懲罰?」

「很簡單,比方像這樣……」說著,他緩緩的俯近她……

****

又是另一個夜,不過今夜的月色很美,令坐在馬背上的左蟬宓忍不住頻頻抬頭遙望。

「小心,別看暈了頭。」在她身後的慕容愬無奈地將快要滑落的身子給提抱上來。

「愬哥哥,我覺得這里很像是……」左蟬宓左右張望著兩旁參天的樹林。

「涇山獵場。」

「對,就是涇山獵場。愬哥哥,我們為什麼要來這里?」左蟬宓原以為他不在上一個城鎮留宿,是因為急著趕回慕容府,沒想到他竟是往獵場方向而來。不過,上回被野狐攻擊的記憶猶新,令她不自覺地往他懷里縮去。

「因為我發現我少了二個極為重要的步驟沒做。」慕容愬確信他若是完成了,那宓兒鐵定會把那只惡狐給忘得一干二淨。

「什麼步驟?」

慕容愬笑而不語。

在瞥望他唇角上掛著的那抹笑,左蟬宓竟不住的悸動起來。

到底是什麼呀?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他們來到上回曾經待過的那個洞穴,之後,左蟬宓就看著慕容愬從馬背上拿下一壺酒以及二只酒杯。

接著,慕容愬分別在二只酒杯斟滿酒液,然後他將其中一杯遞給猶在發愣的左蟬宓。

「我們還沒暍交杯酒。」

「交、交杯酒。」左蟬宓恍然明白他的用意。

慕容愬挨近她,熾熱的眸光在纏住她因羞怯而半垂的眼眸時,他已經繞過她的手。當二人被迫靠近,不期然的,二人目光再度交會;而這一回,誰都不舍得移開,然後二人慢慢仰起首,喝下屬于他倆的交杯酒。

「愬哥哥,我……」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左蟬宓的氣息不由得急促起來。

慕容愬漫不經心地笑了聲,忽地將臉龐移往她羞紅的耳畔,在深深吸取她自然幽香的同時,也開始啄吻她雪女敕無瑕的頸側。

左蟬宓難以自持地縮緊雙肩,小嘴更不斷輕喃出一些不知名的話語。

「愬哥哥……」

「噓--」慕容愬沉重結實的身軀漸漸疊至她的上方。

宛如受催眠而無法動彈的左蟬宓,則在他不斷的壓迫下,慢慢往後躺去。

當陽剛與柔軟相抵的那一剎那,二人都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滿足的申吟。

然而,就是這聲柔媚至極的嬌吟,讓意識已飄浮在雲端的左蟬宓猛地想起什麼似的說︰「愬哥哥,我們不是已經喝完了嗎?」

「是沒錯,所以我們只剩最後一個步驟沒做。」慕容愬笑著貼在她唇畔低語,未了,他還輕吻了下她豐潤的下唇。

冷不防地,左蟬宓渾身直打哆嗦,不知是因為下唇所傳來的那股奇妙騷癢,還是因為他的大掌已經滑進她的肚兜里,挑弄著她最細女敕敏感的蓓蕾。

「是、是哪個呀?」即使她的意識已隨著他愈來愈邪婬的動作而逐漸瓦解,她仍是在最後一刻,如申吟般地輕嚷出聲。

埋首在她赤果胸前的慕容愬,倏地抬起頭來,一雙含著濃烈欲火的幽黑瞳眸,直勾勾地望進她迷離的雙眼;並在她因受不住灼焰而垂下眼的同時,聲音低啞而藏情地輕道︰「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意識瞬間清明,可是當一股沉重的壓力霍然沖進她體內時,她除了失聲驚叫外,只能不顧矜持地緊緊攀附住他搖擺。

慕容愬無法分擔她的疼痛,唯有捧起她淚濕的美麗臉蛋,深深吻住她無助的淚眼,滿心愛憐地在她耳畔不斷誘哄著。

就這樣,在慕容愬的撫慰與珍愛下,左蟬宓徹徹底底地將自己獻給了傾心多年的愬哥哥,並共同經歷了這段絕無僅有的纏綿歡愉。

《本書完》

後記

在電腦桌前思索了好久,于兒仍不知該如何下筆寫頭一個字,所以只好又把這種苦惱當成于兒的開頭,希望能藉此蒙混幾個字。

然後,我們再依循先例,聊聊這本書的內容吧!

《錯披嫁衣》,顧名思義就是我們的女主角左蟬宓姑娘嫁錯了人;但話又說回來,蟬宓姑娘好像也沒有嫁錯人呀!

哎喲!于兒說得胡涂,想必讀者們也是看得一頭霧水;所以說正格的,若讀者想搞清楚的話,那就是……嘿嘿嘿,去買來看嘍!

不過,于兒可是頭一次寫到男主角那種想愛卻又偏偏愛下得的壓抑心態;有時,于兒也覺得我們的愬哥哥真的有點給他可憐,有時,又覺得偶爾欺負一下男主角的感覺也不賴。

至于接下來,于兒也不知道會對哪種題材的故事感到有興趣,因為這通常需要點靈感,不然就是靠人家這麼「一點」。

所以,嗯……寫這麼「長」的後記應該可以交差了。

那我們下回再見嘍!

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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