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里有夫君的小孩了?!
「大夫說你身子骨弱,若想保住小孩,就乖乖把藥喝下。」凝望她瞬間發亮的眼眸,東方將邪是又好氣又好笑地提醒她。
「會的,相公,涓涓會很乖的喝藥。」慕容涓涓雙手不自覺地護在月復上,嬌柔的臉蛋同時泛著羞澀的微笑。
將喝完的藥碗交給繡兒後,東方將邪輕輕扶她躺下。
「相公,我有點怕,你能不能留下陪我?」在他的雙手輕刷過她的眼簾後,慕容涓涓忙不迭地又睜開眼。
眼前的美好,令她禁不住害怕起來。
「我叫繡兒陪你,等我向爹娘稟告這個好消息後再過來,嗯?」將她握住自己手掌的微顫柔荑移回絲被里,東方將邪又憐又不舍地安撫她。
「好,那涓涓等你回來再睡。」漾開一朵極美的笑容,慕容涓涓的美眸瞬也不瞬地凝望相公離去的背影。
好希望這一刻能永遠持續下去,但她知道,自個兒還有一段艱辛的路要走,不過為了月復中之子,她一定會堅強起來的。
第七章
昨夜的一場壽筵,再加上東方將邪宣佈慕容涓涓有孕的好消息,讓東方老爺及東方夫人幾乎一整夜都笑得合不攏嘴。
一早,慕容涓涓還沒向兩人請安之際,東方夫人就命人帶著一箱一箱珍貴的補品,並親自熬了一碗大補湯前往于飛鳳苑探視她的情況。然而在進入鳳苑至主屋的這段路上,東方夫人卻是越走眉頭蹙得越緊。
「人呢?在鳳苑內該伺候的下人呢?全都給我躲到哪里去了?」東方夫人對著空無一人的偌大庭院,忍不住斥喝起來。
「年總管,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沒在苑內安插佣人?」東方大小姐晴月,也不悅地質問身後掌管東方家奴僕的年允。
「稟夫人、小姐,年允有安排十五名伺候的佣人,還有二名專門服侍少夫人的貼身奴婢。」年允垂著頭,冷汗不斷溢出。
「十五名?哼,那我為什麼一個也沒瞧見?」東方夫人重哼一聲,繼而挑眉冷笑地說道︰「年允,立刻把這十五名不中用的下人統統遣走,我們東方家不用這種不會做事的奴才。」
「是,夫人。」年允的頭垂得更低。啥,這幾個奴才還真不識時務,明知少夫人有孕,而夫人又已當眾說明少夫人的父親是東方家的恩人,是在顯示鳳苑馬上就要轉運,而這些奴才竟還選在這種時候偷懶。活該!
「你不必跟來,把我的話交代下去。」東方夫人冷聲地吩咐完,便帶著東方晴月及身後一群手捧補品,但臉色皆不太好的下人離開。
不管少夫人之前的名聲有多難听,一日有了身孕,也變成東方家的寶,所以他們這些下人往後可得小心點,以免和那十五名倒霉奴才的下場一樣。
一進主屋,東方夫人就特別注意慕容涓涓身旁的奴婢。還是每回陪同慕容涓涓一起向她請安的繡兒,那另一個呢?
哼,看來要遣退的奴才還得多加一個。
「娘,您……」正預備起身去向爹娘請安的慕容涓涓,一見著東方夫人及東方晴月進來,詫異地瞠大眼。
「快躺著,別起來。」東方夫人趕緊向前將下床的她重新扶臥在榻上,「將兒說你的身子骨不好,娘就帶了些補品要來給你好好補一補。」
「嘻!嫂嫂,你知道娘為你所帶來的補品,足夠開一家藥舖店呢!」東方晴月也不禁偷偷暗笑。
「謝謝娘。」慕容涓涓眼眶微紅地說。
「傻孩子,說什麼謝,今後你就別再去給我們請安,乖乖養好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是,娘。呀,對了,昨天是娘的壽辰!媳婦沒能向娘賀壽,還請娘原諒。」慕容涓涓的笑容旋即退去。
「其實,是娘先前太虧待你了。」嚴格說起來,拜見公婆的頭一天及將兒三天兩頭不返家的事,的確讓她對于這個新媳婦頗感不滿。但方纔見著苑內的情況之後,便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其實慕容涓涓並無以恩人之女的身份輕忽每日的請安問候,更沒有對她抱怨過佣人對她的輕蔑與怠慢。而這些雖然是小事,卻足以看出一個人的本性。
「娘,您說這話就太折煞媳婦了,您跟爹能夠重新接納我,涓涓已是無以為報。」
慕容涓涓緊緊回握住婆婆溫柔的手,笑容中雖帶有一絲傷感,卻蘊含更多的喜悅。
「放心吧!以後不會有人敢再對你不敬,娘已經把那些不中用的下人全遣走,還有該服侍你的錦兒!娘也會把她調走。」
「娘,不要,請您不要這麼做。」聞言,慕容涓涓一驚,連忙請求道。
「嫂嫂,為什麼不要?他們擺明是欺負你嘛!」東方晴月也為她抱不平。
「娘,如果您將他們全遣走,那誰來整理鳳苑?」她不曾怪過他們,誰教自己是……「娘會重新安排一些手腳俐落的下人。」
「但媳婦已經習慣他們,還有錦兒的服侍了。」慕容涓涓盡力地為他們說話。
「哼,別說是錦兒,我來了老半天,就連倒一杯茶水來給我喝的人都沒看見。」東方夫人才一說完,就見一名下人匆匆地端了一杯茶水進來。
「娘,這不就端來了?可能娘剛進來時,他們正在忙,所以媳婦斗膽,就請娘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他們了好嗎?」
「你呀!唉,好吧,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娘就饒過他們這一次。」東方夫人無奈地答應,端起補湯餵她。
「謝謝娘。」太好了。
「我倒是奇怪鳳苑何時變得如此熱鬧,原來是娘親大人來了。」東方將邪懶懶地噙著邪笑,一臉玩味地斜睨娘親正親自餵著他嬌弱的娘子喝湯。
「將兒,你來得正好。」東方夫人不由分說地將湯碗遞給他,便識相地同東方晴月一塊離去。
「娘方才說要饒誰一次?」東方將邪一邊餵她,一邊詭異地望了屋外一眼。
「就是鳳苑的下人。」
「嘖,難怪門外突然擠了一堆人。」他方才一踏進主屋,就見十幾個佣人全跪著向他認錯,原來是娘親發威了。
「一堆人?!」
慕容涓涓愣愣地張開口喝下湯。
「不過在娘子的求情後,那些人應該不會再造次,而且還會非常非常的感激你。」
東方將邪也不想點破,就讓她自個兒去感覺吧!
「相公,涓涓怎麼愈來愈听不懂你的意思?」皺著眉,喘口氣,慕容涓涓終于把一大碗的藥湯全喝下。
「以後你就知道。」東方將邪笑得邪氣。
「相公,您有事對涓涓說嗎?」見他將所有人摒退,慕容涓涓心頭莫名一動,羞怯地瞧著他氤氳邪惡的眼眸。
「沒事。」東方將邪輕快地說。
「但相公你……你……」慕容涓涓不自覺地往床角直縮去,嬌羞的美眸凝視他解下床幔的動作,「相公,現在天已經亮了。」
「我知道。」東方將邪一臉邪氣地剝開自己層層的衣服,褪到僅剩中衣時,淬然傾向前。
慕容涓涓心一悸,往後抵靠至床角。「相公既然知道,就應該不能……那我……」
她因眼前一張放大的邪氣笑臉而緊張到不知所雲。
「娘子,難道你不該慰勞一下昨夜夫君的辛苦?」東方將邪俯在她雪女敕的頸窩處細細低語,還不時嚙咬她的珠耳,感覺到她渾身不停地戰栗後,禁不住地咧開邪笑。
「嗯!」沉迷在東方將邪曖昧的挑逗手法下,慕容涓涓根本未弄懂其意,就茫茫然地應是。
「很好,那為夫就等著娘子來伺候。」他忽然停止對她的挑弄,正經地盤坐在榻上,含有深沉狂欲的眸子,直勾勾地定在還搞不清狀況的迷嬌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