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貝勒 第2頁

「你要月兌我是不會反對,可是得在床上才行。」

「床上……好,快點,我要趕快上床去……」藥力使她遏止不住地逸出足以教人銷魂蝕骨的言語。

弦煜禁不住莞爾一笑。可愛的小東西!

「就照你的意思辦,而且我會很好心地助你一臂之力,不過,在我帶你上床之前,還是得查驗一下你其余的部位是否跟臉皮一樣的迷人。」他笑得松開手,霍然朝她胸前襲去。

孰料她卻早他半步地抓住他的白狐披風,藉力撐起虛軟的上半身,爾後更是癱靠在他身上猛抽搐。

「我……」當氣力用盡後,絕麗少女仿佛深深陷入半昏厥狀態,連間斷性的言語都說不出。

「可憐的小東西,連個話都不會說了。」弦煜的手輕佻地刷過她半閉的如翼眼簾。

爺再不救她,說不定她會連個字都吐不出來,不過這種話,小洛子當然沒膽說出口,只得呆立在旁,任由主子把天仙當戲子玩。

「貝勒爺,那名姑娘好像快暈……」眼看少女已被主子折騰得奄奄一息,他只得冒著被砍頭的危險抖出話。哪知他的話都還未說完,主子及天仙便消失無蹤。

直到疾馳的馬蹄聲乍然響起,小洛子才猛地回過神,傻楞楞地凝視貝勒爺的座騎飛奔離去。

「貝勒爺,等等奴才……」

*****

「回二貝勒,那位姑娘的額傷很輕微,敷完藥後很快就會消腫,而她身中的合歡散也已暫時壓下,只要再服下三帖,便能完全清除殘留的藥性。」

「嗯。」當大夫退下後,坐在床榻的弦煜即按住她額頭的紅腫使勁揉捏,惹得已沉沉睡去的她倏地吃痛驚醒,小臉隨即皺成一團,下意識地轉開螓首時,卻被他給單手箝制住。

「好痛。」

「我替你揉揉就不會痛了。」

「不要!我不要你揉,住、住手啦……」原已稍稍退去的抽痛在他的重壓下,頓覺劇痛無比。

「嗯,听話。」弦煜好脾氣地諒解她無端的掙扎。

然反觀少女的情形,卻是益發地痛苦難當,撫在她額際上的大掌,表面上看似溫柔,實則是殘忍地凌虐她的傷口,讓她有苦難言。

她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這樣子欺負她,捉弄她?

在試過消極的反抗仍擺月兌不了他執意的殘酷行徑後,她憤而停下所有動作,無聲地啜泣著。

「我好心地幫你解除疼痛,你竟毫不領情地說哭就哭,真是長不大的女乃娃兒。」弦煜有所感慨地起身輕嘆。

「我、我才不是女乃娃兒,我已經滿十六。何況我也不叫女乃娃兒,我叫星羅。」名喚星羅的少女吃力地拱起上半身,淚眼迷蒙地嚷叫。

住在北京城的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樣的壞?

那她不想待在這種地方,她要回去告訴額娘。

「星羅……嗯,是比女乃娃兒好听得多。」弦煜邪眉一挑,徐徐綻出一抹蠱惑人心的瀟灑笑意。

星羅險些被他的笑容給奪去魂魄,她困窘地垂下臉,故作忿忿不平地輕哼。

難道住在京城里的男人笑起來也都像他一樣的好看嗎?

哎呀!她在胡想什麼,真是丟死人了。

坐在大椅上的弦煜,一直淡笑地凝視著星羅那張巧奪天工的嬌艷花顏,即便是她低垂著頭,其縴細的側頸線條也十分養眼。

意外地撿了個小美人回來,值得,

只不過,這個女娃兒能跟他契合到何種程度,則有待商榷,因為他可不想在與她歡愉時,還要教導她如何行周公之禮。

星羅為這股沉悶之氣氛感到不安地抬眼窺視他,冷不防地被他深凝的詭眸給嚇得移開視線,雙頰驀然燒紅。

他干嘛直盯著她瞧,是不是她臉上長了麻花,還是她額際的傷口……星羅慌亂地抬手踫觸。

咦!好像更紅更腫了?

這全都是他害的。

難受!星羅倏地體力不支地倒回軟榻,鬢角微微汗濕。

「貝勒爺,藥膳端來了。」小洛子將托盤放妥,躬身在旁候著。

敝哉,主子的個性果真喜怒無常。在他從大夫那兒探听到天仙原是被下了藥後,還以為主子會用最原始的方法救人,想不到主子竟捺得住天仙的誘惑,令他這個做奴才的大感意外。

若換作是他小洛子,一定會……去,他還真無恥、下流。

「還待在這兒干嘛?」弦煜在捧著藥碗走近床榻時,斜睨了鬼頭鬼腦的小洛子一眼。

「奴才等貝勒爺差使。」爺難道要親自喂藥不成?

「下去。」

「喳!」

小洛子機警地縮著頭,趕緊退下,

「星羅,喝完藥再睡。」弦煜坐在床畔,親昵地喚叫。

他那低沉醇厚的優雅嗓音帶給她一股難以理解的心悸,更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令她有點怕又有點懼。

唔……她渾身又開始竄起燥熱感,星羅背向他,全身蜷縮成一團,獨自抗拒體內這份莫名的郁悶。

「看你能忍到何時?」弦煜將碗放回榻側的檜木幾上,雙手環胸地笑睇著她。

那股焦躁、空虛已漸漸吞噬她的全身,她受不了這種被燃燒的痛楚,更不要再被此股騷動所折磨。

為什麼她原本好好的一個人,會突然生出這種怪病?

難道她又與京城沖煞到?

「我為什麼會這樣?」星羅禁不住地嬌嗔,冷汗直流。

弦煜發噱,佣懶地應說︰「若是連你自個兒都不知,或許,你該去問間鬼神才是!」

「你……我想喝口水.....」脈絡焚燒的酥麻感暫時勝過床前這個令她深覺詭異的男子,只是她仍無法直接朝他開口。

「那面牆回答不了你。」他十分遺憾地說。

「你……」星羅勉強地壓下斥罵出聲,但仍是不肯迎視他,然而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她就忍受不住煎熬地扭過頭,目光定在他高挺的鼻尖上,咬著下唇語意不清地說︰「請你給給我一杯茶水……」

「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眼見他所流露出的不解模樣,直教她忿然地握緊藏在錦被下的小拳頭,但又不得發作。

「我要喝水。」如果他還听不懂,她寧願渴死。

「哦,原來你是要喝水。」

「嗯。」星羅努力撐起痙攣過度的身子,拼命地點頭。

「咦!你看你的單衣全濕了,我先替你換掉才不會著涼。」

在她巴望著清涼的甘泉能減低身子的灼熱感時,他突轉的話鋒讓她一陣恍惚。

可是當他的手猝不及防地接觸到她泛紅敏感的細頸後,她瞠大的雙眸在瞬間立即從激憤轉變成氤氳迷離,

好舒服!星羅不自覺地吟哦一聲,倒臥在他正好伸出的手臂上,窩進他懷中。

劃過她鎖骨的大掌有效地消除她的燥熱,使她眷戀地拱起身子,祈求他能撫遍她身子的每一處,燒熄不斷狂卷而來的欲火。

弦煜嘖嘖稱奇地驚嘆著,單衣內的旖旎春光確實能讓人血脈僨張,就連曾經撫慰過無數美人的他,也快壓抑不住逐漸傾瀉的深邃。

唉!此時要她多沒意思,滿足一下手欲也好。

但隨之而來的一股劇烈的感官沖擊,讓星羅赫然戰栗驚醒,在目睹他正隔著抹胸挑逗她的蓓蕾後,她駭然一把推離他,滾往床角邊。

「你不要臉!」她急忙將敞開的單衣扣好,還忙不迭地監視那張邪惡的笑臉是否另有不軌企圖。

「你難道沒有好過些?」弦煜笑容可掬地眯著眼。

被他這麼一說,她的確感覺舒服些。

可是她怎麼會這樣?居然要靠他的那個……熱氣才會消退,完了,她真的病得嚴重。

「你只要給我水喝,我一樣可以好過得多。」她當然不會稱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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