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貝勒 第11頁

如果她執意要離開,誰都沒有理由攔得住她。

說什麼要報他的恩,說什麼不想讓阿瑪煩心,總之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的借口。

她真正會留下來的原因,只是想時常見著他罷了!

她終究還是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是一大點的喜歡弦煜,不不,她的意思是說她對弦煜的感覺,就好似她對阿瑪跟額娘一樣,會有不舍的心情。

對,應該就是這種感覺沒錯。

「星羅,你沒有反悔的余地。」深沉的邪惡眸光,正為著眼前美麗誘人的貢品而乍熾。

「我、我不敢……」至于不敢什麼,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幫你。」他不能再等。

弦煜起身走到她面前,定定鎖住她顫巍巍的縴柔嬌軀,他緩緩地解開她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輕柔的力道雖不至于令她難堪得當場昏厥,但其無形的枷鎖卻像一張網子將她牢牢網住。

「我會害怕……」只剩一件抹胸及褻褲的星羅,幾乎抖得站不住腳。

她真的是怕極了,她再愚昧,也知道弦煜要她做什麼。

可是,她畢竟不是他的侍妾!

但她好像沒有退路,怎麼辦?

「你害怕什麼,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事。」在她雙腳癱軟之際,弦煜也已一把抱起她,並朝著廳門吩咐數聲後,便將她平放在柔軟華麗的床榻上,一邊以目光攫住她半赤果的雪艷胴體,一邊迅速褪去自身的衣物,當他狂熾的身子欺壓上她的同時,也一道扯下她僅剩的束縛。

「弦煜!」霎時,在兩具赤果身子交迭的那一剎那,星羅情不自禁地從內心發出一聲包含著濃烈情意的嬌喚。

而她這一聲,也使他無情的狂野掠奪暫且中止。

弦煜沉重的身軀仍緊緊壓住她的嬌小,但他熾熱深泓的眼卻微帶審思地瞅著星羅迷離動人的璀璨紅顏。

「彩、彩衣……」星羅痴痴地與他呆望,卻依舊惦記著彩衣,頑固地定要他收回成命。

听著她將彩衣二字直掛嘴邊,他審思的眼也緩緩變沉、變冷,甚至不惜散去支撐身體的唯一力量--手肘,然後讓底下無助的人兒來承擔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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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很深、很沉。

弦煜在下榻前,隨意披上一件中衣,在優雅地舒展精健的身軀後,慵懶地坐入大椅。他旋即啜了口茶水,卻倏地蹙起眉宇。

冷的!

在他要喚人重新沏上茶時,冷不防地遏止。

他雙眼半眯地斜睨榻上歡愛過後的那張醉人的絕美紅顏。

說實話,星羅在經過他需索無度地狂肆摧殘下,絲毫不折損她的美,明珠依舊是明珠外,反而更加晶瑩剔透、燦亮無比。

比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此顆明珠竟沒沾染到半點塵沙。

嘖,幸好!

猛地,他突然掀起一股想要霸住明珠的意念,雖然這股意念來得莫名,也令他為之失笑,不過,他倒是相當期待這顆明珠到底能明亮多久?

「弦煜……」星羅揪緊著被子,困窘地縮在床角,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要下榻嗎?

但她方才只動一下,就發現全身的骨頭幾乎要散掉,且酸疼得厲害。

「你不是要過來?」懶散的語調,隱匿著淡淡詭異。

「我……」他那對眸子仿佛具有強烈磁性地頻頻召喚她前去,而她的確也拒絕不了地往前爬行,「啊!好痛……」星羅驀然頓住,所傳來的陣陣劇痛,讓她進出眼淚,順勢破除那道帶有邪思的目光。

「呵呵……」被她撩起的亢奮又被她可愛的表情給壓下。

「你在笑什麼?」才初解人事的星羅,慌亂地被他突如其來的笑意給再次退回角落。

弦煜是不笑了,但旋即勾勒出的弧度卻令她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怯生生的不敢凝視。

怎麼辦?接下來她要做什麼,為什麼弦煜要用那種表情看她?

「弦煜,我依你的要求了,那彩……彩衣呢?你有沒有把她接回王府來?」徑自揣測個半晌,仍無法厘清弦煜那表情是何種意思後,她只好囁嚅地主動開口。

「依我?我不記得你有依過我什麼。」弧度加深後,顯然是個傷人的嘲笑。

「你怎麼可以不守承諾?」

「我有承諾過你什麼?」

「你說過……說過……」縴細的肩霎時頹下,星羅緊咬著顫動的紅唇,臉上充滿著沮喪與絕望的表情。

她為什麼那麼胡涂?

其實她根本沒那麼笨,但為什麼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星羅頓時整個人埋入被子里頭懺悔。

人不但沒救回,就連身子也被奪去,她不但愧對自己,更愧對別人。

懊怪誰!

「星羅、星羅,呵……」弦煜身形一閃來到床畔,訕笑地扯住被子的一角快速一翻,接著猝不及防的將星羅一把抱入懷里,並勾起她淚眼婆娑的小臉蛋,好笑又帶邪惡地說︰「彩衣在落花閣。」

「真的?彩衣真的回來了!」星羅仰望著他,一時之間有點難以適應事情的急轉直下。

他的嗤笑令她羞紅了臉,難堪地低下頭,不自覺地垂首偎進他的頸窩。

弦煜趁勢將她挪入懷中,尋找一個適合她的位置,緊緊摟住。

他所派出去的人在醉紅樓的門前將彩衣及時攔下,不過,就算他沒派人,他的小星羅又能奈他如何?

嘖,剛才他不就已經看到他的小星羅只會無能地躲在被子里哭。

但值得注意的是,他為何會在看到她的淚臉後就向她招供,他不是有意將她戲耍一番再告訴她嗎?

弦煜忽而撩起她的發,緩緩地卷在自己的手指上,在星羅因吃痛而抬眼凝視他時,驀然封緘她的口。

夜,還長得很……

*****

「弦煜,我捉到你的把柄!」

笙延吊兒郎當地晃進弦煜的書房,對著高高在座的弦煜咧出一抹得意的瀟灑笑容。

弦煜文風不動地拿著書卷,連抬一下眼都沒有。

「喂!你干啥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說,我捉到你的把柄了。」笙延加重語氣地說。

真是無趣,連裝一下部不會。

「嗯!」弦煜淡淡地哼了聲。

「就這樣?」

「不然你要我說什麼?」弦煜繼續翻閱著。

「你還真鎮定。」笙延沒好氣地說。

他們相交多年,縱使他說天快要塌下,弦煜的眉頭說不定連一下都不會皺,其實,他真正的言下之意,是說弦煜只有捉人把柄的份,若是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地要撂倒他,抱歉,那可能要等下下輩子。

不過換句話說,即使捉到弦煜的把柄又如何?

因為在還沒有參他一本或是想藉此要挾他之前,可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若是換成哪個不要命的敢對弦煜這樣說,那人可能要早早節哀順變,但如果換作是他呢?

弦煜當然是不會殺他!

他只是懶得理會自己罷了,就像目前這個死樣子。

「嘿!我現在手中所握住的把柄,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他就不信這回還搔不到他的癢處。

「是嗎?」弦煜不動聲色地繼續翻著下頁。

看著弦煜依然無動于衷,笙廷幾乎氣惱得想要一把燒掉那本書。

等等!他氣什麼,真正要氣惱的是弦煜才對。

所謂風水輪流轉,這次該要轉回他身上了。

「我知道星羅是誰了。」嘿嘿,中了,中了。

雖然他掩飾得極好,但他這個好友可不是當假的,自是看見了他的眼皮連續眨動二下。

從弦煜上次在寶親王府乍見假扮成小廝的星羅,他就確定這個對誰都沒有情面可言的弦煜,注定要栽在這小美人的手里。

因為弦煜他愀然變色了,其實他對一個女人發怒本是不足為奇,但那都只是虛應的、是表面上的;然而他對星羅的態度,卻是讓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那是他真正動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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