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離開哪里?」夢羽竹圈緊他的肩膀,緊張的問。
「本王要你盡快成為我的王妃,你就不用無時無刻都在擔心你的腦袋會跟身子分家。」
夏常君的大笑伴隨著夢羽竹的抗議聲,緩緩消失在儀和殿……「小安子,我有說過要赦免夢羽竹的罪嗎?」在他們離去的同時,夏常昭突然出現,眉宇深鎖地問著一旁的小安子。
「回稟太子,沒有。」小安心盡責地回道,「但請恕小安子斗膽,如果廣陵王說有,那太子也就只好認了。」他彎起嘴角,偷視著主子一臉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唉!罷了、罷了。」他一甩袖,搖頭輕歎地走入怡書閣。
他下次若要再見二弟,不知又要隔多久了。
***
半年後「王妃,天色已晚,請回府。」
段婁望著仍在溪流中玩得不亦樂乎的廣陵王妃,濃眉不禁揪得更緊。現在的他幾乎已成為王妃的隨身侍衛,足見主上是多?愛惜王妃。
「王妃,我們听段護衛的話回府去好不好?不然王爺若是比我們更早回去,那奴婢可就完了。」待在溪畔的侍女,連忙附和。
便陵王妃,也就是夢羽竹,正玩在興頭上,根本一點都不想理會人。
這是她成為王妃以來,第一次能在沒有夏常君的陪伴下,無拘無束地月兌著鞋子,踏著清澄透澈的溪流潑水玩樂。
「王妃,您就可憐可憐奴婢吧!」眼見即將日落西山,侍女更是大?緊張地催促。
「好啦!瞧你緊張成這樣。」
夢羽竹撩起自個兒的裙擺,緩緩地走上岸,侍女趕緊牽扶著她,以免她不小心滑倒。
夢羽竹在侍女的幫助下很快地打理完畢,就在她準備要上馬車之際,突然從遠處走來一名布衣裝扮的少婦正提著個木柄,往溪流方向走來。
猛地,一陣突如其來的莫名心悸讓她放棄跨上馬車的動作,轉而朝那名少婦走去。
「王妃,您要走去哪?」
侍女急忙趕上去,而眉頭鎖得死緊的段婁也正要跟上前時,突然教一陣疾速的馬蹄聲給止住腳步。
每當夢羽竹走近那少婦一步,心口就震一下。
好象喔!少婦的側臉幾乎跟姊姊一模一樣!
夢羽竹終于停在少婦的身側,而少婦在此時注意到她旁邊有人,于是徐徐地站起身,正面朝著滿臉萬分驚喜的夢羽竹。
是姊姊沒錯,姊姊居然沒死!
瞬間,熱淚盈滿眼眶,只消一眨眼便會滾滾落下,當她激動得想抱住她,大聲呼喚她時,卻被夢羽煙接下來的話給震得當場傻愣住。
「這位夫人,有事嗎?」夢羽煙生疏有禮的問。
「你不識得我了?」
夢羽煙搖搖頭,奇怪地看著夢羽竹好似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我妻子身子不適,告辭了。」驟然出現的夏常君,愛憐地將搖搖欲墜的夢羽竹給攬在懷中,轉身離去。
「等一下……」夢羽煙這時卻突然喚住他們,「我因為生了場大病,所以失去了大半的記憶,或許,我真認識夫人也說不定。」
聞言,夢羽竹又驚又喜地轉頭,想跟姊姊解釋一切緣由。
原來姊姊是失憶,並不是不要她這個妹妹。
「竹兒,不要說。」夏常君拉回她急于奔去的身子,意喻深長的說。
「為什麼?」她不懂。
「你忍心再勾起她痛苦的記憶?就讓她重新開始吧!」
「我……」常君說得對,若只為了能使姊姊記得有她的存在而把不堪的過往統統攤在她面前,那她不是更該死?
夢羽竹深吸了幾口氣,走到夢羽煙面前,輕聲地對她說︰「因為姊姊長得很像一位待我極好的親人,所以我方才才會失禮,真是抱歉。」
「原來是這樣呀!」夢羽煙不疑有他的笑笑。
「這只銀環請你務必收下。」接著,夢羽竹將戴在手腕上的一只綠寶銀環給拔下,遞給了她。
「這……不行的……」夢羽煙雖然推卻,但不知為何,卻不由自主地接下,彷彿這只銀環原本就是她的了。
「那我告辭了。」夢羽竹依依不舍地走到夏常君身邊,在被他帶上駿馬時,還不時紅著眼回頭探視。
「夫人,我過得很好,有空就來看看我喔!」夢羽煙突然間沖動地對逐漸遠離的夢羽竹喊。
「會的,姊姊,再見。」淚水再度奪眶而出,夢羽竹拚命揮動著手大聲回應。
姊姊過得幸福就好,而她,心中再也沒有對姊姊深深的愧疚及遺憾了,她緊緊地摟抱住傍她這美好一切的夏常君,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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