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mAtch 第24頁

「你玩真的?」

「千真萬確!」費豫篤定的揚起微笑。

「她一定是個非常特別的女人。」

「嗯,她確實是個非常特別的女人,讓我願意被她俘虜,願意為了她放棄整座森林。」

「既然找到了真愛,下個月又即將接任東藝的董事長職位,如今你可是什麼也不缺了,還要我幫什麼忙?」賈立平更狐疑了。

「我要你幫我制作一個特別企劃畫。」

「特別企劃?」賈立平搔搔雞窩頭。這小子,都還沒當上他的老板呢,就已經開始使喚他做事情了。

「沒錯,播出時間約三十分鐘左右,介紹我的身分背景,還有學經歷,在最後我還要口白一段話。」

「你要為即將上任做個人介紹?」

「是,也不是。」費豫神秘的笑而不答。

「什麼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小子哪來「是,也不是」這種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要向一個女人求婚。」

「你打算要結婚!」這句話可徹底驚駭了賈立平。

「有什麼不對嗎?既然愛上一個女人,當然就得給一輩子的承諾。」費豫講得理所當然。

驚奇的看著好友,賈立平不得不相信,這個浪子真的是收心了。

以往的他根本不可能會犧牲自由、甘心被女人束縛,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竟有了結婚的念頭--

看來,太陽真的要打西邊出來了!

「要我企劃一個特別節目,跟你求婚有什麼關系?」狐疑的盯著好友半晌,終于,賈立平從那雙眼中讀出一點蛛絲馬跡。

「等等,你該不會是打算--」天啊,這家伙做事非得這麼瘋狂、這麼驚世駭俗不可嗎?

從他認識費豫第一天起,就知道這個人離經叛道、從不按牌理出牌,可是,這人竟然瘋狂到想在兩千多萬人面前向一個女人求婚?

「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一切就麻煩你了!」快樂的拍拍賈立平的肩頭。「一個禮拜後我就要喔!」說完,他瀟灑轉身往外走。

「喔--」賈立平楞楞的點頭,好半晌才猛然回神驚跳起來。「喂,等等--一個禮拜,你在開玩笑嗎?一個禮拜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就算下個禮拜你就即將成為我的新老板,你也不能這麼壓榨員工啊……」

听著後頭傳來氣急敗壞的抗議,費豫性感的薄唇拉開一個愉快的弧度。

接下來的日子,蘇沐芸每天過著惴惴不安的日子。

擔心父母會使出高壓的強迫手段逼她跟費豫分手,也怕原本幸福的生活會毀于一旦,她開始變得患得患失,格外依賴費豫,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到他。

原本是那樣獨立堅強的人,突然間好像變成一個害怕隨時會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變得小心翼翼,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她的改變,費豫是全看在眼里的。

看她在短短兩個禮拜之內變得消瘦憔悴、郁郁寡歡,費豫自有說不出的心疼,幾度想坦承一切,以顯赫的身分去見她父母--

但再一細想,如今他還沒有接任東藝的董事長職位,嚴格說來根本還是個無名小卒,他用什麼姿態、拿什麼身分要求蘇氏夫婦把女兒嫁給他?

如今,一切就等下個星期他正武接任東藝再說了,這幾天就只能委屈她了,未來,他一定會用盡心力彌補她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跟折磨。

定下心神,他敲敲眼前的辦公室大門。

「進來!」里頭傳來她溫柔的聲音。

徑自開門走進辦公室,一看到他,辦公桌後的人兒,眼楮登時亮了起來。

「費豫?」蘇沐芸當下幾乎想沖進他的懷抱,但在辦公室里,她還是很謹守公私分明的原則,以免招惹他人閑言閑語。

「芸芸,我要離職。」

一句話,讓蘇沐芸頓時震懾住了,久久才能發出聲音。

「你要離職?為什麼?!」他要去哪里?那她以後上班再也見不到他了?

原以為再大的困難、挫折,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能勇敢堅強的熬下去,永遠也不放棄,但他卻選擇在這種時刻離開她,讓她一個人孤單的堅持下去。

「芸芸,別這樣,雖然不在迪瑪諾,我還是隨時在妳身邊,只要妳需要我就可以找得到我,嗯?」

是嗎?真是如此嗎?他不是放棄她、放棄他們的愛情?

為何她的心覺得這麼空、這麼冷,好像一點安全、踏實感也沒有?

上前抱住她,費豫試圖用行動告訴她,他會永遠陪伴她身邊、絕不輕易離開。

但一種莫名的不好預感逐漸佔據了她的心頭,他再多的安慰、再緊的擁抱,依舊溫暖不了她逐漸冷涼的心。

「你要去哪里?」恍惚中,她听到自己這麼問。

「我即將接任一個新職位,等我一切上軌道後,會讓妳知道的。」他溫柔輕撫著她的發,眷戀的汲取上頭的淡淡發香。

「嗯。」心不在焉的應了聲,蘇沐芸還是覺得空虛得發慌。

她的心里只一再回蕩著︰費豫要離開她了、他要離開她了……

一整天蘇沐芸情緒恍惚、心不在焉,一想到即將面對一個人孤軍奮戰,她的鼻頭就忍不住發酸。

好不容易撐到下班回到家,卻訝異的發現父母竟然破天荒待在家里,正坐在客廳等她。

「爸、媽,你們有事?」她小心翼翼問道,直覺他們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她談。

「我們想跟妳談談--有關費豫的事。」

「爸、媽,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愛他,絕不會離開他!」她堅定說道。

「我們不要求妳離開他,只希望妳能知道某些真相。」

真相?突然間,那股持續一整天的不祥預感再度升起。

「妳真以為費豫值得妳放棄一切?」範婉清定定望著女兒。

「什麼意思?」她懷疑問道。

「我們只是想保護妳,不讓妳受到任何傷害,全世界不會有人比我們更愛妳,妳要記得這一點。」

像是下了決心,範婉清將手里的一只牛皮紙袋遞給她。「妳自己看吧!」

低頭看著母親手上的紙袋,蘇沐芸猶豫著。

她一再告訴自己要相信費豫,這里頭的東西絕不會與他有關,不會摧毀她對他的愛與信任--

但,在這一刻,她竟遲遲不敢伸手去接。

「沒關系,妳可以選擇不要看,或許,這對妳會比較好,畢竟我們也實在不忍心看妳受傷害。」

母親的這番話更加透露出玄機,她一把搶過牛皮紙袋,豁出去似的將里頭的東西一股腦的往潔淨的茶幾上倒--。

幾張男女親昵擁吻、步入賓館的照片,就這麼怵目驚心的攤在桌面上,一剎那間,她的血彷佛被凍結了。

「我實在是不想拿出來,但是妳這樣執迷不悟,媽媽怎麼忍心妳被這種用情不專的人繼續欺騙下去?」

「這哪來的?」她沒回答,只是木然問道。

照片里,那個背影高大熟悉,那曾是她一心信任愛戀的男人,卻殘忍的用背叛來傷害她、回報她的信任--

她早知道、她早該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不是嗎?卻天真得以為自己能讓浪子的心為她停駐。

淚水不听使喚的滾落。她恨恨的用力抹去淚水,留在手臂上的溫熱像是會炙疼她似的,她突然恨起眼淚這種東西,讓她看清自己有多脆弱、多麼不堪一擊。

「我請征信社跟拍的,否則怎麼可能發現他這種卑劣的行徑?」

「為什麼妳要這麼做?」她失控的哭喊,在這一刻不禁恨起這個強勢主導她人生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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