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愛少主 第5頁

「走開──」南宮珩咬牙吐出一句,聲音低沉喑啞得宛如即將失控的野獸。

他知道半個多時辰前喝下的那杯茶里,被人下了催情散,卻不知是誰下的藥,更不知道下藥之人目的為何?!

衣水映原以為他是病了,但再一細看,卻發現他雙眼泛紅充血、古銅色的胸口上還布滿紅斑。

來自行醫世家,又在南宮山莊多年,她對醫藥病理也懂得不少,一眼就看出這是中了某種催情散。

「珩大哥,你恐怕是中了催情散,我去取解藥來!」

沒有時間去想是何人下的藥,目的為何,她一心只想趕緊替他解除痛苦。

匆匆到藥房取了緩解藥回房給他服下,孰料,他的癥狀非但沒有改善,體溫反而竄高得宛如一盆火爐,幾乎踫不得。

看來,他中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催情散,一般的解藥,反倒加重了藥性在體內運行。

怎麼會這樣?

南宮珩怎麼會突然被人下這種藥?再說,這南宮山莊向來平靜,又會有誰有這種機會,能在他的飲食、茶水里下藥?甚至連莊內有解藥這一步都想到了!

最近為了籌備婚事,莊內出入的份子極雜,實在讓人無從查溯起,若有心人想乘隙下藥,也並非難事,只是──這下藥之人究竟是何目的?

「珩大哥,你還頂得住嗎?」

她焦急的站在床邊,看著他全身通紅在床上翻滾、申吟,卻無能為力。

她知道一般的催情散除了解藥,就只能以男女來祛除體內的藥性,否則此人最後將會氣血逆流而亡。

雖然不知道這最後的方法能否奏效,但為了救他,她只能姑且一試了!

「珩大哥,再忍一忍,你很快就會舒坦了!」

雖然美麗的臉蛋已經羞得通紅,但衣水映卻義無反顧的一一解上的衫裙。

「妳──妳──做──甚麼──」

南宮珩睜開赤紅的雙眼,才發現她正解上衣衫,直至身上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肚兜跟褻褲,露出的大半雪白無瑕肌膚,以及勻稱雙腿,讓他體內再度泛起一陣劇烈的痛楚。

「我不知道這法子有沒有用,只能姑且一試。」衣水映羞紅著臉蛋,卻堅定的步向他。

「映兒──別逼我傷害妳!」他使盡所有的力氣喊道。「若真要幫我,妳盡可差人到鎮上尋個花娘來,不需要這樣!」

她當然知道,她絕不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是,她怎能告訴他,她愛他愛得甚至連女人最寶貴的貞操都願意犧牲。

「別想這麼多,就當作是我對南宮家的報答吧!」

她柔柔一笑,毅然將自己柔軟的身子貼上他──

☆☆☆

雖然一心想幫他,但純真的衣水映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全然不知該怎麼做。

「快阻止我!」南宮珩狂亂的低吼道。

他該竭力阻止自己不該逾矩,然而雙手一踫到她細膩雪白的身子,卻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只想從她柔軟的身子上尋求解放,好解除像是被火焚身般的痛楚。

尤其是緊貼在他胸前那副柔軟身子,以及擱在胸口那雙出奇柔軟冰涼的小手,更是幾乎逼瘋瀕臨失控的他。

不!她是琰深愛的女人,也是他明天就要過門的妻,就算自己早已愛她多年、是那樣渴望她,也絕不能做出背叛弟弟的事!

用盡所有的意志力,他硬是將手從她如羊脂般柔女敕滑膩的肌膚上拔離,緊握成拳不再多看她一眼。

「你要我嗎?」

突然間,衣水映絕美的臉蛋自他胸口悠悠抬起。

「我──」當然想要!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用整個生命去換取她──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下!

衣水映跟弟弟相愛,早已是眾所皆知的事實,而他,只不過是個一廂情願,怎麼也覺醒不過來的傻子罷了!

「我不能!」他痛苦的擠出一句。

「為甚麼?」就連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連踫也不願意踫她?

「妳是琰即將過門的妻子……我……我不能……」

「你從來不懂我的心意對不?」衣水映望著他痛苦的俊臉,感傷的低喃道。

剎那間,南宮珩以為自己在她眼底看到一絲深濃的愛意,但就在他想再細看,她卻已遽然別過頭去。

「走吧!」一股強烈的痛楚,再度自身下傳來,他咬緊牙關將她推離自己。

「我不會走的!」衣水映平靜的搖搖頭,臉上有著孤注一擲的堅決。

就算是她一廂情願,就算將來南宮琰因此對她不諒解,她也要留下最後一點與他的回憶。

宛如飛蛾撲火般,她義無反顧的再度將自己貼上他。

「不──住手……」冰涼滑膩的肌膚,讓他的意志力宛如烈焰中的危牆,已是岌岌可危。

「妳會後悔的!」南宮珩艱難的吐出一句。

「不,我不後悔!」

衣水映臉上那溫柔卻堅定的神情,美得令人心折,卻又是那樣深刻的撼動他。

「映兒──」

蟄伏在體內的凶猛,再也無法克制,他遽然反身將她壓向床榻,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饑渴的封住她的唇,近乎粗暴的掠奪她的甜美。

南宮珩灼熱的唇,像是即將要將她燃燒,急切得近乎蠻橫,但她卻沒有比這一刻更感到滿足。

因為,他終于就在她的眼前,用低沉的聲音喚她、用深情的雙臂緊擁著她。

衣水映沒有比這一刻更感覺到,她跟南宮珩的距離是這麼近,近得能感受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以及雙臂環抱著她的力量。

如果老天真要責罰,她願意為此刻的幸福下地獄!

這場激情風暴來得又急又快,兩人都同時被這個完美的結合而深深撼動,仿佛他們天生就該適合彼此的懷抱。

南宮珩環抱著她,不顧一切的只想索取包多,身體那股如火焚燒般的痛楚逐漸解除,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種甜美的疼痛,仿佛怎麼也要不夠她──

偌大的寢房內,傳來衣水映婉轉迷醉的嬌吟,以及南宮珩仿佛野獸般低沉的喘息,濃重的彌漫在兩副汗濕交纏的軀體上,直到那股極致的喜悅沖上巔峰,兩人在雙雙一聲吶喊之後,終于緩緩宣告平靜。

南宮珩頹然倒在一旁,身上那股洶涌噬人的與痛楚終于解除,除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有的就是對衣水映的不舍與憐惜。

「映兒──」此刻,南宮珩腦中充塞著難解的疑問。

為甚麼她要這樣幫他?

「噓!」衣水映的縴指阻止了他,只是靜靜將小臉貼上他的胸膛,傾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只願享受這最後一刻的幸福。

這一刻,南宮珩胸口深處像是被狠狠撞擊了下,她的甜美、她的嬌柔可人、她的一切──都像是在方才的結合中,全一點一滴滲進了他的身體深處,再也拔除不掉了。

他以為,他可以大方的將她讓給弟弟,卻發現這樣的成全有多難、有多令人心痛!

「映兒,我要娶妳!」南宮珩收緊臂彎,沖動的開口道。

他無法想象,他這一生都得靠著回憶她過日子。

因為要為她的貞操負責?衣水映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她要的是愛,不是同情。

「我只要這樣就好,讓我再多靠一下,好嗎?」

南宮珩模不透衣水映到底在想甚麼,卻莫名為她近乎絕望的語氣感到心疼。

或許,她只是為了報答南宮山莊,她心里真正愛的人,始終還是南宮琰吧?!

他心痛的閉上眸,任由那股嫉妒與不甘的情緒,無情的啃噬他的心口。

沉浸在彼此心事中的兩人,渾然不覺門外細碎的腳步聲,正朝這里而來。

門外的丫鬟似不知房內有人,拎著抹布掃帚就徑自打開門,然而當她一看到床上相擁的兩副軀體,驚嚇得手上的東西全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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