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配合著他的猛力深搗,宋萲舞情不自禁地吶喊了出來。隨著他的每個動作,她徐徐接近那難以捉模的崩解狀態、他上次曾誘導她達到的高峰。
史恩望著身下人兒忘情陶醉、眼角卻懸淚的模樣,陡地驚覺她咽下了多少逆來順受的委屈,心頓時像是被刨刮般的疼痛。
他明白自己犯了這個計劃中最要不得的大忌——起了憐憫之心!但天知道有多久了,他在跟一個女人的時候,竟忘卻了身邊所有的一切!
他不笨,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溫蒂,原諒我,我對不起你……」抽動的身子停止了,某種狂啼又悲泣的聲音由他的靈魂深處發出。樂極情深之時,他終于向上天交出自己的靈魂。
靶覺他渾身像散了似的癱軟在自己身上,宋萲舞的心也在那時被無情的壓碎了!
他身上雖帶著酒氣,但他醉了嗎?沒有。他因為和她而向天堂的溫蒂道歉……
史恩無言,宋萲舞也無語,徒留一室的寂然,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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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羅倫︰
還記得我嗎?我是雪洛。
盡避這已經是一封遲來的生日祝福了,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餅去的七年里,我總在你的生日前夕獻上我的祝福,但因最近惱人之事繁多,讓我有些亂了思緒。
好想找個人說說心里的話,真正的分擔我的心事……也許這封信你永遠也收不到,又或者唱片公司會直接當垃圾處理,但只要讓我發泄一下,真的,稍微的發泄一下就足夠了。
不過,我也好象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將心事說給你听,人與人之間是不是沒有直接面對便沒有質疑、沒有憤怒、沒有痛苦?
這幾天的我在別人眼中大概已是行尸走肉了吧,我想,除了痛苦,我已經沒有其他的知覺了……
宋萲舞的紙筆霍地被身後的一只手抽走,當她回過身,冬日刺骨的寒風霎時滲進骨子里。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怎麼沒有听到開門的聲音?
「既然和我在一起很痛苦,你為什麼不走?」史恩冒火的眼神陰郁不馴,「還是因為你也要報仇,所以還不能走?」
「史恩……」宋萲舞听到「報仇」兩個字,全身血液都凝住了。
「我不想听你解釋,不想听你的虛情偽愛,我有證據,這就是證據!」史恩將隨身听放在桌上,然後按了播放鍵。
「無論如何你都要讓史恩‧瓊斯愛上你,讓他帶你出席各種公開場合,等大家都知道你和他的關系後,再狠狠地把他拋棄!」
「爸……」
「當然,你得先取得他的信任,好方便虧空瓊斯集團的財產!他的隱瞞害死你姐姐,他得為此付出代價!我讓你去當他的情婦為的就是要報仇,你不要讓我失望!」
「卡」的一聲,史恩按下隨身听的停止鍵,臉色是暴風雨前的陰沉。
「這是……」宋萲舞怔愣,不敢相信錄音帶里的內容。
「我請人到鑫華時報錄下的。至于那對交談的男女是誰,我想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吧?男的叫宋容濤,女的叫宋萲舞,你不會听不出自己的聲音吧?」
宋菱舞看著那雙冷酷的藍眸,只覺它撕裂了她的靈魂、自尊和一切的希望。
可悲的是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的話,承認過她的愛。
「這真的太諷刺了,我居然差點信了你編織出來的謊話,居然差點將自己推人你們父女倆一手挖掘的復仇陷阱中……」史恩再度瞥了眼手中的信件,無礙的找到雪洛的名字,他突然仰頭大笑。「我太小看你們了,原來早在七年前你們就開始計劃為失去的親人報仇了。怎樣,雪洛,寫那麼多封信給我,是想先給我個警告,要我有受死的心理準備嗎?」
他還記得這個名字,丹尼爾曾念過她寫的信給他听,並說她已經寫了一百多封信了,當時他還以為她的身份就是羅倫僅存的歌迷,誰知道這不過是個化名,是宋萲舞挑釁、嘲笑他的一個假名罷了!
清楚他又扣了個罪名給她,宋萲舞只想澄清,「我沒有,我從來就沒有那個意思,我寫信給你是因為我喜歡你,你父親並不知情,更和什麼報仇無關。」
「意思就是真有報仇這回事了?」史恩拒絕看她的眼淚,拒絕再被影響,那不過是女人虛偽的手段之一。
他不想去感覺憐憫或同情,或者是其他軟性的情感,他需要緊緊地把持住按仇的目標。
老天!他竟險些忘了自己的目的,上了這個虛偽女騙子的當!
「那不是我的意思。」空虛、迷亂,以及被摒棄的感受充塞在宋萲舞的心中。
無論是與非,他們都將矛頭指向她,她幾乎沒有什麼獲釋的希望。
「可是你卻隱藏住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史恩將憤恨與難堪揉合成一團火球,狠狠燒燙她的神經。
「報仇從來就不是我的目的!」悲痛扭曲了她的輪廓,她看到了為來地獄的火焰在她面前跳著心碎之舞。
她只是想將自己的心事說給不會反駁、質疑自己的另一個史恩听,想將壓得她不能呼吸的愁苦分一點點出去,她的心情只有如此簡單,卻為何讓他形容得如此不堪?
「看來我再不趕快采取行動,慘敗的一方會是我!」史恩將信紙往她的臉上扔去,「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我不會直接對你報復,但不要讓我看到你的慘狀,別想博取我的同情!」
尖言冷語打破了宋萲舞殘存的一絲羞恥心,她知道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無法再對自己說謊了,騙自己還能奢求些許的溫柔與擁抱。
吞回了淚水,明白再解釋一切只會讓他更鄙夷她罷了,她已經被他判死刑了……
也許,該說再見了吧,今後連回憶也不要有的那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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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干的好事?」史恩甩開飯店服務生的阻擋,沖進了潔西卡的房間,將一份報紙丟在茶幾上。
蹦起了勇氣,潔西卡告訴自己絕不能被他的怒氣嚇倒,「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楚溫蒂的真面目,不要再盲目的視她為心目中的女神了!」
當史恩還在當歌星時,她就多少曉得他與溫蒂的感情,也明白他如今不輕易言愛是因為他覺得對溫蒂有愧疚,而就是這份該死的愧疚,阻隔了她當瓊斯家少女乃女乃的路。
不想再蹉跎自己的青春,于是她軟硬兼施,從丹尼爾那兒得知車禍當時車上還有另一個男人,以及溫蒂懷孕兩個月的消息。好奇心驅使下她從此處去調查,誰知這一查,竟查到出人意料的結果!
她一直在想,為什麼這兩人要逃得如此倉惶?女人上婦產科是很正常的事,需要遮頭掩臉嗎?就算身份再敏感,畢竟不是和羅倫合照上報,多的是理由搪塞解釋,他們會如此緊張,除非心里有鬼,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所以她到當年的婦產科去找答案,花了一大筆錢買通醫師,得到了一卷會跌破大家眼鏡的錄影帶,還有一段從醫師口中轉述得來的對話內容。
「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史恩像被剝了皮的蛇一般,正痛苦的掙扎著。
丑陋的事實被揭穿,他羞憤得無地自容。
「真相都寫在報紙上了,你還不肯面對嗎?」潔西卡就不知道溫蒂哪里好,「你的好朋友都給你綠帽子戴了,你看到沒有?這是他們在醫院走廊熱吻的照片,那個醫生還說米克很興奮要當父親了呢!」她指著報上刊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