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好不固執 第26頁

她從來沒有為他努力過什麼,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掌握,她欠他的很多,為他,也為自己,她該做些什麼了。

他挑起了眉。

「我想見他們。」她鄭重的重覆一次他的眉又挑高五度,笑意漸漸擴散。

「是啊!丑媳婦終于要見公婆了。」

她埋在他懷里。「是啊!你都不嫌我丑了,我還怕什麼,見就見吧!」

他低頭狠狠攫住她的唇,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她吻得幾乎要窒息。

靶覺他吻得越來越火熱,她連忙拍他的背制止。

「醫生說……說不、不可以……」她抓住機會說話。

「他沒有說。」

「不行啦!」

他狠狠的咬她肩膀一口。「我請我父母晚上來醫院。」

她愕然,這也太快了吧!

「不是說不要讓他們知道你住院嗎?」

他慢吞吞的說︰「不這樣,他們怎麼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看到她的遲疑,他一把將她按在自己的胸前,「我爸爸不會說什麼,比較麻煩的是我媽。」他略帶抱歉的看著她。「這麼多年了,我媽也不想管我了,只要他們兩人同意,我爺爺女乃女乃他們問題就不大了。」

「我知道,你媽媽太愛你了,怕你被一個壞女孩給騙了。」

他嘆了一聲,緊緊的抱住她。「她提醒得太晚了,在我六歲為你摔下樹之前就該說……不對,是五歲時把我的鐵金剛給你的時候……應該是三歲的時候,我媽說要愛護女孩子的時候……她那時候沒說就再也來不及了。」

她微笑。「听你在胡說八道,三歲的事哪還記得啊!」

「我記得,那時候我媽說,我比你大十天,是哥哥,是男孩子,要好好照顧你……」他嘆氣。「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跟我媽說,我一直都很听她的話。」

晚上,她陪紀靖遠做完一項檢查回病房,剛一進門,就听到紀揚廷和佟迎梅的爭執,聲音雖然不大,但她听得很清楚。

「從小到大你都不管他,才會慣得靖遠一副牛脾氣,什麼話都不听。」佟迎梅不滿的說。

「他就是一頭驢。」紀揚廷受不了的說。「你非要逼一頭驢喝水,不是也把自己當驢?」

佟迎梅氣笑了。「好啊!你說我是驢,你才是驢,才會生一個驢兒子。」

「你說的是什麼話?」

蘇以綿噗嘯一笑,卻瞥見紀靖遠哭笑不得的瞪著她。

爭執的聲音戛然而止,夫妻倆一臉遮尬。

「紀伯伯、佟阿姨好。」

紀揚廷清了清嗓子。「以綿,好久沒看到你了,這些年來也不見你回家,我听你學校的校長說了,你一直很努力。」

蘇以綿心中一暖,含笑點頭。

「來,以綿,你陪我走走。」佟迎梅招呼著,偕同蘇以綿要走出去。

紀靖遠抓住她的手臂,祈求的看著佟迎梅。「媽……」

這一聲喊里帶著著急,讓佟迎梅嘆了一口氣。「靖遠,我不會吃了她。」

紀揚廷笑了笑。「你媽頂多是一頭倔強的驢,還不是一只母老虎。」

佟迎梅瞪丈夫一眼。

蘇以綿笑笑的拍了拍紀靖遠的手。「我和阿姨去聊聊天,桌上的藥該吃了。」

走出病房就是一處雅致的空中花園。

聞著花香,啜著茉莉香片,佟迎梅細細打量蘇以綿,幾年不見,昔日那安靜乖巧的女孩,已經蛻變成一個明媚的儷人,她坦然的迎視她的目光,眉目自信清亮,以往對她門戶的偏見,早在靖遠這麼多年來的堅持里消耗光了,想不到她兒子竟是一個痴情種。

這個女孩是靖遠一心一意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人說兒大不由母,她只能試著去接受她,這女孩有什麼不好呢?她堅強、努力、外柔內剛,沒有千金小姐的驕奢,做人平實認真,真難想像這麼文靜的女孩竟能牢牢拴住她那像野馬一樣的兒子。

她看她的目光更柔軟了。「以綿,我也只是個自私的母親,舍不得兒子吃苦,以前我說過一些話傷了你,你還會不會怪阿姨?」

「阿姨,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那時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從來沒有也不會怪你什麼,如果沒有這幾年的分別,我們也未必會像現在一樣。」

佟迎梅頗感欣慰,「你能這麼想就好,以綿,我只希望兒子能幸福,你告訴阿姨,你能像靖遠對你一樣的對他好嗎?」

蘇以綿沉默半晌,輕聲說︰「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在你看來或許我對他不夠好,但那已是用盡我全部的力氣了,如果你真要我說什麼的話,是的,我對他的心不會比他對我的少,我愛他、不會傷害他。

佟迎梅緩緩舒了一口氣。「那就好紀靖遠走來,拉過椅子,坐在蘇以綿身邊,一手擁著她。「你們兩個談什麼談那麼久?」

佟迎梅笑罵,「瞧你那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惡婆婆欺負媳婦。」

蘇以綿臉一紅,而紀靖遠堆著滿臉的笑。「媽,你是世上最好的媽,也會是世上最好的婆婆。」

「少來了,養你那麼大,就見你這時候說話好听。」佟迎梅又好笑又好氣。

「你也不小了,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以綿,找一天我們去見見你叔叔和嬸嬸,你們的事也該辦一辦了。」

紀靖遠點點頭。「爸也說等我出院就帶以綿回去見見爺爺女乃女乃。」

蘇以綿不敢相信事情居然出乎意料的順利,只見紀靖遠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我們還要去看蘇女乃女乃,我已經一陣子沒有看到她了。」

蘇以綿微微一笑。「女乃女乃有些糊涂了,她每次看到我都問你怎麼沒去看她,以為我們吵架了。」

紀靖遠摟著她的肩微笑,「上個月我去看她,告訴她你老是欺負我,要她主持主持公道,要你讓著我。」

原來那不是女乃女乃的想像,而是紀靖遠真的去看女乃女乃了。

想不到幸福也可以來得這麼容易,原以為她和靖遠永遠錯過了,卻在下一個轉角踫面了,那指間的紅線重新系在一起,在經歷這些波折後,他們終于又走在一起。

紀靖遠很快的出院了,等這些事告一段落後,她才驚覺已很久沒見到楊明澈了到處找不到楊明澈,她打電話給歐陽逸,電話是一個女孩接的。

「請問歐陽在嗎?」她問。

「他……他在外面,等會兒我請他回你電話。」

這聲音好熟悉!蘇以綿遲疑地道︰「小嵐?」

「唔……以綿……」小嵐語帶尷尬。

「你、你怎麼……」

「呃,他來了,等一下。」

「喂……」話筒那端傳來水龍頭關掉、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轟!實在是太錯愕、太難想像了,小嵐和歐陽在一起?這個消息炸得蘇以綿有點暈了,這麼多年了,他們發生了什麼?

「你們……」

她听到話筒那端歐陽逸在說話,「去給我弄點吃的,兩個荷包蛋,一面熟,一面生……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連煎蛋都不會……」

隨後听到一聲慘叫,蘇以綿已陷入石化狀態,就算給她最好的想像力,她都無法想像小嵐和那個浪蕩公子哥兒是一對。

現代版的馴漢記?

歐陽總算接起電話,「以綿啊!什麼事?」

她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我是想問明澈去哪了,這兩天都找不到人。」

歐陽逸沉默片刻後說︰「他有事,去澳洲了。」接著又道︰「那小子說澳洲妞漂亮,他還沒追過澳洲妞,他還要我們別找他,說他想回來時自然會回來,不想回來三催四請也沒用。」

「他怎麼說走就走?」

「他這次和他老子鬧意見,一個火大就走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他笑意淡淡。

蘇以綿隱隱有些愧疚,又有些釋然,他就這麼離開了,他一向是個隨興的人,或許隔一段時間又會出現,有些事還是不要理得太明白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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