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孕母 第7頁

睜著懂的杏眸,無知的望著他,允玥徹底迷失。

縱使她現在打算放棄,他也不允許她臨陣月兌逃。「我要妳……」不是征詢,而是昭告。

他低頭在她的頸項及鎖骨烙下無數個細碎的吻,滑膩的膚質美好得令他贊嘆。

是她太水性楊花嗎?否則怎麼一點都不討厭他的侵犯……允玥感到有一股強烈電流在身體里流竄,渾身酥麻。

在他一步步的侵略及領導下,她無力的降服。

譚耀倫則耽溺在她甜美的吻中,無法自拔。

兩顆寂寞孤單的心,彼此慰藉、相互倚賴,即便無法長久,對兩個失意人卻已足夠填補空虛的心靈。

窗外寒風寂寥,室內一片春光旖旎持續彌漫。

第四章

清晨六點半,譚耀倫幽然蘇醒,額際傳來隱隱的痛楚,是喝太多酒的證據,昨夜的激情也一並回籠。

向來行事謹慎的他,居然犯了兩個禁忌--踫了處子之軀、沒做防護措施,還失控的……

他別過頭,身邊已空無一人。

走了?!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詫異她竟然不聲不響、不告而別。

疑惑她究竟抱持何種心態,與他共度一夜?是否真的不介意把第一次獻給他?她對他很反感不是?

一連串的問號在腦海浮沉,深深迷惑住他。

憶及她臣服在他懷中的媚惑妖嬈模樣,他竟像個氣血方剛、欲求不滿的年輕小伙子,猛地起了生理反應。

女方失去那片珍貴的薄膜都能若無其事的離開,他也不必在乎她的感受、也無須感到愧疚。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他給了她後悔的權利,並沒有強迫她。

他霍然起身,果著身子下床進浴室沖洗,強迫自己忘掉。

沖過澡後,他穿著浴袍出來,洗去疲憊,宿醉引起的頭痛並沒有消退的跡象,彷佛提醒著他昨晚鑄下的錯。

伸手抓起床頭櫃上的煙,打火機卻作對似的掉到地上。

他俯身拾起,赫然發現黑色床裙下,有一張折成豆腐大小的紙張。隨手打開一瞧,英俊的臉孔倏地蒙上一層陰霾。

內容正是他擬定,征求「合約妻子」的廣告文案。

明明已經遺失的東西,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這套房除了他和定時打掃的歐巴桑外,不會有其它人進入。

不對……還有一個人--

一個美麗又令人模不著頭緒的笨女人。

消息被刊登出來前,她曾到他的辦公室,昨晚又在他房里過夜,東西很可能是她倉促離開時,不小心遺漏的。

只是,她如何取得文件?又基于何種心態暗中搞破壞?

她是主動這麼做,抑或受人之托?

他煩躁的將十指插入發間,腦中浮現許多可能,唯一肯定的是,絕對和她--辜允玥月兌離不了關系。

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她,當面把事情問清楚。

坐在露天咖啡座,享受著南半球的熱情陽光,辜允玥啜飲著黑咖啡,濃烈的苦味自口中蔓延至心底。

離開台灣後,在巴黎住了一些時日,陰寒濕冷的氣候將她困在飯店里,哪兒也去不了,讓她原本晦澀的心情發了霉。

于是,她毅然決然買了往澳洲的機票,迎向燦爛繽紛的夏日季節。

每天醒來梳洗、用過早餐後,她就換上泳裝在飯店頂樓的泳池游泳,游累了就在躺椅上喝一杯冰涼的現榨果汁,翻翻雜志、曬曬太陽。

午後,便會開車到馬場,享受騎馬奔馳在曠野的無拘與自在,或是嘗試玩滑翔翼、高空彈跳等等,越刺激的活動她越喜歡。

總之,就是努力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無暇胡思亂想。晚上入睡前淺酌幾杯,才能酣然入眠,一覺到天亮。

偶爾,當感到心痛、難過與不甘,她就會大哭一場,直到累著睡去。

這是她目前治療心傷、遺忘過往的方法,雖然很鴕鳥,可是卻也很有效。

至少,她不再動不動就感到心痛如絞,必須借著大量酒精麻醉知覺,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就算她消失在世上,除了父母外,沒有多少人會因為失去她而悲傷吧。

允玥自嘲的暗忖著,美眸忽而黯淡下來。

「總算找到妳了。」

身後,驀地響起操著標準中文的戲謔男聲,低沉醇厚的嗓音撞擊著她的心髒,背脊僵直。

是她听錯了嗎?!

半晌,沒再听見對方開口,她攢起眉,以為自己產生幻听,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回頭一探究竟。

「好久不見。」

抬起頭,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孔映入眼簾,一瞬間,她忘了呼吸。

「妳可真會躲。」譚耀倫嘴角斜挑,橫眉豎目的盯著久違的容顏。

允玥無比震驚,怔愣良久才調回視線,裝傻道︰「我們認識嗎?」

他找她?為了哪樁?心不由自主的狂跳。

「我可是妳『第一個男人』。」他加大音量,故意用英文說。曖昧的口吻果然引來其它人的側目。

她的雙頰驀地發燙,沉聲反駁。「你認錯人了。」語畢,抓起包包準備走人。

譚耀倫並不急著拆穿,僅是睨著她倉皇逃逸的倩影,不加以阻止。

如果她以為佯裝不認識就能撇清一切,那麼,她未免太過天真,也太低估他的能耐。

打听她的下落已浪費他太多時間和精神,這一趟,他絕不空手而回。

譚耀倫勾起篤定的笑容,邁開自信的步伐,踏上飯店歸途。

她不敢相信!

她美好寧靜的日子,因為他的出現,徹底被打亂!而始作俑者正坐在她對面,悠哉的看著報紙、吃著早餐。

她不想老是關在房里,快悶壞了。

無論去到哪,他總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面前,雖然沒說話,但他的存在已嚴重影響她的生活和心思。

「你到底想做什麼?」辜允玥瞪住他,盡量平靜的問道。

譚耀倫置若罔聞,若無其事的看報紙、喝咖啡。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蘊藏怒氣的星眸更形閃耀。「譚耀倫!」

放下咖啡杯,他觸及她充滿敵意的目光,揚了揚眉梢,不疾不徐道︰「跟我說話?突然想起來我們認識?」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跟他講半句話。

「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允玥不理會他的揶揄,道出連日來的疑惑。

他抓起餐巾輕拭嘴角,彷佛听到無聊的笑話,搖頭嗤笑。「我跟著妳?」優雅的交迭長腿,靠向椅背。「飯店是妳的?」

這男人總是輕而易舉就惹她生氣。「少強詞奪理。」她忿忿然的駁斥。

譚耀倫斂起笑,神情轉為正經。「那我們就來談正事。」從西裝暗袋取出一張折迭整齊的紙,攤開在她面前。

她順勢瞄了一眼,陡然一悚。

他仔細觀察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光芒,確定他的臆測。

「這東西與我何干?」允玥克制住顫抖的音調,卻止不了狂亂的心跳。

「是嗎?」譚耀倫緊緊瞅著她,哂然一笑。

他若有似無的笑容令她極不自在,垂下眼,回避他過度凌厲的視線。

「當然。」允玥堅決道。

「可是雜志社說傳真的人是妳……」他胡謅道。

「怎麼可能?!」她忙不迭打斷,對上他莫測高深的眼神後,才發覺自己太激動。「你別亂栽贓。」

「妳以為那三腳貓的演技,騙得了我?」譚耀倫拉下臉,聲音很冷、很沉,態度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丟下這句話,她又打算逃跑。「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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