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千金 第19頁

康靖司再不想克制,挺身將熾熱的碩大推進她溫暖、潮濕的甬道內,忽快忽慢的律動著,存心想折磨她。

當完美無瑕的身體被貫穿的剎那,瑞芯的靈魂仿佛也被抽離。

愉快與痛楚同時侵襲,她無法言語,僅能像菟絲花般緊緊攀附著他,指甲因用力而陷入他肩胛的皮膚。

他的動作狂野,每一次沖剌都直搗花心,並用他沙啞溫柔的耳語,誘她一起墮落、沉迷。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被擁有、被呵護的,全身充斥著喜悅美妙的泡泡,輕盈得仿佛可以騰空。

再承受不住排山倒海而來的洶涌浪潮,瑞芯不月復瘋狂的收縮,在一陣痙攣過後癱軟在他懷中。

意識虛軟飄浮著,但被疼愛眷寵的滋味,讓她不想放開、不願結束──總覺得心中的缺口,唯獨他能填補。

只是今晚荒腔走板的溫存,是否會隨著明日朝陽升起,而煙消雲散?

瑞芯在累極睡去前,迷惘的想著。

第十章

即便昨晚飲酒過甚,又歷經一番激烈雲雨,康靖司的生理時鐘依舊準時,沒有怠惰。

翻了個身,他霍地睜開眼,隨之蘇醒。他俐落地撐起光果的身子,從銀制煙盒取出一根煙,卻遍尋不著打火機。

「shit!」他挫敗的低咒,撫著額角,閉上眼輕吁一口氣。

凝窒幾秒,他驀地睜開眼,轉頭望向身後-僅剩下凌亂的被褥,濃烈的失落感籠罩心頭。

被單上的一抹落紅,鞭笞著他的心,莫非他誤解她了?

但曾親眼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思即此,他的心情陷入谷底,紊亂的思緒讓他束手無策,壓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套上睡袍,下床扭開浴室的門,里頭空空如也。甩上門,他來到她的房間、廚房、客廳,完全不見期待中的身影。

瑞芯竟然走了,無聲無息的離開了──狠心走出他的生活,沒有解釋,也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大概是急著投奔她的新愛人吧。

若真如此,又為何昨晚她會在街上游蕩,任憑風吹雨打,搞得自己狼狽不堪?他不懂,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康靖司頹然坐在沙發上,泛濫的愛意和悔恨反復交錯著,煎熬他的心。枯坐半晌,他遲遲說服不了自己該打理儀容,準備上班,渾身像泄氣的皮球,乏困無力提不起勁。

偌大的房子,只有滿室寂寥陪伴,他拿起電視遙控器胡亂轉台,一任聲音填滿寂靜的空間。

平常只看新聞台的他,從來不知道有那麼多奇奇怪怪、五花八門的節目,此時電視正上演一出肉麻兮兮的偶像劇,年輕演員發揮稚女敕的演技、念著生澀的對白,但越看越令他不耐。

到頭來,他還是轉到新聞台,當紅女主播的嬌美嗓音正報導著最新消息,主播那波光流轉的美眸、嘴角笑起來的弧度,跟瑞芯竟有幾分神似,牽動他的心弦。

必掉電源,他起身回房梳冼整裝,不願再沉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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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取鎊部門主管的報告,康靖司卻心情浮動、如神游太虛,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破天荒頭一遭,他希望會議可以快快結束。

偏偏輪到口才不甚流暢的總務部經理報告,一句話說得顛三倒四。

「說重點。」康靖司繃著俊臉,不耐煩的催促。

「是、是……」被他一喝,總務部經理更加緊張得語無倫次,其他人都為他捏一把冷汗。

除了擔心董事長一怒之下會處分他,更怕自己遭受池魚之殃,只好默默祈禱,祝他好運。

顯然眾人的念力發揮效用,康靖司重拍了下桌子,終于沉聲宣布。「散會,明天再繼續。」語畢,他率先離席。

大伙不禁松了一口氣,松懈神經和專注力後,莫不感到饑腸挽轆,可見每人都承受著沉重的壓力。

每回開會大家總是戰戰兢兢的,深怕一失言、失誤,會惹得凡事要求完美的董事長發火。

董事長雖然非常嚴格,不過出手也闊綽大方,只要對公司有貢獻者,大筆獎金絕對少不了,所以眾人還是很願意為他效勞。

不過,董事長這回主動提早結束會議,著實令人起疑,看他好像心情不佳、心神不寧,可能是為了女人……

回到辦公室後,康靖司把資料摔向桌面發出巨響,跟在身後的秘書嚇了一跳,手上的咖啡杯顫了下。

「有沒有其他重要的事?」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眼下的景色。站在頂端,卻品嘗不到絲毫成功的甜美滋味。

「沒有。」秘書謹慎的回答。

「咖啡放著,你可以出去了。」他冷冷的命令。

秘書如同得到赦免般,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辦公室。

康靖司試圖借助黑咖啡紓緩煩悶的情緒,杯子早巳空空見底,但煩躁的心情卻仍不見改善。

他坐進牛皮椅,隨手抄起今日的報紙瀏覽,霍地,一幀圖片深深撼動他,斂眸逐字閱讀報導內容。這還不夠,他還打開電視觀看畫面。

丙然,新聞台沒多久後就播報同一則新聞。新聞中的男女主人翁,也是那晚他在一O一大樓前撞見的男女,雙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畫面中的男人他曾在某些晚會踫過面,但並沒有任何交集和交情。

男子身旁女人甜美的長相,活月兌月兌就是瑞芯翻版,可是她叫路應容-名字不同、出身也不同──如此相像的兩人,簡直就是雙胞眙……康靖司揉著眉心,被事情的發展搞得心煩意亂,矛盾不已。

再仔細觀察螢幕上女人的氣質,似乎和瑞芯不太相同。前者氣質婉約,連笑容都顯得低調;後者自信活潑,笑起來燦爛奪日,聲音也有差異。

他突然不確定,那晚見到的女人到底是誰,也害怕知道答案。直到他們主動提及逛一O一大樓的趣事,這才解開他心里的結。

原來從頭到尾,他都誤會瑞芯了。

「傻瓜,為什麼不解釋……」康靖司抱著頭,悔恨交加的低喃。

這則婚訊新聞,對他而言不啻是莫大的諷刺。

鏡頭里的男女甜蜜的宣布喜訊,更加突顯他的殘忍、沖動及愚蠢,放下手邊的工作,他急驚風般倉皇沖出辦公室,嚇壞了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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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消失了。憑空消失了。

康靖司每天假借各種名義到「修緣育幼院」站崗,只盼能見上瑞芯一面,想當面向她道歉,重修舊好,但每次都鍛羽而歸。

面對葛燕的詢問,他啞口無言,不敢稟實以告。只能以打馬虎眼搪塞帶過,然後落荒而逃。

他就在希望與失望間輪回,想到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誤解她、羞辱她,就愧疚得無以復加。

他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只能守株待免、痴痴的等一個女人,完全無計可施。

她一個人能去哪?無親無戚,身上又沒錢,也沒听說她有朋友,他真的想不出她究竟能上哪去。

偶爾竄起的不祥念頭,更是讓康靖司的心飽受折磨。

他沮喪的離開育幼院回到公司,打算交代秘書請征信社調查瑞芯的下落,尚未開口,秘書就捧著包裝精美的大紙盒交給他。

「這是什麼?」他意興闌珊的問。

「是快遞送來的,並沒有署名和地址。」秘書小心翼翼的答,這陣子董事長火氣很大,常動不動就發脾氣,好幾次她都差點被罵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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