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李拖靠著吧台,咬著牙,威脅著碎酒瓶,眼楮里盡是紅絲。
「小兔子周到了狠群,居然想用門牙咬退敵人!」
史塔基大笑,「很有趣的小女孩!」
他一揮手,「誰制服這個小女孩,就讓他先享用她!嘖嘖,可便宜你們這群痞子了。鎖上門!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幾個人模過來,手臂臉頰全掛了彩,淋灕著鮮血,她不要命的蠻勇嚇退了這群只想婬樂的婬魔。
「該死的婊子!媽的我的手……」
「Fuck!我的臉……賤貨!」
一面破口大罵,卻沒有誰敢上前。
她護著昏迷的小李,眼中有著專注的瘋狂,「誰再靠近一點,我就殺了誰!」
「呸!」滿口大黃牙的猥瑣漢子吐了口唾液,「真是群沒用的東西。連個小婊子都制不住,你們是不是男人?」
「瘋狗,不要夸口,有種就上,沒種滾邊去!」史塔基冷冷的說。
瘋狗冷笑一聲,輪起高腳椅,往丹瑜砸去,清脆的一聲,丹瑜大叫,手里的碎酒瓶月兌手而出。
「瘋狗!你打斷她的頸骨了,死了還玩什?」有人高聲抱怨起來。
「頂多斷根手骨,死不了。」
瘋狗扼住丹瑜的脖子,「寶貝,你還揮酒瓶不?等你見識了我的大家伙,恐怕你會後悔揮酒瓶做什呢。」
手腕的劇痛還比不上心里的恐懼和不甘願。早知道初夜是這樣的……昨天就該依了子宜……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壓住手和腳,衣服像是碎紙般被撕裂,她拚命掙扎,卻挨了好幾下耳光,一直忍著不哭的她,終于在牛仔褲被褪下來的時候哭出來,「子宜!子宜!」
「你再怎叫也……」趙小薇欣賞她的掙扎,不提防一拳被打飛,趴在地上昏過去。
「誰想試試看的沒關系。」
冷冰冰的聲音像是要凍僵人,一點溫度也沒有,子宜拖住瘋狗,俐落的打得他鼻血長流,扣住了他的手腕,折斷食指,「或者,你們喜歡這樣?」瘋狗尖叫的聲音幾乎劃破整個PUB。
帶著棍棒沖進來的同事,不禁也為了子宜的凶殘縮了縮脖子。
「再一根如何?」他折斷了瘋狗的大拇指,用力一甩,順便甩月兌他另一只手的肩膀。瘋狗眼楮翻白,昏了過去。
壓住丹瑜的男人迅速的逃走,攝影師月兌下自己的大衣,讓臉上又是汗又是淚又是污穢的丹瑜穿上。
「好俐落的身手。有你們的人混進來吧?要不然,反鎖的門怎打得開?看門的是哪個?」
史塔基吼著,一個畏畏縮縮的高個子蜇過來,「老大……我只是看了一下……」史塔基一拳就讓他躺下。
「漂亮小姐,我們來玩幾招吧。」
他手一問,一把藍波刀一亮晃晃的,「小婊子,小騷貨,來呀……寶貝……」不停的從左手丟到右手,又丟回左手。
「你哪只眼楮告訴你我是女的?」
子宜冷冷的說。在他丟刀子的空檔,子宜敏捷的轉身用後肘擊中他的胸口,踢去他的刀子,將他壓在地上,「哪只眼楮?嗯?不說就是兩只眼楮?」史塔基慘叫,摀住左眼。子宜保養美麗的長指甲沾著血跡。
「住手!」丹瑜終于能叫出聲音。
「我不會饒他的!」子宜吼著。
她卻怒氣沖沖的走上來,鞋跟踏中史塔基的右眼,不顧他的慘嚎,「以後再來收拾這些敗類!小李快……小李快死了啦……」她哇的哭了出來,像小孩子一般遮著眼楮。
「饒過你們……暫時。」他凶狠的目光掃過全場,「走!」
堡作人員迅速的將小李抬出去,子宜擁著啜泣的丹瑜。
醫生發現丹瑜的手骨沒斷,只是扭傷挫傷得厲害,整只手包得像饅頭。丹瑜楞楞的抱著自己的手,還沒從驚嚇中清醒過來。
「妳真笨……妳真笨……真笨……」
子宜心疼的將她擁進自己的懷里,「你怎可以相信那些女人……」只是他怎也想不到,這些女孩子黑暗墮落到這種地步。
「小李呢?」她淚眼模糊的抓著子宜的外套,「他怎樣了?」
「他……」子宜還沒說出口,丹瑜就掩住自己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小李一定死了,都是我害死他的!」
「你夠了沒有啊?!」
他拉開丹瑜的手,大聲的說,「他還沒死也讓你咒死了!他媽的狗運好,沒傷到什內髒,失血過度,輸了血,狗命保住了!」
「先生,小聲點,這里是醫院哪!」護士用高好幾倍的聲量制止子宜。
兩個人都噤聲。
「他沒死啦。」子宜小小聲的說,丹瑜嗚的一聲,躲進子宜的懷里,「我……我好害怕……」
「我知道,妳很勇敢……雖然還是那笨!」
攝影師看見他們倆相擁,不大好意思的想退出病房,子宜叫住他,「跟人家說謝謝。要不是攝影師先生跟蹤你們出去,就算小李救你,你現在也……」現在才覺得一陣陣的發寒,「……總之,謝謝你。」
丹瑜哭得眼楮腫得賽核桃,「謝謝……」
「不要這說!」攝影師窘得雙手亂搖,「我不像小李先生那有勇氣……看著馮小姐遇到困難,我也只會打電話求援……」他低頭,「我真是沒用……」
「不是你打開大門,我們也救援不及。我衷心的謝謝你。」
攝影師愛慕的看著這樣美麗強壯的人如此謙卑的向自己低頭。他會爭取這次的外景,實在是追逐著子宜美麗的身影而來。沒想到這樣的美麗勇敢,卻在丹瑜的身上也看得到,他有些欣慰,雖然也有點失落。
難怪他們會互相吸引呢。
「我送你們回飯店吧,」攝影師甩甩手上的鑰匙,「還有,我不是攝影師先生,雖然我的確姓施。」
☆☆☆
困難的洗好澡,丹瑜哽咽的縮在子宜的懷里低低的啜泣著。
越回想今晚的經歷,越不寒而栗。她緊緊的靠緊子宜,下定決心,生澀的主動吻了他。
「今晚不行。」子宜吻了吻她的額頭。
「喂!」丹瑜有點生氣,「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獻身欸!」
「你受了太大的打擊了。過了今晚,你一定會後悔的。」子宜閉上眼楮,「我不想挨你的枕頭。」
「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她悶悶的,「但是我……」
「誰說我不想娶你?」他仍一派平和,「我當然要娶你。要不然,你笨成這樣,不管嫁給誰,幾條命都不夠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丹瑜氣得爬起來。
「喝掉你的牛女乃,好好睡一覺。」
他的口吻不容反駁,看著她額頭的傷,聲音又柔軟了下來,「我在這里。」
等丹瑜沉沉睡去,子宜抱著她,臉色卻陰冷得令人害怕。
總有人要下地獄的。
餅了幾天,丹瑜才知道那家磕藥PUB被燒了個精光。
「有個蒙面俠沖進去,開槍趕走所有的人,」企劃不可思議的說,「然後他放了把火,把那個PUB燒了!哇嗚……真像電影情節……」
等丹瑜的手好些,他們就搭機回台灣。她注意到那幾個女孩子都不見了。
「她們呢?」雖然恨她們,卻也不希望她們受了什傷害。
「她們?她們受了該受的管教,應該先回台灣了吧?」
子宜微微的笑,丹瑜發現,他越冷酷的時候,笑得越艷。
嗯,我的心情當然很愉快。不打女人?為什不打女人?他相信這幾個靠臉蛋吃飯的女人還是能靠臉蛋吃飯,只是得奉獻給整容大夫很大一筆酬勞而已。
至于那群玩強暴秀的敗類……我想芭達雅的海底,是個不錯的長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