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沒辦法籌到這麼多錢,你要給我時間。」
「三天!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我不管你籌不籌得到,想要駱冰平安回到你身邊是吧?如果要就不要跟我殺價,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她能完整的送還給你。」三天夠久了,事實上他可得拼命忍住,才忍得了三天,他好想、好想立刻抱著白花花的一千萬人民幣睡大覺!
「在那之前,先讓我和駱冰說話,我得確定她的安全,否則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目前最重要的是確認她安然無恙,不然一顆心無法安穩。
「你的男人要跟你說話。」綁匪粗魯的將手機遞至她耳邊,好讓她和楚礽對話。
「小冰,你沒事吧?」楚礽在電話那頭緊張問。
「沒事,我和小綠都很好。」听到楚礽的關懷,駱冰泫然欲泣,她一點都不堅強,事實上她好怕、好怕,是想再見他的信念不斷支持著她,才有辦法撐下來。
「別怕,我會救你們出來的。」楚礽恨不得能馬上趕到她身邊保護她,但他什麼都做不到,目前唯一能做的僅僅足以言語安慰她。
「我知道你會的。」她輕輕一笑,有了他的話,她不再那麼緊張害怕。
「小冰,我恨自己此刻竟不在你身邊。」他的聲音充滿痛苦。
「不,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你。」她不要他自責,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樂意見到,並非他的責任。
听她這麼說,楚礽的心頭猛地一擰,更為她感到心疼與不舍。
「小冰,有句話從前我一直都沒對你說,現在我很想告訴你。」以前她總不愛口頭上掛著情啊愛的,總覺得那有損他的男子氣概,但經過歲月洗禮,他明白說愛並不會減損他的男子氣概,反而會使他的心更加柔軟。
曾經,因為他的固執與佯裝出來的不在乎,他失去過她一次。這一次,他將不再受宥于個性,他將要坦然面對真實的自己。
「我愛你,愛你好久、好久了。」她的身影始終不曾在他的腦海中褪色,一直都是那樣鮮明美麗。
駱冰的心一揪,喜悅的淚珠悄然滾落,面對危險、面對凶惡的歹徒時,她未曾掉一滴淚,可面對他的愛語,她再也忍不住,這句話,她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我也愛你,一直、一直都深愛著你。」他的愛語換來她深摯的回應。
她柔情萬千對他訴說情哀,表情美得不可思議,仿佛此時並非處于危險之中。
「真是夠了!我要你跟他通話,不是要听你們談情說愛。」綁匪頭頭再也听不下去,惡聲惡氣咒罵的拿回手機,他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肉麻的場面,駱冰居然當著他的面甜甜蜜蜜地跟男友談情說愛,使他雞皮疙瘩掉滿地。
「喂,現在你可以確定駱冰和她的助理沒事了吧?」最好別再要求要再進行肉麻的對話,不然他鐵定抓狂。
「三天後我會再打電話給你,告訴你交款地點,記住!我要的是一千萬人民幣,一毛都不許少,明白嗎?還有,不許你報警,不然到時駱冰回不去,可怪不了我。」
綁匪頭頭厲聲警告他別玩小花樣,必要時他是很狠的。
「我明白,三天後我會準備好一千萬人民幣等你,希望你也記住你的話,平安將駱冰和小綠釋放。」面對綁匪,楚礽的口氣立即轉變,不再溫柔纏綿,有更多的威脅是他沒說出口的。
「成交。」綁匪匆匆將手機掛上,呼出梗在胸口的悶氣,這筆大交易終于談成,讓綁匪很有成就感,接下來就等著三天過去,快樂數錢的日子即將來臨。
「你的男人挺下賴的,也不嗦就答應付一千萬,看得出來他很寶貝你,嘿嘿!
我真綁對了人。」綁匪頭頭得意賊笑。
「老大,早知道他那麼爽快,當初你該跟他敲兩千萬的。」旺仔惋惜得不得了。
「你沒說我還沒想到,你這個白痴!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啪!綁匪頭頭氣惱的打了旺仔的後腦勺一記。
「哎喲!老大,輕點,會痛。」旺仔縮著頭叫疼。
「老大,不如三天後我們拿到錢不放人,再叫他給一千萬,這樣不就是兩千萬了嗎?」一直默不出聲的另一名小嘍象仔獻計。
「哈!聰明!就這麼辦!炳哈!沒人規定我們得說話算數!」匪徒頭頭大笑,是了,他怎麼會沒想到?他不放人對方能拿他怎麼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炳哈哈!
他們的對話教駱冰瞠目結舌,想不到他們竟然想要這樣玩。
小綠听他們這麼說,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本來還滿心期待三天後會獲得釋放,沒想到他們說話不算話,何時能安全離開對小綠來說遙遙無期,要她如何不傷心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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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珊妮快意的享受這一刻,親眼看到楚礽受苦,她是既心痛又開懷,心痛的是眼睜睜看著他痛苦、焦急;開懷的是可以讓他和她一樣受盡苦楚。
心上人不見了,他很難過是嗎?如果他這樣就覺得難受,那麼得不到他的她呢?
她的難受遠比他要多上百倍、千倍!她恨不得能親自出馬,教駱冰承受各種痛苦折磨!
不曉得張芷琳是如何招待駱冰的,她很想知道,但這份好奇心得按捺下來,免得被人發現這事因她而起。
「張導和楚礽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怪怪的。」蘇記者觀察正在對話的張導和楚礽,身為記者的靈敏神經啟動。
「會嗎?大概是在討論劇本吧!」向珊妮輕輕聳了聳肩,不透露半點蛛絲馬跡給記者。
「是這樣的嗎?」蘇記者還是覺得不大對勁。
「嗯,不然你覺得呢?」向珊妮笑著反問。
「我也說不上來。」
「那不就對了,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你說瞞得過你嗎?」向珊妮笑她神經過敏。
「這倒也是。」向珊妮的吹捧很受用,蘇記者心想可能真是自己太過多疑,張導極可能是隨便對楚礽抱怨天氣太晴朗或是風太過柔和,誰都曉得張導有多神經質,一丁點小事都可以使張導緊張兮兮,她何必受張導影響跟著變得神經兮兮?
「對了,你們最新一期的雜志不是快要出刊了嗎?」向珊妮不著痕跡將話題拉到另一件事上。
「對,這個禮拜五出刊,我得趕回去寫這次的報導。」她在橫店待得夠久了,該拍的照片全都拍到,不能再繼續耗不去。
「我相信這回的雜志內容肯定會非常精彩。」向珊妮明白這回要出刊的八卦雜志有怎樣的內容,她得意的唇角含笑。
「呵!有了你提供的大獨家,怎能不精彩?珊妮,你等著看吧!」對于這期的雜志銷量,蘇記者可是信心滿滿。
「小蘇,你何必眼我這麼客氣?我還要謝謝你特地撥空飛過來呢!」
「呵呵!」互惠的兩人相視一笑,藝人與記者的關系常常是魚幫水、水翻魚,只要對雙方有利,放手去做有何不可。
「珊妮,那我先回台灣了,你呢?還要繼續待在橫店?」
「沒,再過幾天我也得回上海拍戲才行,這回休息太久,再休息不去,孫導可要發飆了。」不管有多舍不得離開,還有工作等著,她終究是得離開。
「那倒也是,我就先在這里預祝你和楚礽佳期不遠嘍!」在蘇記者心底,向珊妮和楚礽永遠是一對。
「謝了。」表面上向珊呢是笑著接受蘇記者的祝福,唯有她自己才了解內心的苦楚。
蘇記者告別向珊妮後,向珊妮繼續冷眼旁觀,笑睨眼前正上演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