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想好好的把你的模樣記下來,假如有一天我又忘了你,我就可以很快的想起你來。」遺忘了他的她,沒有任何痛楚︰但被遺忘了的他,卻是深陷地獄,日日夜夜飽受相思折磨。
「不會的,妳不會再忘了我的。」他緊緊摟著她,不許她再忘了他。
「對,我不會忘了你的。」她笑著要自己樂觀點,不要凡事都往悲觀的方面想去。
「那天妳跳的肚皮舞很好看。」為了轉移情緒,他故意一臉色迷迷的說。
怎麼會忘了呢?從前她便是就讀舞蹈班,對舞蹈很有興趣也極有天分,他該在她突然出現時想到這其中的關聯性,也不致惹出這許多風波。
「當然,我可是苦練許久,哪,當天我跳了一曲穆斯塔法,你想那支舞代表什麼?」說起她的舞,妯立即神采奕奕,轉憂為喜。
在美國她可是舞蹈老師呢!他可不能小看她。
「代表什麼?」
「代表著相隔兩地的相思之苦,我跳那支舞是在跟你傳遞訊息呢,可惜你沒有慧根。」她故意糗他。
他沒學過中東肚皮舞,自然不清楚她跳的舞碼與其中涵義,她之所以選擇穆斯塔法就是想無聲的告訴他,她想他,好想、好想,想到可以拋下一切,為他飛回台灣。
「听起來我挺遜的,竟然沒接收到妳所傳達的訊息。」他打趣道。
「你這才曉得。」她皺著鼻子刮了刮他的臉。「咦?滄浪,你長胡子耶!」他的胡渣好好玩,她好奇的玩著。
「我是男人當然會長胡子,妳以前不就看過了。」他白了她一眼,當她是在說廢話。
「是沒錯,可是那時候的你像個小男生,跟現在完全不同。」現在的滄浪可是個成熟的大男人了,說實話,她常常在想到他時偷偷的臉紅呢!
「嘖!」滄浪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
「刮胡子。」他隨意套上長褲,走向浴室。
「我也要去!」她跟著跳下床,隨手拿了件他扔在地上的襯衫穿上,從身後抱住他撒嬌。
「妳剛剛不是還在喊想睡嗎?」怎麼一下子精神又變好了。
「我想幫你刮胡子。」她嬌聲央求,從來不曾幫男人刮過胡子,讓她躍躍欲試。
「我看妳是想玩吧!」他太了解她,她約莫是想玩刮胡泡,才會提出要幫他的要求。
「好嘛!」她搖著他。
對于她的撒嬌,他向來只有舉白旗投降的分,他一把將她抱起,在她的尖叫歡呼聲中將她一並帶入浴室。
秦亞希開心的仰頭大笑,她的腿勾著他的腰際,讓他輕松抱進浴室。
岳滄浪將她輕巧的放在洗臉台上,在放下前輕輕拍了她的小屁屁一下,要她安分點,別作怪。
「等我幫你刮完胡子後,我們到外頭去。」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去外面做什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透出些微的光芒,天就要亮了。
「我們再一起做我們的天使。」她想和他再一起在沙灘上做出屬于他們的天使。
「好。」他傾身親吻了下她的朱唇,眼中笑意連綿。
他同意後,她開心的拿起洗臉台上的刮胡泡噴在掌心抹向他的臉,白綿細密的泡泡讓她玩得好開心。
「喂,弄少一點,妳弄這麼多,不會是想把我變成光頭吧?」
「嘻,你說呢?」她拉過想逃開的岳滄浪,干脆以雙腿親密的勾著他,讓他逃不開,再將掌心中的刮胡泡盡情的抹向他的臉。
兩個人親密貼近,他的眸色變得更加深邃迷人,就像只正在垂涎小紅帽的大野狼。
「嘿!我警告你別亂來。」她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他身下的變化,她可清楚感受到,頓時羞紅了臉,她是真的想幫他刮胡子,可沒其它意思。
「來不及了。」他低低笑著,抓住了想逃的小妖精,將臉上的刮胡泡與她共享。
秦亞希尖叫連連,閃躲不開來,還被他吻個正著,兩個人火熱的擁吻在一起,弄得滿臉都是刮胡泡也不在意。
至于何時要刮胡子與畫天使,則又是許久以後才會被他們記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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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滄浪帶著秦亞希撇下所有人離去,讓岳、秦兩家爺爺罵聲連連,派遣所有人去尋找,依然沒有他們兩人的下落。
找不到人,而岳滄浪在訂婚宴上帶著另一個女人逃跑的事讓記者知道,記者們大書特書,不論岳、秦兩家多有權有勢,這條消息始終是壓不下來,隔天立刻登上所有新聞媒體,所有人議論紛紛談論著,猜測那晚讓岳滄浪不顧一切帶走的女人究竟是誰?
紙是包不住火的,岳、秦兩家最擔心的是秦亞希的身分很快會被揭曉,倘若媒體記者知道滄浪和亞希的過去,肯定又會鬧上好一陣,這對岳、秦兩家而言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岳滄浪和秦亞希的分開,兩家長輩皆有份,這事兒傳出去多少都有損兩位爺爺顏面,唯今之計只有快想辦法亡羊補牢,將傷害減到最低才行。
只是令人傷透腦筋的是至今仍找不到他們兩人,不曉得他們躲到哪個角落去了,兩家派出這麼多人,再加上風聞而至的記者,竟然都沒人能找到他們,他們可真會躲。
臉上掛不住的除了岳、秦兩家人外,還有在訂婚宴上被拋下的曲馨蓉。
岳滄浪的逃離嚴重傷了她的自尊,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要她如何甘心?可任憑她哭哭啼啼,大家就是找不到岳滄浪,全被她當成炮灰,也一樣無濟于事。
曲馨蓉恨死了岳滄浪與秦亞希,巴不得他們馬上被人抓回來,那麼她就可以好好羞辱他們一番!
她日日夜夜抱持著希望,希望隔天醒來就會接到他們已經被找到的消息,但期望總是落空,只曉得他們離開那天是先躲在飯店的某個角落,之後他們就像是從人間蒸發,沒有人找得到他們。
另一個被拋下的Allen,則悵然若失,每天開著車像無頭蒼蠅般到處找人,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要上哪找人,可他沒辦法留在屋內空等待,那會逼瘋他,所以他寧可在街上繞。
扁想到她和岳滄浪在一起,他就難受得很,至今他仍想不透她選擇岳滄浪的理由,像岳滄浪那麼個吊兒郎當又輕佻的男人有什麼好?為何她看不見他的真心?
他是真的愛她,真的不想失去她。但是這一回他非常恐懼,他知道他就要失去她了,早在她突然消失離開美國時,他就該有預感。
如果他能有危機意識,及早發現飛來台灣帶她回美國,或許今天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是他蠢!是他笨!以至于失去了她!Allen感到無比沮喪,陷入深深的懊悔當中。
岳家老太爺是成天氣到臉色鐵青,怒吼聲都要將屋頂給掀了,但偏偏就是找不到人,最後他疲累得不再發出怒吼,不再把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罵到臭頭,他不住望著大門口長吁短嘆,難道他真的做錯了?
秦家爺爺的情況不比岳家老太爺好到哪兒去,他先是狠狠教訓了秦亞柏一頓,責怪秦亞柏看人不力,連件小事都辦不好,要他如何放心將家族事業交托到孫兒手中。
再怎麼說他家亞希也是個美人兒,而岳家那個臭小子惡名在外,誰能保證岳家小子不會見色起意,將他家可愛的亞希給生吞活剝了。
愈想秦家爺爺愈是害怕,火氣一直降不下來,一心想給姓岳的臭小子一陣好打,不讓姓岳的以為他們秦家人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