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惠嬤嬤擅作主張,讓儀葶誤會他不要孩子,難怪她會因此而崩潰,選擇遠離他。
儀葶像是不敢置信一樣,語氣遲疑的再度確認,「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儀葶,我愛你,早已放不開你,就算知道你是誠郡王府的人,我還是栽了下去,無論你是什麼身分,我都要你、還有孩子,不管任何原因,都無法逼迫我放棄你。」
「你……愛我?」
這是他第一次親口對她傾訴內心真正的情意,儀葶大受震撼。
原來他真的愛她,愛到不顧她的身分,不管兩家敵對的關系,他就是要她、要這個孩子,任誰都無法改變他的心意!
「我當然愛你,要不然會千方百計的想帶你走,用盡所有辦法想將你留在身邊,就連這一刻,我也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只希望你能夠心疼我、憐憫我,跟著我離開,別再執意跟我各分東西了。」
靶動的淚滾滾滑落,讓儀葶瞬間成了淚人兒,哭得淒慘,她緊緊回抱住立淳,在他懷中嗚咽出聲,「立淳……」
她要求的不多,只希望他能愛她而已,現在兩人的誤會終于冰釋,她再也無法狠下心腸強迫自己遠離他,她已經無法假裝自己對他無動于衷。
她也不想離開他,也想一直留在他身邊,她愛他呀,這樣的心意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
「別哭了,儀葶。」立淳柔聲哄著,「跟我走吧,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帶著你離開,誰都阻止不了。」
她在他懷中拚命點頭。再也不想跟他分開了,他去哪她就跟著去哪,天涯海角,她都跟定了!
「謝天謝地,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立淳感激的微微縮緊雙臂,感到自己的眼眶也熱了起來,「儀葶,這段時間我想你想得好苦,接下來我絕不會再讓任何誤會將我們分開了。」
儀葶在他的懷中抬起頭,漾起久違的燦爛笑容,「我也絕不會再輕易選擇離開你了。」
相愛的兩人盡釋前嫌,緊緊的互相擁抱著,誰也舍不得放手,現在的他們不只身體緊緊相靠,就連心靈也是密不可分,誰都拆散不了。
就在花園拱門後,儀欽和侍從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良久,直到侍者終于忍不住詢問。
「王爺,真的要讓大格格跟著立淳貝勒走?」
「願賭服輸,我也認了。」儀欽很無奈的轉身離去,不再打擾那對有情人,「大概咱們誠郡王府真的欠他們太多吧,注定要被他們搶,既然儀葶心甘情願跟著他走,我再強留也沒有用,留來留去只會留成仇。」
但這並不表示他再也不管儀葶了,如果讓他听到立淳那個家伙有任何欺負她的行為,到時候就別怪他再度把妹妹給帶回來。
不過現在看來,大概暫時不會有這個問題發生,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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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郡王府的驚人事跡再添一椿,立淳貝勒趁著南下之際,拐了誠郡王府的儀葶格格遠走高飛,頓時又成為京里人人茶余飯後的熱門話題。
而遠在南方的立淳和儀葶才管不了這麼多,她跟著他定居在南方的別館,當立淳出門去監督治水工程,她就在府里專心養胎,準備孩子出生時要用的東西,就像是夫妻一樣,雖然他們根本就沒有完婚。
不過只要能像現在一樣守在立淳身旁,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不再有任何遺憾了。
話說當立淳將她帶離誠郡王府,兩人共乘一匹馬走了大半的路程,她才終于把沒有流產的事情告訴他,害得他又驚又喜,喜的是孩子平安無事,驚的是他這樣帶著她一路走路,還坐在馬上,難保不會傷到胎氣,害了孩子。
不過看來這孩子是打定主意要跟著他們了,落江沒事,走路沒事,一路安穩的在儀葶的肚子里生長,韌性十足,生命力旺盛。
就這樣,他們在南方幸福的過了好幾個月的日子,而儀葶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再沒多久就要臨盆,就在這時,有意外的訪客到來——
「福晉。」雖然儀葶和立淳並沒有成親,但府內的僕人還是這麼喚她,「有從京城來的客人想求見福晉和貝勒爺。」
坐在花廳里的儀葶馬上扶著大肚子站起身,「是什麼人,來求見的目的是什麼?」
「她們不肯回答,只說福晉見了她們,自然就會知道。」
雖然內心充滿困惑,儀葶還是離開房間,往會客的大廳走去。當她一跨進門檻,看到在廳內等待的兩個女人時,眼眶馬上紅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
「額娘……儀翎……」
「儀葶?」
「姊姊!」
久沒見面的母女三人馬上激動的抱在一起,眼淚也忍不住拚命掉,儀葶從沒想過還可以再見到家人,沒想到她們卻主動來看她了。
她可以說是和立淳私奔了呀,如果她們沒有主動來看她,她真的沒有臉回誠郡王府,就怕她們當沒她這個女兒、姊姊,再也不肯認她。
「額娘、儀翎,你們怎麼會突然來到這里?」
「算算時間,你也快生了,所以咱們當然要來看你呀。」福晉趕緊擦掉臉上的淚痕,看著女兒大月復便便的模樣,「看起來你在這里過得還不錯,終于養胖了不少,這樣額娘就放心了。」
「是呀,姊姊的氣色紅潤不少,終于不再愁眉苦臉的了。」
儀葶開心的漾起笑容,也趕緊停住淚,「額娘和儀翎這回打算留在這多久?」
埃晉漾起了慈愛的笑容,「當然要等你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才能回去,瞧你們這里,僕人少就算了,連個有生孩子經驗的嬤嬤都沒有,怎麼會知道生下孩子後該如何調理身體呢?額娘不放心,當然得留久一點。」
只要女兒能找到真愛,她並不介意立淳的身分,如果能因為他們倆在一起,而化解掉兩家長久以來的恩怨,她倒是樂見其成。
儀翎俏皮的眨眨眼,「呵呵……額娘留得越久,我也可以趁機在這玩玩,咱們從來沒來過南方,一定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可以玩耍,我可是期待得很呢。」
埃晉馬上板起臉斥責她,「你呀你,就只知道要玩!」
儀翎依舊俏皮的輕吐舌尖,這讓儀葶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了……」儀葶突然想到,來的人只有額娘和妹妹,這倒讓她擔心起大哥對她是不是不諒解,「大哥他……該不會還在氣我吧?」
「你大哥他有職務在身,當然不像咱們母女倆要跑就能跑,況且呀……」福晉難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他正忙著跟睿郡王斗法,要是斗輸了,看他拿什麼臉來見未來的小外甥。」
「跟睿郡王斗法?為什麼?」
「未來的姊夫沒有告訴姊姊?」這下子換儀翎賊笑,「那你可以親自問問他,這件事情早該讓姊姊知道了。」
「是呀,難道還要等賜婚的聖旨頒下,他才打算告訴你嗎?那他也太能忍了吧……」
埃晉和儀翎繼續嘰嘰喳喳,說著京內因儀欽和立哲斗法而引起的許多事情,儀葶則陷入一頭霧水中,不明白立淳到底有什麼事情直到現在還沒讓她知道。
不要緊,反正她有得是機會質問他,不怕他不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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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因為真的太久沒見面,儀葶開心的和額娘和儀翎聊天聊得很晚,就算累了也不肯回房休息,立淳擔心她身體承受不住,最後還是硬把她帶回房。反正來日方長,沒有必要把沒講完的話都在這一晚全部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