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見萊哥看了良久,卻看不出端倪來,不由得想,她好像求助錯人了。
「萊哥,你到底看出原因了沒?」或許問若凝會來得快些,由著萊哥猜,恐怕天都黑了,萊哥也猜不出來。
萊哥白了她一眼。「喂!妳別小看我!對我有點信心,OK?」虧他想得那麼認真,雪兒盡是潑他冷水。
雪兒皮笑肉不笑的對他咧咧嘴,擺明了不信任他,求人不如求己,不如她自個兒出馬。
「若凝,妳沒事吧?」雪兒輕推了推柴若凝。
「雪兒,住手!我都還沒猜出來。」萊哥見她出手推柴若凝,叫得好像是正在運功療傷的大俠,突然被壞人介入打斷一樣,緊張驚駭不已。
「萊哥,我覺得我們還是直接用問的會快些。」對他,雪兒不再抱持任何期待。
「啊?什麼?你們怎麼都在這?」柴若凝經雪兒一推,總算回過神,她愣愣的看著站在她身前的雪兒與萊哥,不解他們兩個正經事不做,跑來她面前干麼?
「我們在這里站好久了。」雪兒抱怨道。
「對啊,妳竟然都沒發現!妳說,妳到底在想什麼?」萊哥板起臉來逼問。
「沒、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想。」柴若凝心虛低頭,佯裝忙碌,趕緊坐直身軀,假裝正畫著設計圖,一張臉悄然脹紅。
她沒勇氣大剌剌的告訴雪兒與萊哥,從昨天她離開學長的辦公室後,一顆心就已經不在身上,腦子盡是不斷回想學長吻她的畫面。
他的吻……直到現在依然勾動她的心魂!
她從來都不曉得學長的吻會那樣炙燙,本來依他的外表,猜想他的吻應該是斯文有禮絕不造次,結果她錯了,他的吻狂烈勁猛、囂張霸道,像巨大的龍卷風般將她卷入他的天地,使她的唇齒間盡是他獨有的氣息。
當時她是如何離開他的辦公室,至今仍回想不起來,只覺被他吻過後,全身飄飄然、足不沾地、思緒無法回歸正常,滿腦子想的除了他還是他,彷佛連呼吸的空氣都可感受到他的氣息。
唉,她真的陷下去了。
「萊哥,你看,若凝又神游了。」雪兒以手肘推推萊哥。
「她還說什麼都沒想,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事實擺在眼前,要是若凝以為真騙得過他們,未免太扯了,
「對啊!」雪兒嘖嘖出聲,直搖頭。
既然柴若凝又陷入沈思當中,他們理所當然可以毫不客氣當著當事人的面大肆發表看法嘍!
對于他們的言論,柴若凝根本就听不見,她頰若芙蓉的想著,下次再跟學長見面時,她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
他送她的手煉,如今正安然的配戴在手腕上,是他為她戴上的,就算會造成工作不便,她還是舍不得取下。
「依她的表情看來,嘿!嘿!我猜一定有好事發生在她身上。」萊哥半瞇著眼,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有了結論。
「當然是好事,如果是壞事,若凝怎麼會笑得如此開心?」簡直是在說廢話,重點是他們要知道發生在若凝身上的好事究竟是什麼?
萊哥白了雪兒一眼。「喂!妳的意見很多耶!」平時他就是對她太好了,才會讓她沒大沒小,不斷的拿話來堵他,看來他得適時表現出長者兼上司的威嚴才行。
「萊哥,我說的是事實啊!」難道說實話也有錯?
「錯!妳是該再教育了。」
萊哥左看右看,終于讓他想起柴若凝的變化會不會和某人有極大關聯?他再定神細想,肯定不會有錯的!張爛人已自若凝的生命中出走,而目前和她有連系且愛她愛得要命的男人,除了衛少澤別無他人。
「若凝,衛先生來了。」萊哥突地低喝。
「啥?!學長來了。」柴若凝果然如萊哥所料,馬上回過神,端坐好姿勢,理理衣衫,一臉期待的往門口望去。
「哈!炳!被我猜中了!」見她反應迅速,根本就是做賊心虛,萊哥得意的捧月復大笑。
「怎了?怎了?」搞不清楚狀況的雪兒滿臉問號。
「萊哥,你別隨便開我玩笑。」看了老半天沒看見衛少澤出現在辦公室,柴若凝不滿抱怨。
「哈!炳!炳!誰讓妳這麼輕易就被我騙了。」柴若凝一定和衛少澤有了什麼,不然她不會出現嬌媚的表情,嘿!嘿!他得好好的拷問她一番才行。
「萊哥他就喜歡隨便開人玩笑。」雪兒義不容辭加入討伐萊哥的陣營,反正她和萊哥不對盤很久了,此時不一吐怨氣,更待何時?
柴若凝對他搖了搖頭。「萊哥你該好好收斂了。」
萊哥裝作什麼都沒听見,笑得好開心,正當他準備拷問柴若凝所有來龍去脈時,發現她的神色突地變了,他疑惑的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工作室的大門外,竟然看見張爛人出現在外頭。
「他怎麼又來了?」雪兒跟他們一同往外看去,驚叫。
「這小子是太閑了嗎?」萊哥挽起衣袖,打算出去好好跟張爛人談一談。情侶本該好聚好散,都已經要娶別的女人,再跑回來糾纏未免太難看了,也丟盡全天下男人的顏面。
「萊哥,加油!」雪兒又蹦又跳的,暗示萊哥不要客氣,必要時給張爛人一個教訓,她不介意當打手的。
「雪兒,別鬧了。」柴若凝輕拍了雪兒的手臂一下,要她別湊熱鬧。
「若凝,妳放心,我和雪兒會留他個全尸的。」萊哥對柴若凝開著玩笑。
雪兒快樂地舉雙手贊成。「對!」
「你們別理會他。」對于張志仁,柴若凝是抱持著眼不見為淨的態度。
可惜外頭的張志仁不這麼想,當他發現柴若凝看到他時喜出望外的表情,便不請自來的推門而入。「若凝。」張志仁惡心兮兮喚著她,臉上寫滿憔悴。
「你還來做什麼?」雪兒打頭陣,擋在前頭,不讓張志仁有靠近若凝的機會。
萊哥則雙手環胸,一副不介意以拳頭將他請出工作室的流氓樣。
眼見兩大門神杵在身前,張志仁感到害怕的縮了縮肩頭。「若凝,我們能談一談嗎?」他小聲請求,就怕兩大門神一個不悅,送他兩記黑輪,讓他馬上晉升為國寶級動物。
「不行!」雪兒和萊哥兩人異口同聲拒絕。
柴若凝秀眉輕蹙,不以為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若凝,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張志仁雙眸閃爍著淚光乞求。
萊哥粗聲道︰「你如果識相的話,最好自己走出去,不然我會把你給『請』出去。」他很久沒練拳頭,眼前來了個最佳的練習沙包,他會很樂意讓沙包知曉他的拳頭有多硬。
「你們可以打我、罵我,就是無法將我自若凝的生命中逐出。」張志仁豁出去大喊。
來吧!無論多苦、多痛,他一概承受,只要若凝能再回到他身邊,他便心滿意足。
他這一番話,使萊哥和雪兒听了都快吐了,至于柴若凝則瞠目結舌,瞪著張志仁,弄不清他在搞什麼鬼。
「若凝,我愛妳。」張志仁深情告白。
「你在開玩笑嗎?你不是要和夏小露結婚了,我想這三個字,你應該要去和夏小露說才是。」張志仁昏頭了不成?竟然沒頭沒腦地跑來跟她說這種話?若是從前她听見了,肯定會大受感動,可現在听來,僅覺可笑不已。
雪兒不斷的翻著白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見的;萊哥則上上下下打量著張志仁,猜測他的臉皮是何種材質做成,不然他的臉皮怎麼會這樣厚?
「我是認真的,絕不是在和妳開玩笑。經過這些日子的沈澱,我發現我愛的人是妳,我根本就沒愛過小露,我被她給騙了!是她誘惑我的,我一時迷惑才會和她上床,事後我便後悔了,可是她說她愛我,她離不開我,她不在意名分……」張志仁將所有過錯推到不在場的夏小露身上,將自己說成是最為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