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選夫 第27頁

听姐姐吞吞吐吐的話,商缺月已猜到了八九分。

「是不是韋侯爺誤會了?」

商晴月點點頭,臉上又是羞愧,又是難堪。

「混蛋!混蛋莫言!混蛋韋治!」商缺月的怒火讓商晴月吃驚地睜大紅腫的眼。「我一定找他們算賬!」

枉費她把他們當作知己好友,原來一個是衣冠禽獸,調戲良家婦女;一個心胸狹窄,不問青紅皂白冤枉人。

「姐姐,你放心,我會幫你澄清誤會,婚事不會告吹的。」

「我不嫁了。」商晴月悶悶地咕噥。她喜歡的又不是他。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好好等著當新娘吧。」保護、照顧姐姐一直都是她的責任。

「我真的不嫁。」那個人冷冰冰的好可怕。

「我明白。我明白。」商缺月一點也沒明白姐姐的心事。

商缺月第二天才得知韋治退婚的消息,腦中當即被炸得亂成一鍋粥。她沒有注意到父親並無不快的神色,也沒注意到晴月仿佛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當一剎那的欣喜如閃電掠過時,濃濃的罪惡感和強烈的憤怒淹沒了她。

她恨韋治如此對待姐姐,恨她輕易定了姐姐的罪,退婚對一個女子的名節損害多大?她自己可以不在乎世人議論,但晴月承受不起,她怎麼在人前抬起頭來?在她決定壓抑自己內心的感情,成全姐姐的幸福時,他卻破壞了這一切!

而她,在得知韋治不娶姐姐的一瞬間,內心深處竟有一絲高興。她算什麼妹妹啊?商缺月拼命忽略心底叫囂著要噴發的感情,忽略內心的矛盾,讓怒火在自責和罪惡感的澆灌下燃燒得更加狂熾。

她從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情緒。似乎任何事只要一扯上韋治,她就不是自己了。

匆忙換上男裝,商缺月直殺向韋府,興師問罪。

韋治進宮去了。商缺月在書房等待。

在這里,她和韋治曾度過了許多美好時光。可此時她無心回想,只在房中不停踱步,來干息自己的怒氣。她要冷靜地與韋治談。可是地上快被她踩出坑來,韋治仍未返回。

了無心緒地坐在椅上,商缺月閉上眼,深深嘆息。

為什麼要在花好月圓時橫生枝節呢?

她處理的事,無論大小,從來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她冷靜理智,不因感情影響了判斷;慮事周詳,每一步的發展都在她的預料、規劃之中,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她有著一切都已月兌軌的感覺?連自己的心也不受控制了呢?

不!她會將一切導正方向,讓一切有個完美的結局。

可她心里有著不好的預感︰這一次事情不會按她指定的軌跡發展。

「為什麼嘆氣?有心事嗎?」一個渾厚的男低音。

商缺月驚訝地回頭起身。「是你,你回來了?」

「你在等我。」韋治走上前逼近她,眼光令人難解。

「是、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問你。」商缺月強迫自己不受他影響。自從察覺自己的感情後,她似乎無法自然地面對他了。

「哦。」韋治兩手扶著椅背,將她圈在他和椅子中間。

他的氣味無孔不入地鑽進商缺月的鼻腔,很快地蔓延,隨著血液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她不習慣這種頭腦混沌的感覺,不習慣像一個落人獵人陷阱的小動物一樣受他人控制的感覺。推推眼前的胸膛,「你別這樣,離我遠點啦。」

「哦。」韋治好整以暇地用食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商缺月的臉頰已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一層粉紅。

「咳,你、你……」該死,他干嗎用那種眼光看他?還模她的臉。好像他一向對她這樣的小動作就特別多,模模頭啦、拉拉手啦……以前她怎麼沒感覺到異樣呢?

「你還沒問。」

「問什麼?噢,對了。」她冷靜的腦袋怎麼了,「我要你說清楚,」戳戳他的胸,神色嚴肅,「為什麼退婚?你最好有個好理由,否則我跟你絕交!」

「為了你。」韋治的回答直接了當。

「為我?什麼意思?啊——」尚未來得及思考,突來的力量讓她驚呼一聲,她被緊緊鎖在溫厚的胸膛中。

她想要掙扎,一抬頭,卻被韋治火熱的唇攫住了呼吸。

他的大手扣在她的腦後,強橫地不讓她逃月兌,力量卻恰到好處,不會弄疼了她。他的唇柔軟溫熱,霸道地張狂著,又帶著柔膩的憐愛,不斷以唇舌輕喚她的回應。

怎麼會有人說他冰冷呢?韋治那灼熱的渴求排山倒海地向她猛烈撲來。她的心狂跳著,她卻無力控制,虛軟地沉溺在他狂熱又溫柔的吻中,完全無法思考

他的手取下了她的帽子,拔下了髻上的簪子,讓一頭散發著馨香的青絲披散在肩背上。

「缺月,缺月,」韋治在她唇畔呢喃,手小心地捧著她的臉,滾燙的唇瓣在她頰上、鼻翼處不停地摩挲。

「你要瞞到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實話呢?你這小騙子,折磨人的小丫頭,你要我等多久?」

韋治的話驚呆了商缺月。天!他知道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韋治再次覆上她的唇,緊密地將她攏在懷中,將她環在懷中。手順著那細致的背輕撫而下,吻由輕柔轉為狂炙,情焰開始熾裂燃燒。缺月剛剛清醒一點的腦子又陷入氤氳的情霧中。

他拉開她的衣襟,隔著肚兜膜拜著她的圓潤,在她發出驚喘時,舌尖迅速進入,吞噬了她的喘息,也尋著了她小巧的丁香,與之交纏,不讓她有絲毫清醒的機會。

火熱的吻順著她細致的頸項蜿蜒而下,在耳垂和鎖骨間徘徊。陣陣酥麻感使商缺月不住戰 ,虛軟的雙腿無法支撐她的重量,她只能緊緊攀住韋治的肩,接受他狂熱的炙焰。

「我就是這樣發現的……」韋治在她耳邊低語,大手從肚兜邊緣侵入,覆上她胸前的渾圓,「那次你落水……」而此時的商缺月只能無助地緊攬他的頸項,任由他在胸前逗弄,感受他在她身上撒下陌生的快感。心中雖然有股抗議的聲音微弱地響著,但她卻無法開口阻止他的舉動,只能本能地隨著韋治游移的手,初次品嘗到親密接觸的甜美。只有虛軟的喘息聲回蕩在兩人之間。

商缺月輕吐的火熱嘆息,是誘惑韋治的最佳語言。

他輕輕地將她的衣袍從肩上褪開,輕嚙著她圓潤的肩頭,隨著逐漸往下的吻,他的手解開了兜衣的帶子,露出了雪白的凝脂……

「不,我不能……」微微的涼意喚醒了商缺月。她猛地以手環胸遮住自己。她怎能讓激情控制了自己的頭腦,忘記來此的初衷,忘記了早先的決定;她怎能如此自私,在一切未理清之前,卻沉醉于韋治的觸撫中而無法自拔?

深深吸了口氣,韋治努力平息身體的騷動。看著商缺月手忙腳亂整理衣衫,他伸出手想幫忙,但立刻又縮了回來。天知道,如果伸出手,他的手一定會有自由意識地拉開的衣裳。轉過身,背對缺月,他不能在這時要了她——在她尚未弄清自己的感情時。

衣服的窸窣聲停止了,好一會兒,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韋治轉過身,看見缺月衣衫整齊地站著,低垂著頭。

「缺月。」韋治挑起她一縷發絲,在鼻端嗅著清香。

商缺月猛地抬頭,雙眼閃著晶瑩的淚花,那閃現的羞愧、懊悔……令韋治呆住了。深深地看了韋治一眼,商缺月一把推開他,飛快地跑了出去。

第九章

莫言急沖沖地走進韋府。迎面一個人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拭著眼淚。「商……缺月?」莫言遲疑地看著她從身邊跑過。雖然一身男子長袍,但長發飄飄的模樣,分明是女兒的嬌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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