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少陽解釋後,她這才明白原來少商是到醫院探望花藜,原來他們真的曾經是一對戀人,因為少商喪失了記憶才會分開。
她听了當場整顆心都涼透了,一道寒氣自腳底升起。
她不敢去想少商會如何做選擇,可少陽給了她信心,少陽說少商忘了過去所有事,這些年和少商交往的人是她,並非花藜,握有勝算的人是她,不是被遺忘的花藜,她該擁有奪回少商的自信心,而非自亂陣腳,讓花藜從中介入。
少陽說得對,少商是屬于她的,花藜已是過去式,憑什麼與她搶?
她想了又想,決定來找花藜談判,順便教導花藜張大眼看清事實。
「妳就是扮小可憐來博取少商同情是吧?」江如幽一開口便是攻擊,她討厭花藜那張楚楚可憐的蒼白臉孔,這就是花藜擅長使用的花招吧?刻意裝可憐來讓所有人同情她,可惜她江如幽不是笨蛋,不會輕易上當。
「妳來做什麼?」花藜不答反問,關于江如幽沒營養的問題,她不認為有回答的必要。
「我來看妳怎麼扮可憐裝病誘騙少商呀。」江如幽嘴角噙著笑諷刺她,事實上,她多想拿手中的皮包狂打花藜,最好打掉花藜的虛假,打得花藜再也不敢妄想接近少商。
「我並沒有裝病。」
「呵!好好笑呀,這是我今年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妳如果沒有裝病,何必躺在醫院?我知道是妳硬要少商天天來看妳的,是嗎?妳的臉皮也夠厚的了,少商並不屬于妳,妳憑什麼要求少商過來看妳?」江如幽步步逼近,非要讓花藜無地自容不可。
「少商是個成年人,他想怎麼做是他的自由,壓根兒不用我逼迫他。」花藜挺起胸膛面對江如幽。
「瞧妳滿口謊言,真是不要臉!我一看到妳的臉孔就作嘔,妳如果真是病得很嚴重,怎麼不就這麼死了算了?妳不是有很多男朋友嗎?以妳濫交的程度,怎麼有臉面對少商?妳是怎麼騙他的?說那些人都不是妳的男友?說妳並不濫交?哈!不管妳怎麼說,都改變不了妳很爛這個事實。」
一想到少商就要被花藜搶走,江如幽便心如刀割,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我是不是濫交並不用向妳報告,我是不是很爛也與妳無關,如何面對少商更不用妳擔心。」江如幽罵她的話很難听,可傷不了她半分,她是很固執的,當她決定做一件事,不論旁人怎麼說她、罵她,都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現在她決定要再愛少商,江如幽惡意的攻擊也就傷不了她;不是心底在乎的人,不管用怎樣惡劣的態度或言詞都傷害不到她。
江如幽氣急敗壞瞪著花藜。「妳還真敢說。」怎麼會這樣?花藜應該要躲在角落啜泣才是,花藜愈是不在意她的辱罵,就讓她的火氣更旺。
「我不過是說出實情。」相較于江如幽青白交錯的臉色,她顯得氣定神閑多了。
「妳若是識相就離開少商,他不是妳能接近的人,況且我們要訂婚了。」江如幽深吸口氣,要自己放寬心,別上了花藜的當,花藜只是佯裝不受她的話影響,事實上她一定傷到花藜了。
「你們是要訂婚了,但還沒訂婚。」花藜指出事實。
「怎麼?難不成妳想跟我搶?」江如幽氣死了!花藜真的是太不要臉了,居然想跟她搶男人?!花藜憑什麼?少商是她的!永遠都是她的!
「少商不是物品,所以我不會跟妳搶。」花藜淡然道。
「不然呢?妳是什麼意思?」江如幽被團團怒火包圍,一口氣梗在心口正待噴射而出。
「假如他愛我,他就會回到我身邊,他不會娶妳的。」她在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祈禱他會再愛她。
「哈!妳是在痴人說夢!現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根本就不愛妳,我勸妳別再作白日夢了。」這正是江如幽最怕發生的事,盡避少陽再三保證少商不會恢復記憶,可少陽畢竟不是醫生,怎說得準?她怕少商會恢復記憶,重拾對花藜的愛,那她就真的沒有任何勝算了。
「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將希望放眼未來,她鎮定得彷佛已瞧見未來的發展。
「未來的事我很清楚,少商會與我結婚生子,而妳則是滾回妳的蛇窩跟妳那黑心的父母生活!哦,抱歉,我忘了妳就要嫁人了,對方叫陳家寶是嗎?听說他與妳父親連成一氣,哈!你們果然很相配,虻本就該跟鼠配成一對,最好別妄想飛上枝頭,別忘了,蛇是不會飛的,小心跌個半死,得不償失!」江如幽竭盡所能詆毀她。
花藜雙手緊握成拳,無法反駁江如幽,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她的父母做過許多不好的事,容不得她反駁。
「怎麼?我拆了妳的底讓妳不高興?妳父母是什麼角色全台灣都知道,妳以為衛家的人真能接受有這樣惡名昭彰的親家?老實告訴妳,我才是衛家上下所認定的二媳婦兒,妳什麼都不是!」江如幽抬出對她最有利的衛家人,只要他們支持她,她就無所畏懼,因為少商會听從父母的決定才是。
「我無法改變我的父母,可是我愛少商,這點也是妳無法改變的。」愛是她最堅定的信念,任何人都動搖不了。
「愛?妳的愛值多少?妳真以為少商會在意?我告訴妳,在少商眼底妳的愛一文不值,光是妳的父母就足以教人打退堂鼓了,妳還想怎麼著?」江如幽最為不滿的是花藜說愛少商,但是她對少商的愛絕不比花藜少,且目前最有資格愛少商的人除了她以外,再無其他,花藜最好別來湊熱鬧。
「妳不是少商,無法代他回答。」
「雖然我不是少商,可是以我和他的關系,我夠資格來代他回答了。」江如幽不忘以準未婚妻的立場來擊退花藜。
「在我心底,妳永遠都不具有這資格。」簡單的話語打擊了江如幽的自信心。
啪!花藜踩到江如幽的痛腳,讓她想也不多想便用力甩了花藜一耳光!這樣也好,反正打從她一知道花藜和少商的關系後,她便想痛宰花藜了。
花藜輕撫著火辣疼痛的左頰,清晰的五指印立刻浮上白女敕的臉頰,江如幽突然動手的確是她始料未及的。
「離開少商,否則下一次,將不是一巴掌就可了事。」江如幽放著狠話。
「除非是少商主動離開,否則我不會再離開他。」
「妳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听見花藜無意離開少商,江如幽怒火攻心,幾乎要吐血,一張朱唇立刻惡言咒罵花藜,平日良好的教養早就讓她拋諸腦後。
「除了無意義的謾罵與動手打人之外,妳還會什麼?」花藜眉也不挑,對她的辱罵全然沒動怒。
「沒想到妳這麼牙尖嘴利,可不管妳的牙再利,少商都還是會回到我身邊,我勸妳最好打消妳的痴心妄想!」明明穩佔上風的人該是她,可為何她會覺得自己輸得好慘?
「如果真是如此,今天妳就不會來了。」江如幽未免當她是三歲小孩那樣好騙?她相信少商定是做了什麼教江如幽不安的事,不然江如幽不會前來興師問罪。
「花藜,妳很得意是嗎?」江如幽恨不得再狠狠甩她一耳光,可為免再落花藜話柄,唯有隱忍下來。
「我並沒有得意。」
「哼!妳想騙誰?花藜,我不管妳是用了什麼手段迷惑少商,總而言之,我絕對會把他搶回來,不會讓他再上妳的惡當!」江如幽對她宣示,少商是屬于她的,不管花藜從前和少商有多相愛,都已成了過去,她才是屬于少商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