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滿點 第16頁

「啊!總經理別打我,我說的全都是真的。」高忠誠大叫求饒。

啊!他的臉!別打他的臉!他的臉是他全身上下最引以為傲的部位,如果被打腫了,明天他要怎麼對同事們解釋?

斑忠誠很想反抗,可是一想到邵御飛的身分,便教他不敢反抗,但邵御飛真的打得他好痛,為何看來斯文的邵御飛會有這樣大的力氣?他的牙齒好像要被打斷了。

「我流血了!我流鼻血了!」高忠誠不住大叫,企圖博取邵御飛的同情。他的鼻梁會不會被打斷了?

斑忠誠的哀嚎求饒聲令于漫光慢慢恢復神智,她眨眨眼看著正狠揍高忠誠的邵御飛,腦袋瓜空白片刻。

她獲救了?真的獲救了?是邵御飛救了她?她不是在作夢?她有些不敢慶幸自己的好運,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在作夢。

「不要打了,真的不是我的錯!全都是她勾引我的,總經理,你一定要相信我。」高忠誠堅持一貫的說法,堅決否認是他意圖侵犯于漫光。

這樣無恥的話高忠誠也說得出來?!于漫光听了只想狠踹他一腳。

邵御飛將高忠誠揍得起不了身,然後才喘著氣打電話報警。這樣的人渣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放過高忠誠,受害的婦女只會更多,高忠誠根本不曉得何為反省。

斑忠誠一听見邵御飛打電話報警,他驚駭得忙從地上爬起,想逃跑。

開玩笑!他怎麼能被警方帶走?他還有大好的未來,不能被于漫光給毀了。

邵御飛在講電話時瞥見高忠誠要逃,伸出腿將高忠誠絆倒,不讓他有逃走的機會。

斑忠誠重重跌趴在地,痛得直申吟,在他又要再爬起時,又猛地遭人重重一踹,他痛得半瞇著眼大聲哀嚎;心想,邵御飛會分身術嗎?不然邵御飛人明明在他身後,為何能由前頭踹他?且踹得他痛到快吐血。

可當他看清楚踹他的人時,登時嚇了一大跳。並非邵御飛會分身術,而是踹他的人是于漫光,只見她紅腫著雙頰狠瞪著他,似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當場教他心虛得避開她的眼。

他又沒真正侵犯到她,她何必這樣瞪著他?!可惡!他在心底咒她千百遍,可他的眼始終不敢和她正視。

罷剛他跟邵御飛說的話,她全都听見了?高忠誠本來覺得有愧于她,但隨即想到先前只有他們兩人在場,只要他一概推說是她勾引了他,任她怎麼說,警方也不一定會相信她的說詞吧?

「我鄙視你!」于漫光低啞著聲,說出對他的憤怒。

「于漫光,我警告妳別誤導總經理,妳最好把話跟總經理說清楚,否則當警方來時,難看的就是妳了。」高忠誠惡著聲道。

他是在威脅她最好照著他的意思說,不然當警方來問案時,他還是會將所有責任推到她身上,她不過是個女人,而發生這樣的事,女人多半選擇不吭聲,她何苦要強出頭,毀了自己的名聲?她最好是好好考慮清楚,告了他,她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我相信于小姐並不樂意和你在一起。」邵御飛看著于漫光,她的情況看來分明就是遭人意圖強暴,雖然高忠誠並未得逞,可他的意圖非常清楚,他不希望見她照高忠誠的意思推說什麼事都沒發生,畢竟犯錯的人是高忠誠並不是她。

斑忠誠惡聲質問︰「于漫光,妳怎麼說?」他犯了錯,還有臉說得理直氣壯。

于漫光深吸口氣要自己冷靜下來,她看著高忠誠一字字說道︰「我會告訴警方你要強暴我。」

女人不是弱者!不管將來別人怎麼說她,她沒錯就是沒錯,沒必要像個小媳婦兒受了傷害只會躲在角落暗暗哭泣,她選擇站出來,不讓傷害她的人逍遙法外,像高忠誠這樣無恥的人是不容姑息的。

「妳敢?!于漫光,妳不想做人了?」高忠誠朝她大聲嘶吼,不敢相信于漫光真的要告他,這和他的計劃完全不符。

「我想不想做人的是你!你寧可要做畜生不是嗎?」邵御飛看不過高忠誠囂張的態度,他還是頭一回踫到這麼無恥囂張且理直氣壯的強暴犯,公司有這樣的員工也跟著蒙羞了。

「總經理你千萬別相信她,她全是在說謊陷害我,你一定要相信我。」高忠誠猶做垂死掙扎,只要邵御飛相信他,那麼警方一定不會采信于漫光的說詞,他會無罪的。

「夠了!」邵御飛不想再听高忠誠狡辯,他听了只會對高忠誠的評價更低,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遠遠的,他們听見警車的鳴笛聲,邵御飛已交代警衛將警方帶上樓來,將現行犯逮捕移送法辦。

邵御飛和警方的相繼出現才真正教于漫光松了口氣,也真正相信自己真的得救了,高忠誠再也無法傷害她。

她輕合上眼由衷感謝!

在邵御飛與女警的陪同下,她安心地到醫院做檢查,然後再到警局做筆錄。

斑忠誠則在拚命喊痛的情況下被警方帶走,安全警衛詫異的看著眼前上演的戲碼,不住搖頭嘆氣。虧得高忠誠長得一表人才,沒想到居然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來,簡直是丟盡男人的臉。

第六章

等做完筆錄已是深夜,邵御飛開車載著于漫光回到她的小鮑寓,一路上于漫光看著車窗外一言不發。

邵御飛明白她想靜一靜,發生這樣的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流淚,連做筆錄指控高忠誠時也沒有,教他在佩服她的冷靜外,也更加為她感到心疼。

一般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一定會傷心哭泣,因為受了委屈,差點被惡人欺負,可她完全沒有,但他卻感受到她只是偽裝堅強,不想讓人撞見她的脆弱罷了。

罷才在警察局里,警方要聯絡她的家人來陪伴,她冷淡的說了句她沒有家人,他這才知道為何她可以表現出如此堅強的模樣,原來她的身邊沒有人可以倚靠,她是不得不堅強。

他真恨自己沒將欺凌她的高忠誠打得更慘,他仍感到憤怒不已,想起高忠誠在警局無禮的叫囂,就更為她感到難過,如果不是他要警衛取出辦公室的錄像帶供警方偵辦,他深信高忠誠仍會不知羞恥的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錄像帶上清楚錄下他對于漫光施暴的畫面,教高忠誠啞口無言。不過也因為高忠誠是臨時起意,才會忘了辦公室裝有監視錄像器,否則少了錄像帶這項有力的證據,要高忠誠俯首認罪恐怕還得多費一番工夫。

原先做完筆錄,于漫光還想自己開車回家,可他不認為她現在的情況適合開車,所以他堅持要親自送她回家,不讓她獨自一人回憶起當時的恐懼,她萬不得已只好同意了。

幸好她的雙頰經過冰敷後並無大礙,否則高忠誠就更加罪該萬死。

于漫光強忍著淚水,拚命的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仔細看,定能發現她的雙手仍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雖然明知高忠誠已讓警方拘留在警局,先前殘留的恐懼並未全然消退。

她告訴自己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安全了,沒啥好怕的,忘了今晚發生的事,回家去好好洗個澡,大睡一場,明天醒來,她又會是原本的于漫光……她拚命的說服自己不要去想,可那些可怕的畫面不斷的在她眼前回放,高忠誠可惡的指控也不斷在耳畔回響。

如果不是有錄像帶當證據,還有邵御飛出面當證人,她真怕警方不會相信她的指控。她真的很感謝救了她的邵御飛,今晚如果不是他,就讓高忠誠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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