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戲看嘍!其它人頓覺無趣的開始一天的工作,不過今天發生的事倒是提供他們日後許多談論的話題,倒也不賴。
等打理好自己,她們各自臭著一張臉敲擊邵御飛辦公室的門屝,于視線相接觸時,各自冷哼一聲別過臉去,每個眼神、每個小動作在在顯示出對對方的不屑。
「請進。」邵御飛冷著聲讓她們進來。
「總經理……」Nana睜大無辜的雙眼看著邵御飛,博取同情,完全失了先前的凶悍。
要扮無辜是吧?輸人不輸陣,她也會。「總經理……」Jane硬是擠出兩滴眼淚,看著邵御飛。
「妳們可以開始解釋為何一大早就在辦公室里大打出手了。」邵御飛雙手交握成拱,等候她們的解釋,至于她們的無辜淚水則完全影響不了他,他還沒傻到看不出女人有目的時所流的淚水。
「總經理,這全都是Jane的錯,她惡意挑釁,我一時氣不過才會和她起了紛爭。」推卸責任Nana很在行,反正她從頭到尾扮無辜就成了。
「妳胡說八道!總經理,請你千萬別相信她。」Jane的火氣又上來了,Nana真夠小人!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Nana大聲反駁。
「本來就是,明明是小斑意圖強暴于漫光,妳還幫著小斑辯解,這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Jane火力全開反擊。
「妳又不是法官,怎能馬上將小斑定罪?!況且于漫光的名聲那麼差,我說她自導自演哪里不對?」為了捍衛心上人,Nana可顧不得扮演無辜弱者的角色,無比凶悍地回嘴。
「妳有看見于漫光勾引小斑嗎?」Jane是不喜歡于漫光,不過她現在更加討厭Nana,自然處處與Nana作對。
「那妳又看見她沒有了?」Nana不甘示弱立刻回嘴。
「夠了,難道剛才妳們還吵不夠嗎?」邵御飛听不下去,右手握拳重重敲擊辦公桌要她們安靜。
由她們的爭吵中,他已找出爭吵的原因。
他的動怒讓兩個女人都嚇了一跳,她們噤聲不語,可她們的眼神中完全沒有悔改兩字,仍是伺機瞪睨對方,非要對方慘死在自己毒辣的目光中不可。
她們私下的角力讓邵御飛看了直搖頭。
「同樣身為女性的妳們,不同情于漫光的遭遇也就罷了,但以惡劣的言詞評論她,不覺得過分嗎?如果今天交換立場,妳們會開心旁人在背後不斷討論妳的行為,甚至幸災樂禍認定會發生這樣的事,責任全在于妳自己本身嗎?」邵御飛看不下去了,他無法理解身為女性的她們怎會體會不到于漫光的痛苦?
而他也看得出來Jane並不是真的為于漫光抱不平,她不過是針對Nana,為反對而反對。他不清楚她們之間有何恩怨,可她們兩人是半斤八兩,教他見了更加心疼于漫光的遭遇。
她被人欺負了,同事們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她,他們除了背後評論她外,皆等著看好戲,這樣的心態除了教人心寒還是心寒。
她是如此孤獨,連找個流淚訴苦的對象都沒有,要他如何不更加憐惜她?
「我以為同樣是女人,妳們可以體會于漫光的痛苦,結果並不然。」他好失望的看著她們兩人,有著這樣心態的員工在公司里應該不算少數,人心怎麼會變得如此丑惡?同在一間辦公室里工作,就算不是好友,但最起碼的關心也應該有的不是嗎?結果他們的冷漠態度竟比陌生人還不如,唉!
Jane和Nana被邵御飛說得啞口無言,兩個人腦袋低垂,感到羞愧不已。
她們的確不是發自內心關心于漫光,她們甚至可說是幸災樂禍,畢竟事情並非發生在自己身上,且她們早就看于漫光不順眼,于漫光發生這樣的事之後,就不會再那樣耀眼,也不會使她們覺得自己不如于漫光。
「妳們好好想想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或錯。」邵御飛懶得再與她們多說,她們能想通最好,想不通也罷,假如她們要讓自己的心繼續丑惡下去,就由著她們吧。
Jane和Nana沉默不語,邵御飛說的話不斷在她們心底回蕩。
她們這麼做真錯了嗎?她們的行為很令人不齒嗎?
她們的心搖擺不定,一方面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另一方面卻又不認為這一切全是于漫光自找的,如果不是她要留到那麼晚才下班,根本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說穿了,于漫光該要為昨晚發生的事負一半的責任。
「如果身為女人的妳們,都不肯站在女性那一邊,為受害的女性設想,反而一味的責怪受害者,真的讓人覺得很可悲。」邵御飛有感而發。
Jane被他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更加羞愧得抬不起頭來,她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不管她喜不喜歡于漫光,都不該在心底毫不同情于漫光的遭遇,且還覺得她是活該。
她這樣子和可惡的加害者有何不同?邵御飛說得對,同樣身為女性的她,應該是要幫助、關懷受害者,而非在背後落井下石,說些有的沒的。
Nana緊抿著唇,仍不覺得她所說的話有什麼錯,依她對于漫光的觀感,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高忠誠會做出欺負于漫光的事,不論她怎麼看,不管邵御飛怎麼說,她都相信高忠誠是無辜的。
很快的,警方便會查明真相,將高忠誠無罪釋放,屆時她倒要看看于漫光要如何指控高忠誠?!
「妳們回去工作吧。」
「是。」Nana直挺腰桿走出去,心底的信念給她十足的信心,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不會輕易采信。
Jane紅著眼眶低著頭走出邵御飛的辦公室,她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她不再敵視于漫光,她會試著對于漫光友善,絕不食言,真的!
第七章
于漫光在家休養的期間,邵御飛下班後都會來看她,順道帶晚餐給她吃,那一夜就像個魔咒,無聲打破他們之間的隔閡,于漫光也接受了他的關懷,不再排拒。
他們常常無言共處,加上邵御飛本身也不是個多話的人,他不會要求于漫光一直跟他說話,兩個人靜靜相處也沒啥不好。
邵御飛沒跟她提起辦公室里的同事如何議論她和高忠誠的事,他明白她如果知情,盡避表面上裝作不在乎,心底仍是會痛苦不已,他不願傷害她,所以選擇什麼都不說。
于漫光同樣選擇什麼都不問,她太了解同事們對她的評價,既然已猜到不會有什麼好听話出現,又何必自討沒趣去問呢?
「謝謝你每天都為我帶晚餐過來。」他的關懷,于漫光一一收放在心底。
「這沒什麼。」邵御飛淡淡笑了笑,陪她一起共享晚餐,來看她好不好已成了他的習慣,一天下來他反而會感到無所適從。
于漫光回應他一記笑花,細嚼慢咽,享用他帶來的晚餐。
她的臉已經消腫,身體上的擦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心情上還沒完全恢復,所以才會還在家中休息,可能再過幾天,她的心情調適回來,就能再回去上班了。
「多吃點。」邵御飛覺得她太過清瘦,她需要多長些肉,對身體會好些。
「我吃很多了。」她小聲的向他抗議。
她很喜歡他們目前相處的模式,雖然有些曖昧,介于朋友與情人之間的感情,但不會有壓力,且令她感到舒服,至少目前她可以什麼都不去想,靜靜獨享他的關愛。
「還是不夠。」他挾了一塊雞肉到她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