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戒指是他和清心的訂婚戒指,也是由她親手設計的,本以為她會永遠都戴著這枚設計簡單典雅大方的戒指,卻作夢也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來,並將她的戒指退還給他,而她的人也離他遠去。
當初他可以拒絕她的要求的,為何不?為何要答應讓她離開?他以為放她走兩個人都會好過,事實上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他一點都不好過,他難受得要命,每天、每夜僅能靠著奪取螭龍玉鎖來轉移對她的思念。
因為思念,因為心底自始至終都只有她,所以將她退回的戒指由白金鏈串起,戴在身上,想像她一直沒離開過,想像他們的心依舊緊緊相依。
司馬朗日苦悶的緊緊握住手中的戒指,一如以往,借由溫熱的掌心將所有思念注入戒指之中。
「你可真能忍。」司馬射忽然拍手出現,像是在表達對司馬朗日的自制力有多欽佩。
司馬朗日冷眼看著他,沒有浪費唇舌問他是如何不驚動其他人進來的,畢竟司馬射也是在司馬家主宅長大的,對這里再熟悉不過,想不讓別人發現的潛入並非難事。還是說你虛偽?」上等的美女送上門來,且又是心儀已久的可人兒,司馬朗日居然可以忍著不吃,他真是服了他。
「隨你怎麼說。」司馬朗日根本就不在乎他在司馬射心中的評價,他們是競爭對手,沒必要讓對方擁有好感。
「隨我怎麼說?我想說的是你辜負了我一片苦心啊!好不容易幫你將人從希臘大老遠的弄了回來,結果你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也就算了,我看你現在的表情是很想怪我嗎?」司馬射好不無辜地看著他,一副為兄長著想的好弟弟模樣。
「別把話說得那麼好听,你心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你我都清楚得很。」司馬朗日不領情的眼著他看。
「那又如何?你可以得到你所想要的,而我也可以得到我所想要的,皆大歡喜不好嗎?」司馬射聳聳肩望著他,眼尖的他沒忽略司馬朗日手中緊緊在握的戒指。
「我不以為那叫皆大歡喜。」如果他真同意了司馬射的作法,相信真正開心的人也僅有司馬射一人,他才不會笨到上這惡當。
「你在逞強,還是認為沈清心再怎麼重要也比不過螭龍玉鎖?」司馬射仍舊皮皮的笑著。
「不關你的事。」他火了,情緒變得有些煩躁。
「是,這是不關我的事,不過卻讓我突然想起封爵來,你可知道我為何會想起他嗎?」近來抱得美人歸的封爵仍三不五時會在商場上和他們作對,想必是對以前發生的事仍耿耿于懷。
「……」司馬朗日不明白司馬射為何突然提及封爵來,他沉默下來,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想那封爵之前哈螭龍玉鎖哈得要死,可在愛人與螭龍玉鎖兩相權衡下,他選擇了姬若歡;反觀你,你的心腸的確比封爵來得狠些,居然可以為了螭龍玉鎖放棄一切,了不起!」司馬射豎起大拇指佯裝稱贊,實則挖苦。
「不管你說什麼,螭龍玉鎖我是勢在必得。」他不是封爵,他們的立場與環境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他又怎可能像封爵一樣為了美人而放棄螭龍玉鎖,這一點他做不到。
「唔,這樣子啊,我本來還打算再一次幫你把沈清心弄到手的,看來,是沒那個必要了。」司馬射惋惜道。
「我警告你,不許再動她,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你明白嗎?」
听聞到司馬射有意再動到沈清心,司馬朗日立即凜著臉站起身,惡聲警告道。
形于外的忿怒氣勢教人不寒而栗,威脅著司馬射不要小看他的怒火。
「你放心,我再怎麼過分也不會傷害她,畢竟我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馬不是嗎?對了,說到這個青梅竹馬,多的是心意相投而結婚生子的,既然你不願意跟她結婚,或許我可以試試,反正多少都有點感情了。哈!炳!」他像是談笑般說著有意追求沈清心的話,為的就是想要刺激司馬朗日。
「我警告過你了!」司馬朗日猛地揪住他的衣領,一拳就要擊向司馬射英挺好看的鼻梁。
司馬射快手的擋住他的拳頭後說道︰「別沖動,是你自己選擇放棄的,怎能要求別人跟你一樣無動于衷?」好險!險!差點被打個正著。
「誰都可以追求她,但就你不行。」他太清楚司馬射的個性了,他根本是抱持著想氣他的想法,說什麼也不能讓清心卷進這場兄弟內斗中。
「真的是誰都可以嗎?」司馬射懷疑的笑著。
「沒錯。」司馬朗日十分肯定的回答。
「哈!記住你今天講的這句話。」他等著看司馬朗日自打嘴巴。
「我並不健忘。」司馬朗日沒好氣的瞪著他。
「我也是。」司馬射若有所思朝著司馬朗日的胸口看,他沒忘母親要他拿到螭龍玉鎖,好讓司馬家所有人都承認他的存在,不再瞧不起他。
封爵那邊不好下手,但他並未放棄,依目前的形勢看來,最好下手的對象應是司馬朗日才對。
突地,司馬射對司馬朗日出手,他先是掙月兌開司馬朗日揪住他衣領的手,大掌直接探向司馬朗日的領口,目標是里頭的螭龍玉鎖。
在司馬射一掙月兌開來時,司馬朗日心底已有防備,他立刻用力珞開司馬射的手,不讓他有機會輕易取得螭龍玉鎖。
兩個人拳打腳踢互不相讓,進退之間打翻不少室內的擺飾,制造出巨響來。
巨大的聲響驚動屋內其他人,所有人都跑出來一看究竟。
「少爺,怎麼了?」阿祥在門外呼喚。
司馬朗日打得汗水淋灕,觀了個空回喊道︰「沒事。」
「你的人動作倒是滿快的。」司馬射佯裝輕松道。
「哼!」司馬朗日僅僅冷冷哼了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擊司馬射一拳。
司馬射被打退了幾步,干脆踢揚起掉落在地毯上的紙鎮,襲向司馬朗日的胸口。
司馬朗日險險閃開,仍是免不了被紙鎮擊中手臂,他吃疼的皺了下眉頭。
雖然听見少爺在書房里說沒事,但阿祥可不這麼認為,他把耳朵附在門板上,听見里頭傳來明顯的打斗聲,他就知道出事了。
「糟糕!你們快把門撞破。」出事了,出事了,阿祥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命令身後的人。
「是。」身後的人知道事態緊急,趕緊照阿祥的吩咐去做,一群人開始撞門。
而里頭打得正不可開交的兩人都听見了撞門聲,各有不同的表情感想。
「哈,他們急著救你這個主子來了。」司馬射的表情是很明顯的不屑,凡是司馬朗日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他看得順眼。
司馬朗日則是無語問蒼天,他不知道該感謝阿祥的救主心切還是什麼,因為書房的門根本就沒上鎖,阿祥想要沖進來,犯不著要大伙兒集體撞門;但這件事,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司馬射知道,以免遭到訕笑。
「砰」的一聲,門撞開了,阿祥領著幾個大男人沖入,一臉忠心的模樣。
「司馬射,又是你!」阿祥見到司馬射猶如見到殺父仇人,氣得是臉紅脖子粗;在他心中,凡是與少爺作對的人,都不是好人,也都是他的敵人。
「正是我。」司馬射笑嘻嘻的看著阿樣,覺得他的表情很可笑。
「你又來搶璃龍玉鎖了?哼!我告訴你,你最好是盡早死了這條心吧!司馬家的主子永遠都會是我家少爺,輪不到你頭上。」阿祥狠狠的放話,不讓司馬射再囂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