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是徹徹底底的栽在她手上,只是她不曉得而已。
「你討厭!」她嬌嗔的以小手捶了他一下。
「對,我討厭。」不管她罵他什麼,只要她高興就好,他一律照單全收。
「你欺負人。」又是一捶。
「對,我欺負你。」除了承認,還是承認。
「你表里不一。」再捶他,算是發泄多年來心中的不滿。
「對,我表里不一。」她的手勁並不是很大,捶在他胸口不痛不癢的,可他聰明的沒表現出來,免得又傷了她。
「你陰狠狡詐。」和前幾次一樣,每指責他一句,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記拳頭。
「對,我陰狠狡詐。」愈罵愈離譜了,他擰了下眉頭,依然照單全收。
「你冷漠無情。」「砰」,突來重重一捶。
「對,我冷漠無情。」他全認了,就算她要說他是江洋大盜,他也一概不會否認。
「你是愛我的。」最後一捶。
「對,我是愛你的。」他愣愣的重復前頭的游戲規則。
「嘻,你終于承認了。」她笑咪咪的傾身吻了下他的唇角。
「啊」司馬朗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仍無法相信剛剛他說了什麼,他究竟說了什麼?
他說……他是愛她的!
被她拐了!
「呵,你已經說了喲,不許你反悔。」她笑得好甜、好甜,像是得到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般開心。
「是你……」
「證據在此,就算你想否認也沒用。」她很快樂的拿起他胸前的項鏈給他看。
原來如此!司馬朗日終于明白會破功的原因,不過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生氣了?」又啄了下他的嘴角。
他悶悶的說︰「沒有。」
「真的?」她很懷疑。
「真的。」為了展現男人的氣度,他特地朝她咧嘴笑。
「嘻,那可不可以再幫我戴上它?」她指著他胸前的戒指,這不算是無理的要求吧!?
她既期待又緊張的看著他,怕他會拒絕,怕自己會招來難堪。
「嗯。」這回司馬朗日真正的笑開了臉,取下了項鏈上的戒指,執起她的小手,很慎重的為她戴上,並且如同舉行正式儀式般,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吻。
沈清心高興的又紅了眼眶。真是糟糕,今天她的心情一直處在雲端,整個人開心得已不知踏在平地上的感覺了。
在訂婚戒指重新套上後,他們四目相對,更炙熱狂猛的雙唇相貼,汲取包多的甜蜜。
漫漫長夜,且讓愛火正盛的有情人攜手共度。
☆◆☆
不一樣了!
沈清心發現擁有愛情之後,雙眼所看到的世界變得更加討人喜歡,她發現從司馬朗日送她回家以後,她的嘴角無一刻是往下垂的。
不管爸媽和冰心看她的眼神有多曖昧,她一點都不感到害羞,她一夜未歸,而且是整晚和司馬朗日膩在一起,但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她相信父母和冰心一定可以了解。
「嘿!嘿!姐,你變得很不一樣嘍!一副容光煥發的幸福女人模樣。」又被派來打探軍情的沈冰心,暖昧的朝她擠眉弄眼,小手還調皮的捏了下她的臉皮。
「討厭。」所有喜悅都寫在臉上,沈清心佯裝生氣的白了她一眼。
「是誰討厭?我?不會吧?把你變成女人的可不是我,在你身上留下吻痕的人也不是我,再怎麼說,我都不該是那個討人厭的家伙是吧?」沈冰心壞壞的數落有關司馬朗日的罪行。
事實上,在昨晚清心沒回家時,她和爸媽心里都有個底了,明白司馬朗日終于出手了!也該是他出手的時候,讓他們等了那麼久,幾乎要等到頭發變白了,本以為司馬朗日打算禁欲一輩子呢!
嘿!原來柳下惠也有忍不住的時候,不枉費她費心為姐姐準備的性感小禮服。
「你啊,沒一刻正經。」事實被明明白白指出,任她臉皮再厚,也沒辦法不臉紅,她當場害羞的不好意思看冰心。
「有啊!我現在可是很正經的跟你談論你的終身大事呢!」冤枉啊!她會不正經嗎?
「唉,那還早得很。」冰心提到她的傷心處,她忍不住長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
「怎麼說?難道司馬朗日打算吃了就跑?」不會吧?哪麼無恥!?
「不是的,只是你該知道,此刻他心中只有螭龍玉鎖,我想在沒有得到螭龍玉鎖之前,他是不會結婚的。」說來說去,還是螭龍玉鎖在作怪,她忍不住猜想,是否她的八字和螭龍玉鎖對沖?!還是螭龍玉鎖像希望之鑽,只會帶給人噩運和詛咒?
「說實話,我是很同情你,但也很受不了司馬朗日的死腦筋,為什麼一定要拿到螭龍玉鎖才和你結婚?為什麼不能先和你結婚,再想辦法拿螭龍玉鎖?假如他一輩子都得不到螭龍玉鎖,是不是表示他一輩子都不跟你結婚?」沈冰心一臉快受不了的樣子,她被司馬朗日打敗了。
「我想他覺得拿到螭龍玉鎖是他的責任,尤其是司馬家其他人對他也那麼看重。他總不好讓其他人失望吧!?」冰心說的話正是她的隱憂,司馬朗日該不會一輩子都拿不到螭龍玉鎖吧!?
「嘖!他怕別人失望,就不怕你失望?」說到底,沈冰心還是不贊同司馬朗日的作法。
「我不知道,他總是不告訴我他內心的想法,都讓我自己去猜。」沮喪的搖搖頭。
「姐,你這樣是不行的。」沈冰心听了忍不住搖頭,傷腦筋,她應該更強勢一點的啊!
「我知道。」又嘆了口氣。
「你啊,沒救了。」說了那麼多、教了那麼多,姐姐依然不受教,她能怎麼辦?只好隨他們去了。
「我知道。」這回她回答的聲音更悶了。
「那……昨晚他是怎麼說的?」不行!她得知道司馬朗日的想法才行,沈家的女兒可不是讓人隨便吃吃就算的。
「嘻,我拐他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想到昨晚的情形,她不由得笑逐顏開,再多的沮喪,也被那三個字消滅得無影無蹤。
「什麼?!你這麼厲害。」喝!原來她姐也學會拐人了,佩服!佩服!
「是啊!你看。」亮了亮右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
「啊——啊!啊——」沈冰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尖叫。天啊!訂婚戒指又重新套回清心手上。
「直到昨晚我才曉得,原來他一直將我放在心上,很令人感動是不?」沈清心低喃的訴說昨晚發現戒指的情形,一臉甜蜜。
「哈!所以說司馬朗日是很悶騷的男人,得要你去勾引他才有效果。」這樣悶騷的男人實在不多見了。
「是嗎?」悶騷?司馬朗日?會嗎?
「沒錯,就是這樣子。假如你像先前那樣遠走國外,我敢說你們兩個就會這樣玩完了,但是現在你回來啦!美麗又性感的出現在他面前,勾起了他的記憶,你曾經屬于過他,只是他不懂珍惜,所以說這回他無論如何拼了命也會好好表現,對吧?」沈冰心以手肘推了推她,邪惡的眨眨眼,話中有話套她有關昨夜司馬先生的表現。
「那麼我回來的決定是對的。」偏偏沈清心沒留意到她話中的涵義,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對,對極了。」沈冰心翻翻白眼,算了,她講的話常常讓人听不懂,這也不是頭一回,她早就習慣了,總不能要她明明白白的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回吧!?雖然她是不會感到害羞,不過,她倒是擔心某人會羞得全身著了火似的。
「冰心,我很想幫他,可是卻不知該怎麼幫他。」螭龍玉鎖啊螭龍玉鎖,她到底該拿它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