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腦子轉了轉,終于融會貫通,了解康橋所指為何。
可惡!原來康橋就是惹得曼曼傷心的臭小子?!好哇!他沒去找康橋算帳,康橋倒是親自送上門來,省去他一番工夫!
「臭小子,給我放開曼曼!」蘇大炮惱火低吼。
「對!跋快放開她!」唐文見蘇大炮發火,跟著站在旁邊叫囂;有了蘇大炮助陣,眼前形勢對他而言如虎添翼。
「抱歉。」康橋野蠻地對他們一笑,根本沒有任何歉意,帶著蘇曼曼就走。
蘇曼曼一時失去了反應,由著他帶走。
熱鬧的宴會登時除了音樂外再無其它人聲,大伙兒看著這一幕,不知該幫蘇大炮還是康橋。
兩方都不可得罪,只幫一方或是兩方都幫也不對,唯有暫時當木頭人,看著康橋帶著蘇曼曼離去。
「啊!他們走了。」唐文為時已晚的叫道。
「可惡!」蘇大炮氣得臉紅脖子粗,又看唐文像個傻瓜只會站在原地叫,更是生氣。這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遇到喜愛的女人被人搶走,也不敢站出來和情敵對抗,沒用!
蘇大炮氣極敗壞的追出去,妄想從惡徒手中奪回心愛的女兒。
從頭看到尾的夏侯尊笑到全身不住顫抖。
這真的是太有趣了,光是未來岳父臉上那青紅交錯的表情,便讓他覺得最近蘇大炮所給他的壞臉色都不算什麼。
康橋,干得好!夏侯尊在心底默默的贊賞好友,同時也為好友祝福。
小心嘍!蘇大炮可是很會記仇的,今晚康橋來這麼一招,要蘇大炮不記仇也難。
呵!呵!不過這些與他無關,目前最要緊的是跟上去拍拍未來岳父的馬屁,好好同仇敵愾一番,或許能來個咸魚大翻身也說不定。
全場最為氣憤的人要算是方巧筠了。這到底算什麼?半個小時前她才向蘇曼曼做完勝利宣言,信誓旦旦認定康橋選她是選定了,結果她不過囂張半個小時,就見康橋如海盜闖入般擄走心愛的女人,更顯得她先前的宣言可笑。
蘇曼曼早就知道了吧?在她說出她會和康橋結婚時,蘇曼曼在心底一定快笑破肚皮!真是可惡!
她氣憤得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方不至于使自己太難受,然後才撥了撥頭發,抬頭挺胸決定放棄康橋,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反正康橋又不是世上最後一個男人,她可以找到比康橋更好的男人!哼!
康橋駕車帶著蘇曼曼飛快離開,壓根兒不理會在後頭追逐叫罵的蘇大炮。
蘇曼曼同樣無心思理會其它,她雙眸痛苦的凝望著他僵硬的臉龐,直到他的車速慢下來,來到一處無人的山頂。
她低啞著聲痛苦問︰「為什麼?」
「很好,我也想問自己為什麼。」引擎熄了火,他自嘲道。
對她的態度不該是如此,該是對她更溫柔更體貼,可他偏不是,所有惡劣的行為都針對她。
不喜歡看她對著別人笑。不喜歡見她跟別人太靠近,偏偏是他自己將她排拒開來,這樣的他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惹人厭。
他憤怒的便了下方向盤。
「我舍不得放開妳,真的不想!」他已失去太多、太多,真的不願到最後連她都失去。
「你不曾失去過我。」蘇曼曼心軟,她明白他心底的痛苦,不忍見他再繼續痛苦下去,她伸出雙臂,將他摟進懷中安慰。
「曼曼,不要離開我,倘若連妳都失去,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康橋放下自尊要求著。
「我不會離開你。」她輕聲向他保證,朱唇吻上他的眉心。
「留在我身邊。」像個賴皮的小孩尋求更多保證。
「好。」
「不要對別的男人笑。」
「好。」
「不要讓別的男人親吻妳任何一個地方,就算是手背也不行。」他醋勁大發。
原來他看見了,蘇曼曼差點笑出聲,不過她還是維持正經的表情,同意他的要求。「好。」
「我的佔有欲很強,凡是我認定的,絕不許旁人踫觸。」他要她更進一步了解他,不想再將她排拒開來。
她輕輕頷首。「嗯,我知道了。」依她不夠熱情的性子,要她和旁人太過親熱也是不容易的事。
「曼曼,對不起,還有,謝謝妳。」執起她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熾熱的一吻,似要洗去唐文曾親吻她手背的印記。
「嗯?」
「對不起,是要為那晚的事向妳道歉,謝謝妳,則是要謝妳還肯听我說。」他很怕!很怕她會生氣不理他,幸好沒有,她一直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他早該知道。
「我明白你心底凝聚了許多愁苦,我只希望下回當你為從前過往而痛苦不已時,不要再將我排除在外,我是關心你的人,我們是如此親密,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想見你不小心傷害到自己。」她希望他能了解。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在妳心中,我的一切形象是正面的,而非負面黑暗。」他不想她見著他丑陋的一面,那太難看。
「每個人都有許多不同面貌,並非只有你。」她並不希望他只給她看最正面的一面,她也希望能與他分享一切的喜怒哀樂。
听她這麼說,康橋總算松了口氣、放下心中大石。先前他是顧慮太多,以至于心思紊亂,一時沖動說了不該說的話;可現在他無須再感到憂心,因為他知道不管發生何事,她都會守在他身邊。
他感謝她的寬容,也慶幸自己愛上的人是她。
「我不會再逼迫你改變決定。」她想過了,畢竟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是他,她無權替他做任何決定,他要復仇無妨,她會守在他身後,給予他最堅定的支持。
「謝謝。」她的諒解讓他不再有後顧之憂,他想復仇也想尋得幸福,他深信終能讓他找到平衡點,不會再教仇恨沖昏了頭。
蘇曼曼輕輕一笑,她也不想和他怒容相對,現在這樣和平相處正是她所喜愛的。
「我不會再要他們付出性命這樣大的代價,但是我要奪回所有不屬于他們的財富。」康橋緩緩道出他的計劃,他不再堅持血腥的要他們賠上性命,可是他知道比起生命,郝世文和叔叔更看重的是錢財,他會將原屬于康家的一一取回,絕不手軟。
「即使對方是和你有血緣的叔叔?」她輕問。
她私底下請人調查過,得知當年最對不起康家的人就是康橋的叔叔。
「是的,早在他背棄我父親時,他已不將我父親當兄弟。」叔叔當時那樣無情,將錢卷走就算了,為何還要打那通索命電話?莫非在叔叔心底,兄弟之情竟是如此淺薄?
蘇曼曼靜靜听他說出和叔叔之間的恩恩怨怨,雪白小手輕撫他的發,做為無聲的安慰,柔軟的嬌軀企圖成為他的避風港。
「曼曼,我知道我是個很糟糕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妳還要嗎?」康橋突然嚴肅問道。
「要,我要,反正我也不是完美的女人。」她輕笑捧著他的臉說道。
「那麼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就結婚。」他正式向她求婚,想要下半輩子和她快快樂樂共度一生。
「好。」她開心得笑了,眼泛淚光。
終于讓她等到這句話,這些年的相思並沒有白費,她總算等到屬于她的幸福,真真正正屬于她。
兩人相擁得更緊更熾,康橋傾身吻住甜美的朱唇,企盼她能說出更多更甜美動人的字句。
兩人熱情狂猛擁吻,似要將多日的思念一次吻個夠。
吻得愈久愈是激狂,他們早已顧不得此刻身處荒郊野外,熱切激昂得只想快點得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