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欣姐她一定擔心死了,我又沒跟她請假。」她想也沒多想,直接道。
封爵遞過無線電話來。「打個電話給她。」
「好。」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告訴她,你已經回家了。」
「什麼?」他話中的暗示再清楚不過。
「你已經回到家,沒必要再回花店工作。」
「不行!我不能隨隨便便就辭職。」她不喜歡被他指使的感覺,就算昨晚她和他上了床,但她姬若歡還是有權掌管自己,不需要他來教她該怎麼做。
「若歡。」封爵知道她已經反感。
「我要走了。」她索性電話也不打了,把電話丟還給他,下床找衣服穿,昨晚被他月兌下的衣服,現在都好好的被他掛在衣櫃里,熟知他的習性,她很快就找到衣服穿。
「別走。」
她不理他。
「若歡,留下來。」
她僵硬的拉上裙子的拉鏈,沒將他的話放在心底,穿戴整齊後,轉身便要離開。
封爵見狀,立刻跳下床攔住她。「別走!」這回他的口吻也硬了不少,不再是軟性要求。
「讓開。」她探出手就想推開他。
「不!我為我剛才的態度向你道歉,但是,我還是要說我不希望你離開,我要你留下。」
「我接受你的道歉,可是我不準備留下。」留下來做什麼?
「難道你不想讓你爸媽知道你還活著嗎?你忍心看他們以傷痛度日?」他不明白她還有什麼不回家的理由。
她惡狠狠的瞪他,沒想到他會拿出她爸媽來威脅她。
「這里才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里?」
「這里不是我家,是你的家。」她不甘心的回嘴。
他長嘆口氣,輕問︰「若歡,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留下?」
她抿著唇不答話,是想要他怎麼做嗎?不!她從未這麼想過,只是目前她尚理不清對他的情感,所以她再次懦弱的選擇逃離。
「是否你的心底依然存在著司馬朗日?」終于忍不住提起頭號敵人來,他定定看著她,期望由她的眼眸里得到最真實的答案。
她的反應是狠狠地瞪著他,克制住想打他的沖動,她的心里已經沒有司馬朗日的存在了,難道他感受不到?
「說話,看著我的眼楮回答我。」他不容許她逃避,雙手按住她的肩膀。
「放開我,讓我走。」她偏不看他。
「若歡,告訴我,折磨我很有趣嗎?」又是一陣挫敗低嘆。
她驚訝的抬頭看他,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想。
「我對你的愛,對你而言是傷害我的最佳武器是嗎?」從前他可以不計較她如何利用他的愛,但現在他不了,他瘋狂的嫉妒著,不希望她心底仍存有司馬朗日的影子,連一丁點都不許。
她看見了他的傷痛,她一直都在傷害他是嗎?可是他卻仍深愛著她,連傷她一點都舍不得。
天!她到底在做什麼?明明是對他對了心,為何不肯大方承認?為何要這樣傷害他?他沒有錯啊!
她到底想怎樣?留下或是離開?她的心陷入掙扎。
「究竟要我等多久,你的眼眸才看得見我?告訴我,我還得等多久,才能得到你的心,好嗎?」他痛苦低嘶。
面對傷害她的人,他可以不計任何代價痛宰對方;但在面對讓他又愛又恨的人兒時,他卻束手無策,他傷不了她,是不忍,也是因為愛。
他的痛苦讓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她花了整整兩年在檢視對他的情感糾葛,是愛是恨、有情無情,她應當明白得很,不是嗎?
「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是要折磨你,我只是……只是不想太快作出決定,你明白嗎?」傷害他、折磨他,她又何嘗會快樂。
封爵的眼瞼輕輕閉上,又張開眼听她說,只要她肯說,他願意听。
「不再有司馬朗日了,我的心底已沒有他的存在。」這話說出來是要他安心,也是要解放他惶然不安的心。
聞言,封爵滿足的笑了,他開心的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我很高興。」
他那純然的喜悅傳達到她身上,她跟著笑了,整個人像是剛洗完一個痛痛快快的澡般舒服。
她的心已經幫她作好選擇。「我不走了,不再離開你。」輕輕的附在他耳邊道。
封爵驚喜地望著她。
「我要留下來。」她加強語氣點頭道。
「好。」他知道她願意留下是已對他敞開心扉,她的心底不再有司馬朗日,他成了她的唯一。
「花店那邊我會打電話去道歉。」她是不能再幫欣姐了,只好請欣姐再另請店員來幫忙。
「改天我們一起到花店去向她道謝。」他要好好謝謝照顧過她的人。
「好。」有了他的陪伴,她感覺輕松不已,所有事情就順其自然吧!她不用再想太多。
「走。」他拉著她往外走。
「上哪兒去?」
「洗澡,順便看星星。」他低聲笑著。
姬若歡哪里不曉得他心里打的主意,跟著甜甜的笑了。好吧!他要洗澡、看星星、听海潮,她全都會陪他,反正,她想念這些已經想念整整兩年了。
呵!呵!
***
棒天,在封爵帶著姬若歡到公司上班時,所有見過她的人對她的死而復生全都嚇得說不出話來,本以為是長得像她的女人,但她眉眼間所流轉的波光在在都說明了她就是姬若歡本人,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逃過一劫,而以封爵看她看得死緊的模樣看來,他們也知道不能直接問。
既然不能問,那用說的總成吧!所以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所有人都知道她沒死的消息。
至于沒見過她的人,即使初見她時被迷去了心魂,在接收到總裁的瞪視後,他們便明白她和總裁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人,自然不敢打她的主意,僅能將對她的欣賞默默的存放在心底。
「這些人的反應真是有趣。」姬若歡百般無聊地坐在封爵的辦公室里看他辦公,原先她並不打算出現,但在他的要求下,她無法拒絕,只好跟他到公司來。
也好,反正她沒當過上班族,來他的公司算是過過干癮。不過最教她好奇的是,以前他明明是擺出一副對大權無欲無求的模樣,老是把野心藏在最暗處,為何現在願意攤在陽光下讓眾人見識到他的本領?
看著他坐在辦公桌前認真批閱公文的感覺真的很怪,她還是比較習慣那個舞文弄墨的封爵。
「你會在意?」他挑眉放下公文看著她。下屬對她的驚艷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在明明擁有她的情況下,他仍免不了要吃醋。
「當然不。」她輕笑著,壓根兒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她、看她。
「我就知道。」
姬若歡笑著突然傾過身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在她要退開時,封爵攬著她的腰,加深這一吻。
姬若歡整個人是半掛在他胸前接受他熱情的擁吻,輕聲低吟。她老是忘了,這男人玩不得,若是在他身上點燃了火焰,她就得負責熄火,否則他是不會放過她的,她怎麼總是學不會教訓?
還記得第一次也是如此,她存心勾引他,以為他會百般正經,擺出聖人的姿態來拒絕她的勾引,萬萬都沒想到她才一放出魚餌,他便馬上上鉤,且不容她退縮的將她給吃干抹淨,而她也是那時才明白他的表里不一,他根本就是存心扮豬吃老虎欺騙眾人。
心底想著從前種種,熱烈的投入這一吻當中。
就在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腰際時,門「啪」的一聲遭人由外用力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