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歡嚇了一跳,本以為會跌得鼻青臉腫,萬萬都沒想到他會接住她,她氣喘吁吁地瞪著他看。
罷剛對了兩招,都慘敗在他手下,一時之間讓她想不出有啥對付他的方法。
「呵!你又重新回到我懷中了。」封爵得意輕笑,看著她一張嚇傻的俏顏,忍不住在紅艷誘人的唇上烙下一吻。
溫潤的薄唇帶著醇厚的男性氣息吻上她,她完全無法反應,只能呆呆愣愣的任他為所欲為,恣意攫取飽略。她離開姬家。
回家?她家不就在這里?他是要帶她回哪個家?
姬若歡可以接受他惡言相向,甚至是報復性的攻擊,但她就是不知該怎麼面對若無其事的他,他不氣她、不恨她嗎?
還是說他真對她付出情感?
他真的……愛她!?
想到此,她震驚的望著他,久久無法從他愉悅的表情離開。
***
封爵開車載著她並沒有直接回封家主宅,而是將她載到封家靠海的別墅,他們倆常常廝磨、排遣時間的地方。
他將車子駛進車庫,見她仍一臉呆愣,干脆直接將她抱下車,抱進屋子里。
他溫柔地把她放在沙發上,大掌輕柔地撫著她的發,什麼話也沒說。
姬若歡感受著他細心的撫慰,腦海中不停想著他對她的情感,他……真的愛她?真的完全不在乎所有她對他所做過的事?
假如今天兩方立場交換,她十分清楚自己不可能輕易原諒釋懷,但他毫無芥蒂的表情告訴了她,他是真的不在意。
輕輕的,她的小手撫上他的臉,指尖感受著屬于他的熱力,封爵由著她去模索,好拉近彼此的距離。
「你愛我嗎?」
再嬌媚不過地瞅著他柔聲問道。
「我愛你,你早該知道的,不是嗎?」他笑了笑,坦白面對感覺,不認為有逃避的必要。
「是呵!我早該知道。」當初的想法就是要騙他愛上她,死心塌地的,怎會忘?
「我也記得你說過愛我、永遠都不離開我的話。」他狀似漫不經心的提起。
姬若歡一怔,不明白他在明知她說謊騙他的狀況下,為何還要相信她!?
「我……」
她打算直接打破謊言。
但封爵卻快一步以手輕點住她的唇,深情望著她低喃。「不管你當時是基于什麼樣的心情來說那些話,我只要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她拉下他的手,揚唇笑道︰「不要對我認真……」他的認真、他的真情都令她不知所措。
看出她的猶豫、彷徨,他知道她的心已經動搖了。
「不,我要對你認真,一心一意,我要讓你感受到我對你的愛。」
「不!」她驚慌搖頭,感覺自己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動物般無助。
「要。」
封爵笑著要她接受他的愛。
由他的笑容中,她發現他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她能輕易掌控的封爵,她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行,她得鎮定下來,她應付得來,封爵不過是有了一點小小的變化,她沒問題的。
忽地,她轉換了另一張巧笑倩兮的臉孔,一雙美眸仿佛漾得出水來地瞅著他看,雪白的雙臂攬上他的肩頭,鮮紅誘人的朱唇緩緩靠近他。
「讓我看看你的認真程度,如何?」嬌媚的嗓音夠誘人、夠挑逗人心了。
封爵眉峰挑也不挑,任她施展媚功。
「想我嗎?」
她俯身朱唇輕貼著他的唇問。
「想。」封爵探出他的舌輕描過她優美的唇形,雙臂則是輕輕搭在她的肩上。
「呵,我也很想你……」話一說出,一時間,她竟分不清楚這話是在騙他或是事實,愣了兩秒,她又馬上回過神來,繼續挑逗他。
「既然想我,為何不回來?」
「……」
她沉默的停下動作,低著頭不願看他。
「為何不回來?」他將她的臉扳正,不容許她逃避地望著她問。
她看著他,遲遲不肯回答。
「你說話,不要用沉默來作為回答。」他要知道她的想法,由她的嘴清清楚楚地說出來。
「好,我說。」她笑著像是又改變了心意般,輕輕的又給他一吻。
「我會告訴你我所有的事,不再沉默以對,好嗎?」
溫柔的笑語似顯示出她的順服,但封爵沒有那麼容易就上當,他知道她心底正在打某個主意,某個可以不讓他追問下去的方法。
就在姬若歡以為自己已將封爵迷得暈頭轉向之際,她悄悄拿出預藏在戒指中的麻醉針。
這麻醉針暗藏許久了,本是想若遇上她無法解決的突發事件時,可以派得上用場,今天正好。
她要離開他,馬上!
只要把他迷昏了,她再躲回台中的小鎮,相信只要她願意,他永遠都找不著她的。
嘴角漾起迷人的笑靨,她的唇緩緩移向他的頸際。只要一針,包準他馬上陷入昏睡當中,得等到明天才起得來,戴有戒指的手悄悄移近、再移近。
「若歡。」
「嗯?」就在戒指里的麻醉針要扎上他時,他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她忙佯裝鎮定回應。
「我不喜歡被人迷昏。」
「什麼?」不會吧!?他知道了?
「你該知道我有許多事要問你。」他握住她戴有戒指的右手,不讓她有機會扎中自己。
「我不想跟你說。」事情被拆穿了,她也沒理由再裝巧賣乖,眉一挑,抬膝就要攻向他最脆弱的部位。
封爵看出她的意圖,馬上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不讓她再有蠢蠢欲動的行為出現。
「放開我!」她用力掙扎,可惜力不如人,他的力氣比她想像的要大上許多。
懊死!她太輕敵了,以為他不會發現,但沒想到他還是發現了。
「不!你還欠我許多答案,你忘了嗎?」
他悠悠的提醒她。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欠你,早在我將螭龍玉鎖拿給秦舞狐,要她轉交給你之後,我就什麼都不欠你了。」
她這話說得可是夠理直氣壯了,當初為了螭龍玉鎖,她差點連命都丟了,不管螭龍玉鎖是她怎麼拿去又為何歸還,總之她付出代價了,他不能再說她欠他。
「不,你欠我太多、太多了。」他搖首,不容她否認。
「我沒有!」她惱了,這人怎麼說不听,她給他最為貴重的螭龍玉鎖,到底他還有什麼不滿?
「你有,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如何從海里月兌困?你沒有說為何月兌了困不回家?為何不見我?更重要的是,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封爵不禁猜想,當初那個小生命是否有保住,她連人帶車掉進海里受到極大的沖擊,想要保住孩子恐怕是件難事。
想到此,他不由得神色黯然,他一直期待能擁有個長得像她的女兒的。
「……什麼懷孕!?我沒有。」他前頭說的話她都可以認同,但最後講到她懷有身孕,她就不能不反駁。
太離譜了!他們……他們每回在一起時,他都有做預防措施,哪里會……哪里會有孩子!?究竟是誰給他的錯誤訊息!?
「沒有?你沒有懷孕!?」封爵的眉峰緊緊蹙結在一起,死命盯著她看,想看出她是否有說謊的跡象。
是誰在說謊?
姬若歡說謊的可能性較大,因為她以前跟他說的十句話當中,有八句是騙他的,而秦舞狐一直都很尊敬他,根本沒理由騙他,所以最可疑的人應該是姬若歡。
「對,我沒有,是誰跟你說我懷孕了?」她要知道是哪個死家伙說的,非得痛打對方一頓不可。
真糟糕不是嗎?對方既然敢造謠說她懷孕了,肯定知道她和封爵的關系匪淺,怎會這樣?封爵不是嘴大的人,不可能說出去的啊!那對方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