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陣狂風般飆人,公司里的員工訝異地望著他,以為他是將廣告弄好,急著與總裁分享,所以一路上,凡是知道他的人,皆向他點頭問早,得不到他的回應也不覺得怎樣,他們早已習慣他淡漠的個性了。
閻禎直接飄進總裁秘書室,正在里頭忙的木董被他嚇了一跳,手上拿著文件瞪著他看。
「閻先生,你找總裁嗎?要不要先等一會兒,總裁再過十分鐘就會進辦公室了。」
直覺告訴木董,閻禎的臉色不大對勁。
「我不是找他,少瞳呢?」辦公室里沒她的身影,他的心中已有了底。
「少瞳姐?她請假哦!」
听到閻禎是來找蔚少瞳的,木董便認定他們吵架了,不然閻禎不會一臉氣極敗壞的模樣。
再說少瞳姐也不曾毫無預警的請假,可見事態之嚴重。
「請假?她什麼時候請的?」閻禎擰著眉頭追問。
「今天早上。」
來人看起來非常不悅,木董乖乖回答,以免被台風尾給掃到。
「今天早上!?」
可惡!看來她的離開是臨時決定的,閻禎陰郁地捶了一旁的牆壁。
「啊!閻先生,你冷靜點,少瞳姐她只是暫時請假,並非不回來。」木董趕忙安撫他,深怕地下一記拳頭會往自個兒頭上兜來。「你和她交情不錯,你可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木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少瞳非常喜歡木董,或許會告訴本董有關于她的去處也說不定。
「少瞳姐她沒告訴我,她只說身體不大舒服,要我幫她請一個禮拜的假。」怕他會撲過來狠狠勒住她,木董眼尖地跳開來,機靈地保住小命。
嗚……好可怕!少瞳姐究竟是做了啥人神過憤的事!?惹得人家找上門來?
「然後呢?」閻禎幾乎可說是凶神惡煞地質問她。
「然後我就問少瞳姐怎麼了,可她都不說,我也沒辦法啊!」嗚……她何其無辜!人家談戀愛關她什麼事?她不是那個落跑的人啊!
「可惡!」又是重重的一捶,一旁的牆壁立即遭殃。
他找她找得要瘋了!要狂了!她卻連最後一絲希望都不願給他。
為何不讓他知道她的落腳處!?他可以放下手邊的工作陪在她身邊的,他會想盡辦法化解她心中的不安!可她為何不告訴他!?
一連串的疑問,沒有人能為他解答,唯一能解答的人早已離去。
「閻先生,你不要沖動,一個禮拜後,少瞳姐就會回來了,到時,你們可以再好好的談談。」
木董試著以最平和的聲音安撫他,心下也暗暗發誓,當他們兩個人談時,她絕不要在場。
「怎麼了?」岳龍騰踏進秘書室,訝異于閻禎的出現。
不會是要做成平面廣告的照片洗好了吧?他實在是等不及想看了。
「總裁,你來得正好!」
他的出現,使木董恍如看見救星,快樂地迎上去。「哦?」岳龍騰愣愣地讓木董推到閻禎面前,當擋箭牌。「岳先生,請問你曉得少瞳有哪些朋友嗎?」
閻禎見岳龍騰出現,心想岳龍騰和少瞳相處了很長的時間,也許會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
「蔚秘書?我不知道啊!我向來不過問她的私生活。」岳龍騰茫然搖首。
「該死!」
又是一聲低咒,他已想不出法子好找她了。
這一聲低吼教木董縮了縮肩,躲在岳龍騰身後的嬌軀是縮得更小了。
「你們吵架了?放心吧!情人吵架是很正常的事,要不了幾天蔚秘書就會出現了。」
岳龍騰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著閻禎的肩頭。
瞧見老板不知死活地拍向發狂的獅子,木董嚇得倒抽一口氣,深怕大難就要降臨在老板身上,要是老板有個萬一,她這個月的薪水不就飛了?
「我們沒有吵架。」閻禎悶悶地說。
「沒有吵架!?那少瞳姐怎麼會突然跑掉?」
木董猛然探出頭來,驚道。
「如果我曉得原因就好了。」閻禎睨了她一眼,馬上教她又縮回頭去,他若知道原因,還用得著像只無頭蒼蠅上門找人嗎?
「不干我的事。」木董被他瞪怕了,喃喃道。
「看來我得到其他地方找找看了。」其實,他也不曉得還有哪些地方可以找,台灣小遍小,但真要找起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如果你找到了蔚秘書,請通知我們一聲。」
岳龍騰仍舊不曉得事情的前因後果,只知道他的好秘書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唉!愛情!
「對了!」木董靈光一閃,不禁輕叫。
「什麼?」兩個大男人同時看向她。
「我想起來了,昨天有個訪客來找少瞳姐,他們談了好久呢!」或許那女人的出現是關鍵。
「訪客?什麼樣的訪客!?」閻禎立刻追問。
「這我就不曉得了,不過我問一下接待的小姐就可以馬上知道,你們等一下。」木董連忙撥內線給外頭的接待小姐問明昨天訪客的模樣,一得知後,馬上掛上電話。
「接待小姐說對方是名中年婦女。」
聞言,閻禎立刻搜索記憶深處,但想了老半天,腦海里就是沒辦法浮現半個女人的模樣。
懊死的!若讓他知道是誰找少瞳的碴,定要教對方吃不完兜著走,也要使對方後悔曾認識他。
「中年婦女?我記得蔚秘書的父母已經去世了,難道是她其他的親戚?」岳龍騰想著蔚少瞳的基本資料。
中年婦女?究竟會是誰?
「不!不會是少瞳的親人,她沒有其他親人了。」
閻禎搖頭否決岳龍騰的猜測。
他的話引來岳龍騰和木董的側目,他們是覺得怪怪的,但卻說不出究竟是哪里怪。
閻禎危險地半眯著眼,認真地思考。
「而且在那人走後,少瞳姐問了我一些問題。」木董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
「她問你什麼?」閻禎試著要從少瞳的問題中找出線索。
「她問我,如果我離開家鄉十年,會不會想回去之類的問題。」木董絞盡腦汁想著當時與蔚少瞳的對話。
「家鄉?」難道會是那樣!?閻禎心底立刻浮現不確定的答案。
「是的,我就跟她說我會回去,就算曾經犯錯,但事隔那麼久大家應該也都忘了,就算不忘,還是可以回家去的。」想想,她當時的回答應該是那樣沒錯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木董的回答使他豁然開朗,知曉了少瞳的去處,也同時知道她的訪客是誰。
「你知道了?」岳龍騰驚訝地揚聲問。
「是的,我要去找她,她就在家里。」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中大石,閻禎揚著笑說。
「家里?你家還是她家?」不知為何,木董突然一問。「對啊!」岳龍騰跟著附和。「是我們的家。」「你們的家!」木董和岳龍騰兩人異口同聲揚高音量,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住在一起,他們怎麼都沒听到半點風聲?
「是的!我們的家。」閻禎笑笑地說,他們驚訝的表情逗笑了他。
「在哪兒?」兩人愣楞地同時問。
「在我們家鄉。」他好心地為兩人解答。
「家鄉?」木董怪聲叫道,不會吧!弄了半天,這兩個人不會巧到是同鄉吧?
岳龍騰則像是怕漏听什麼重要八卦似的,靜靜地听著。
「沒錯,我想瞳她一定沒跟你們提過,她曾經訂過婚。」
「什麼!?」岳龍騰驚訝地瞪大了眼,當了她那麼久的上司,的確一次也沒听她提過。
「訂婚?少瞳姐?怎麼可能!?」木董吃驚地直跳腳,原來少瞳姐和閻禎的關系不只是同鄉,難怪少瞳姐會對閻禎傾心。
「我就是她的未婚夫,當然也會是她的丈夫。」他快樂地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