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軟軟的一句話指責了所有人,大伙兒皆不服氣地大喝,想他們可都是響當當的正派人士,居然被一個女人說成這樣,教他們如何服氣?!再者女人就該乖乖閉嘴,在男人說是時,不該搖頭說不,她到底懂不懂怎麼當個賢慧的好女人?!
「折扇公子,你別跟她多說,她已經被官穹物給洗腦,不!懊說他們是一路的。」有人如是建議,要折扇公子別為了女人而忘了正事。
「沒錯!當務之急是要拿下姓宮的項上人頭?」
「有本事就來吧!」宮穹魈冷冷一笑,仍舊是未將他們放在眼底。
「魈,你要小心。」虞絲蘿不在乎旁人怎麼說她,就算指稱她厚顏無恥都無所謂,此刻她只關心宮穹籍的安危。
「我會的。」她的關心,再次令宮穹魈冷酷的心房充滿暖意,他終于顧不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動容且快速地俯身親吻了下虞絲蘿誘人的朱唇。
這一吻極為快速,但卻帶著麻酥感,待她察覺每個人都瞧見他的舉動後,即害羞地又躲人他的懷中,雙頰似遭烈火焚過般紅艷,也讓她變得更顯嬌美了。
遭人忽視至此,折扇公子再也忍不住了,況且他心中美好的女神化身,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同官穹魁做出苟旦之事來,可惡啊!
「哼!且先別說大話!」折扇公子以鼻孔噴氣,火爆放話,沒給其他人信號,自顧自地以完美優雅的躍身,用扇柄攻向宮穹魈的頸部!他要在第一招就讓姓宮的瞧瞧他的厲害,也讓那女人知曉自己投靠錯了人。
扇柄凌厲來襲,宮穹尷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揚腿破壞來人練習已久完美的飛躍之姿,當場讓對方往後仰跌,跌個四腳朝天,姿態難看。
「啊!折扇公子,我們會為你報仇2」眼見折扇公子吃了大虧,其余人揚刀的揚刀,取劍的取劍,再次包圍住爆穹魈,沒膽再小看宮穹魈。
而已吃過一次鱉的男人們面面相覷,現下想逃已屬太晚,再怎麼說他們都不能落人話柄,怪都怪他們听信折扇公子的大話,誤以為折扇公子有多厲害,絕對可以在短時間內拿下宮穹魈。如今才會落得進退兩難的地步。
爆穹魈環視了在場眾人,猶是一副未將眾人放在眼底的狂傲姿態,此舉無疑是氣煞眾人。
尤其是被踢倒在地,好不容易狼狽爬起的折扇公子,他氣紅了雙眼,恨不得將官穹越千刀萬剛以泄心頭之恨。火啊!姓宮的卑鄙小人竟然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這口氣是非出不可,邪惡的眼在掃過宮穹魈緊緊護住的女人時,他心中已有了決定。
「大伙兒一齊上!」在其中一人的喝令下,眾人一舉攻向宮穹魈原本想逃的人也迫于無奈,再次揚刀,只是這回力道沒那麼猛,他們現在只求能保命,根本不敢去奢想什麼揚名立萬之類的事。
人一多,又要護著懷中的絲蘿,宮穹魈機警地踢揚起被菜販與水果販遺落的蔬果,以巧勁-一擊向來勢洶洶的眾人,讓他們拿不住手中的刀劍,以免不長眼的刀劍會不小心傷著懷中的人兒。
一時間,眾人拿宮穹魈莫可奈何,捧手哀嚎的人哀嚎,不敢上前討皮肉之苦的人不敢上前,折扇公于著惱,沒有旁人牽制住爆穹魈,要他如何行動,他火大地以腳尖踢踹旁人。
「起來!全都給我起來!一起上!我偏不信宮穹魈有那麼神。」
他惡里惡氣的,眾人四目相視,也是沒有辦法,惟有強忍著痛楚,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刀劍劍,繼續攻向宮穹魈。
對付其他不成氣候的小嘍之際,宮穹魈一直留意折扇公子,不以為像折扇公子這種人會輕易罷休。
丙然,就在所有人攻向宮穹魈的同時,折扇公子卑鄙的十指成爪,竟是襲向虞絲蘿的手腕。
爆穹魈一驚,一心想護住絲蘿,顧不得身後幾十把大刀與幾十柄長劍,神色一凜,只手去向折扇公子,背後無所防備暴露在危險之下。
‘「不要!」虞絲蘿眼睜睜看著長劍與大刀向宮穹魈襲來,卻不見他有任何反應,嚇得心驚膽戰,急著要推開宮穹魈代他受過。
可宮穹魈將她抱得死緊,沒讓她有推開的機會,他情願將自己的性命雙手奉上,也不願她受到丁點傷害
「不!魈!」她驚駭到一顆心就要跳出胸口,忙張開雙臂想護他,不使泛著森冷寒氣光芒的刀劍傷到他
爆穹魈沒去理會後頭的危險,單手折斷折扇公子不規矩的雙手,爾後迅速旋身對付刀刃劍劍。
「啊——我的手!我的手!」手骨遭人利落折斷,折扇公子痛苦地在地上哀叫打滾。
爆穹魈的反應是快,卻仍快不過來勢凌厲的刀劍,手臂及後背不小心被大刀與長劍劃過,他哼都沒哼上一聲,承受那些痛楚,心底甚至是慶幸,絲蘿被他護得好好的,沒受上半點傷。
鮮血在她眼前飛散開來,染紅了他的衣袖,也染上她的衣袖,點點淚珠潸然滾落。
都是她不好!是她的錯!若非要護著她,他也不會受傷!都是她!都是她!她拼命地責怪自己。
「怎麼哭了?」在對付敵人的同時,他分神留意到她的淚水,心疼不已。
虞絲蘿只是一逞地搖頭,說不出話來。她不要他再受傷了,不要!
「姓宮的受傷了!快!」血腥味引起眾人的興奮,本已打退堂鼓的人也快活了起來。
「殺了他!快點給我殺了他!」折扇公子痛得快死了,也是氣瘋了。
「殺了他!取下宮穹魈的項上人頭!」一時間,所有人開始熱烈叫囂。
「不!不!你們別傷他!不要傷他!」不願再見他受傷,虞絲蘿以身擋在他身前做為盾牌。
她不曉得為何會因他受傷之事而感到心痛欲裂,她不曉得為何會下意識要護著他,她什麼都不曉得.僅知他不能再受傷了!她不願再見他流血。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令她快無法呼吸,她死命抱住他,就怕他會在呼吸間消失不見。
「哼!凡是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要我們放過他,豈不是縱虎歸山。」其中一人嘴角噙著快意的笑容道。
此刻,根本沒人要去管手被折斷、痛苦地在地上打滾的折扇公子,他已失去了他的效用,理不理他都無所謂了。
「好!那你們說的他做了什麼壞事,才會讓你們對他同仇敵忔、非殺了他不可。」要取人性命總該有個理由,而非隨便安對方一個「魔教中人」的罪名就喊打喊殺,她堅持要知道原因。
「……」經她如此一問,所有人登時回答不出來,真要說官穹魈犯了啥濤天大罪好像也沒有,可他又跟他們不是同一陣營的,是屬于魔教中人,這……到底該怎麼將官穹魈定罪呢?
于是眾人想破了頭,好不容易,終于有人想出原因來。
「哼!姓宮的過于狂妄!」
「沒錯!他仗著自己有一身醫術,卻驕傲地不願救人!」一旦有人想出罪名來,陸陸續續便有人相繼提出。
「對!而且他老是跟咱們正派人士過不去。」
「他還削去萬劍門門主及大小姐的頭發,實在是罪不可恕!總算是找到他最近犯下的惡行來。
听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著,虞絲蘿是啼笑皆非,想必是兩方想法觀念不同,宮穹魈為人的確是狂傲不羈,看在她眼底不算啥大事,可對其他非他族類之人,恐怕已屬大不敬。
「他自以為武藝高強,大家都拿他沒辦法,呵!今日可也是栽在我們手上,由此可知,邪——果然不能勝正!」愈說愈是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