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威脅感襲來,姚天真不敢低估對手……
「呵呵!」姚天真皮笑肉不笑。「我听過你的名字。」
婉君對著姚天真紹著微笑。
「這位是……」她拉著身邊的男人,要為嫂子介紹。
「等等!」姚天真舉高手掌,阻止婉君講話。
然後她轉向鐵津剛,悄聲自牙縫迸出要脅。「你先跟我出來!」
她咽不下這口氣,必須先私下跟他算算這筆賬。
「怎麼?」鐵津剛不解她怪異的語氣。
「我有話跟你說。」姚天真瞪著他。
「回家再說。」他拉扯她的手臂,要她一起坐下。
「為什麼要回家再說?」姚天真怪叫出聲。她才不要在他們面前忍受屈辱,她現在就必須發泄!鐵津剛愣住,她很反常。
「好,你要跟我說什麼?我隨你出去。」
兩人一起站起身,鐵津剛對坐著的那兩人點了點頭、微笑了下,才換著姚天真步出餐廳。
「你好樣的!」姚天真一出餐廳就是一句冷諷。
「怎麼了?」
鐵津剛那二愣子,還沒有聯想到是啥狀況。
「你跟那女人什麼曖昧關系?!」她要听到他親口承認。
「怎麼可能有暖昧關系!」鐵津剛大呼不可能。
是嗎?姚天真懷疑地斜睨著他。如果沒有曖昧……
「你對那女人很有興趣是吧?剛剛還沖著她猛笑!」
酸溜溜的醋意在她心中翻騰,姚天真說話的語氣,簡直可媲美甫開瓶的陳年白醋般酸嗆。
「那女人?你說婉君嗎?為什麼我要對她有興趣?」他壓根把要脅她的戲言給忘了。
「你沒興趣?哼!她穿得那麼暴露在你面前,是要誘惑你吧?」
「婉君穿那樣很暴露?不會啊!」鐵津剛納悶道。「而且,她為什麼要誘惑我呢?」
隨著問答之間,他慢慢明白事態了,隨即,心中滿是無奈又好笑。
「她覬覦你呀!」姚天真暫時假設他們真的沒有曖昧。
「你為什麼不說我覬覦她身邊那個男人?」他促狹地揚高唇角。今天他的確是主要來見那男人的。
「噢——」不!這大意外了!她的老公是個雙性戀、同性戀者?他借由婉君掩飾地不正常的畸戀?!心中震撼尚末平息,姚天真听到他不疾不徐說明——
「她是婉君表妹,我媽常常跟你說的阿妹,我從小到大惟一的女性玩伴。她要結婚了,對象是我久未謀面的同學,所以我今天撥空見見這位同學兼妹婿。」
啊——
呃!老天爺,這真是糗斃了!
那一瞬間,真相大白,姚天真簡直是無地自容,臉上凝著尷尬,羞愧更是一路從脖子、耳朵,漲紅到臉蛋。
「老婆,你這樣猜心不會很累嗎?把自己氣得半死!」他好笑地睨著她通紅的臉蛋。
「那個……呃……」她極為勉強地扯著嘴角訕笑。
「我可是光明磊落!」他笑。
「……」一陣沉默,姚天真也忍不住笑場。
「討厭啦!」
嬌嗔著,她在他胸膛捶上一記。
這些時日來的疑神疑鬼好可笑!但是……她這才真正解月兌,走出那團不信任的陰影。
他握住她的手笑問︰「相信我啦?沒事了?」
她猛搖頭,難為情極了。
「好!一起進去吧?他們剛剛還在聊你這個大嫂呢!」
「不!我不進去了。」臉丟大了,她哪有顏面進去!誰都清楚看到她方才妒婦般的表現了。
「那你要去哪里?」他哪知道她的心眼。
「回家!」
「嗯。」他贊同的點點頭,不勉強她。
于是兩人各自轉身。
突然——
「等等!」姚天真轉過身來喚住他。
鐵津剛回頭︰「嗯?」
姚天真走近到他面前,從皮包里面掏出條紅繩,紅繩上頭系了個紅色小包。她拉開紅繩,路腳為他掛在頸上。
「這是我幫你寫的護身符。」姚天真一臉慎重。
「怎麼?你又幫我算命,這陣子有什麼劫數是嗎?」他苦笑問她。
沒錯!桃花劫也算劫數。不過,她並不是真的幫他算出什麼意外來,可還是認真地為他寫了一只護身符。
「天機不可泄漏。」姚天真抿嘴竊笑。「好了,我回家去了。」
「路上小心!」他在她額上親啄一吻。
護身符垂在他胸前,他捏著它微笑,看著老婆的背影走遠。
隨後,移動步伐要踏入餐廳之際,他蹙起濃眉,心中有股怪異的直覺——
拿著護身符,他想了想,然後,掏出紅色小紅袋里頭的黃色小紙張,慢慢將細細折好的符咒掀開……
「呃?!」他當場傻眼……
符咒寫著︰
剪剪剪剪,剪你桃花。
去去去去,狐狸遠去。
這……他老婆會不會想太多啦?!
捂臉狂笑,他站在餐廳門口,像個神經病一樣兀自笑到肚疼。
唉……這老婆,簡直讓他哭笑不得呀!
第八章
在他們新婚三個月後的某一天。
鐵津剛獲報「震詠集團」遭受恐嚇,于是率領員警組成專案小組全力偵辦,他們聚集在震詠集團的台北總部
「姐夫!」姚溫柔向鐵津剛走近,小聲地喚他。
「嗯?」他看著他的小姨子下屬。
「天真知道這件事嗎?我怕她那神經質的個性會擔心。」
「我知道,我沒有告訴她。」
簡短的交談,兩人回到崗位上。
這次的恐嚇案件,與姚家小五息息相關,誰叫她是震詠集團的少夫人,自然容易成為目標。
歹徒在未犯案前,囂張到先放出風聲,欲綁架集團少夫人;不管歹徒的恫嚇是否屬實,身為警務人員的他們,仍然必須重視這個消息。
已經是第三天了!他們鎮守在這里,隨時等候歹徒再次撥電話過來。
震詠集團十分低調,除了幾名親屬之外,對外一律封鎖這樣的消息;接獲恐嚇電話的人,正是集團總裁甄震詠。
三天來,他緊繃著戒備的身心,將老婆二十四小時帶在身邊,就怕她有絲毫的差錯。
在警方的指示下,他將行動電話轉接到專屬話機。才與大家交換了一記疲憊憂心的眼神,電話便響了起來!
眾人戒備!
鐵津剛示意屬下開始錄音與追蹤。
現場短暫的混亂後,是一股謹慎的凝重氣氛。
甄震詠獲得一切就備的眼色之後,接起電話。
「喂?我甄震詠。」
「甄總裁,你考慮得如何?付出三千萬,我們就放棄傷害你老婆的行動。」電話那端,是極為陰沉的聲音。
「三千萬的數目太大。」他告訴對方。
「你以為我是傻子,你的集團錢多的是,三千萬對你來說並不困難!」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現金。」
雖然歹徒還沒有綁架得手,現在就討價還價太可笑,可是他必須配合警方的策略,開始與對方周旋。
「沒有也得有!我告訴你,沒得討價還價!你再猶豫,我沒有把握是不是會馬上采取行動!」對方態度堅硬地放話。
「……」
甄震詠忍著破口大罵的怒火沖動。這干歹徒未免囂張,人都還沒綁到就已如此猖狂!
「不要不見棺材不掉淚,就算你派人保護你老婆,我一樣有辦法綁到她,不信你可以賭賭看!」
嘟……嘟……嘟……嘟……
未待甄震詠發話,話筒只剩下空洞的聲音。
歹徒十分狡猾,掌握時間撂下威脅後便迅速掛了電話,讓警方追蹤的成效宣告失敗。
在四個鐘頭後,驚魂鈴聲再度響起!
「嘿嘿嘿嘿……」那端傳來陰森的冷笑。「甄總裁,這是最後通牒,你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帶著贖金來贖回姚小姐吧!」
听到對方所放出的風聲,幾個人迅速交換了一記疑惑的眼色。
甄震詠疑問、錯愕之余,月兌口而出︰
「你……有沒有綁錯人?」他的親親老婆,現在還平平安安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