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戒指要套進手指,幸靈退縮了,吞吞吐吐,「我們、我們還是……先交往了解……」
「不許踫她!」闕揚中發狂,壓抑多時的情緒全數爆發,向前阻攔他的保鏢倒大楣的被打飛。
「兩百萬別亂來!」幸靈驚呼,下一秒人已落入他的懷里。
差一點就破功大笑出聲。從沒見過他為了誰瘋狂,還有他的綽號夠搞笑,眼看他想帶走美人,關均展故意挑起戰火,「她將是我的未婚妻。」
他眯起黑眸,殺氣懾人,「別惹我!」
「如果她願意跟你走,我會放手。」關均展攤開掌心,戒指炫目,很了解他悶葫蘆的個性,如果不大大刺激一番,他恐怕不會掏心去愛。
「我……」沒有資格擁有愛情。
時間靜止,世界仿佛僅存他們三個人,幸靈一動也不敢動,她無法作出選擇,寧願退至密閉空間把自己封鎖。
闕揚中不想看到殘酷的決定,搶先奪走戒指,扛著心愛人兒遠離,車子高速行駛隨時有翻車的可能,進入郊區終于緩下速度。
綠意盎然,空氣清新,大自然擁有安撫人心的力量,然而幸靈的小臉仍慘白,像沒有生命的陶瓷女圭女圭。
她的失落,闕揚中全看在眼底,壓迫得快喘不過氣來,沉默良久,他搖頭苦笑,心中有了決定,就坦白身分吧,以真正的容顏相對,只要能留住她,他可以不去在乎其他事情。
「其實我……小心!」闕揚中察覺殺氣,摟著她逃出車外,下一秒,數枚飛鏢穿透車窗,霎時碎玻璃飛濺。
「你干麼啊?」幸靈被保護得很好,只覺莫名其妙,回頭見車窗玻璃全毀,寒意打從腳底竄起。
「把那個女人交出來,」來人隱身在樹林里,笑聲由四面八方傳來,他們的目標是可以引出手里劍的幸靈,至于負責買項煉的小嘍準備下地獄。
輩有四個人,闕揚中耳力極好、觀察力敏銳,判斷出他們各藏匿何處,「不可能!」
「想死,我會成全你。」
敵人在暗,大意不得,幸靈誤以為是從前的仇家,不想連累兩百萬,推著保護她的雙腎,朝著高處大喊,「等一下!我可以跟你走,別動刀動槍。」
「還是你聰明識相。」囂張的家伙才把話說出,即中了暗器跌落樹下,沒機會弄明白原因。
「你只能跟著我。」闕揚中牢抱嬌軀。
暖烘烘,幸靈正想要他好好保重自己,看到一身忍者裝備的家伙跌落在地,錯愕問道︰「忍者?」
「受死吧!」咻咻!染有劇毒的飛鏢綿密如雨。
闕揚中抱著她閃身躲過,運用手里劍反制,暗藏在袖口的高科技雷射武器不同凡響,啟動後呈星狀迅猛攻擊目標物,輕而易舉打落敵手,又回到主人手中,速度極快平常人根本看不見過程。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幸靈還以為死定了哩,結果倒下的還是蒙面忍者,咚咚!這次倒了兩個,若不是樹干、黃土留有飛鏢,她會認為這三個人是來搞笑的。
「兩百萬,你做了什麼?」牢抱她的男人很可疑喔。
「他們只是昏倒。」闕揚中淡淡帶過。
「該死的!」見同伴倒下,又一個忍者瘋狂擲出暗器,毒針、手甲鉤來勢凶猛。
「雕蟲小技。」闕揚中不費吹灰之力以手里劍打飛暗器,全數奉還。
「啊!」實力相差懸殊,那人同樣落得慘兮兮下場。
太神奇了,敵人的暗器會轉彎誤殺自己,幸靈不懂兩百萬施了什麼魔法,但這一次很確定是他做了好事,「事務所的業務員都跟你一樣神?」
「我會跟你解釋。」暗地里通知韋凌善後,他正想帶她離開,颼颼颼聲響不絕于耳。
「哇哇!」若不是兩百萬保護,她已成了插滿暗器的刺蝟。
被遺漏的第五人身手不凡,完全收起氣息,不流露一絲殺氣,狡猾奸詐的利用同伴測試他的能耐,「原來你就是手里劍,哈哈!真可笑,不過只是個依賴高科技的小伙子。」
「小松細人。」闕揚中很清楚對手是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沒錯,在你臨死之前,就讓你見識真正的忍術。」
「他是誰?想做什麼?」日語對話,她一個字也不懂,但還是隱約能明白這個人與其他三腳貓功夫的忍者不同,糟了。
闕揚中摟了摟她的肩膀,「安心。」
「哈哈!」小松細人仰天長笑,神出鬼沒,在樹林間來回穿梭,分身術令人眼花撩亂錯以為有大批忍者。
幸靈看得頭昏了,不住盜汗,「讓我跟他走。」
在闕揚中看來小松細人的分身術壓根不及格,暴露出大大弱點,很失望他不如調查中厲害,又听聞她的話,非常不悅,「夠了,停止兒戲。」
「竟敢污辱我!」小松細人咒罵,亮出忍刀正想將手里劍碎尸萬段,卻已不見他的蹤影。
一眨眼,兩百萬如同空氣般消失無蹤,幸靈傻眼了,「啊?人呢?現在是怎樣?」
「嘿!膽小鼠輩。」小松細人攻擊目標改成幸靈,忍刀橫劈直接命中樹干,原來那只是視覺殘留的影像。
太可怕了,那女人什麼都不懂,手里劍是以極速取勝?不對,全是他運用高科技耍賤招!
「有種就舍棄高科技武器!別丟忍者的臉。」小松細人叫囂,其實叉在腰間的手正準備掏出手槍。
闕揚中從容現身,「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你永遠不會再有說大話的機會。」小松細人執槍瞄準射擊。
「不要啊!」幸靈完全被小松細人的氣勢嚇倒,當槍聲引爆,以為兩百萬穩死無疑。
闕揚中迅速避開子彈,雙手多了兩把忍刀,那是由癱在地上的忍者背上取下,鈍刀對付他已足夠,霎時涌起千幻流光。
「二刀流算什麼……」語未畢,小松細人已倒下。
鮮血飛濺,幸靈嚇得腿軟,整個人癱軟在地,身手再好都比不過子彈快,「嗚嗚嗚!」
「對不起,嚇到你。」他回到她的面前,以食指輕拭她的淚痕。
「你你……」她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必須跟我走。」他將她扶起,體貼的為她拍去身上的灰塵。
她張口又闔,深呼吸好幾次才找回聲音,牢牢的摟著他的腰際,小臉埋進胸膛嚎啕大哭,「哇嗚嗚!我以為你已經、已經……」
「我沒事。」
「真的嗎?」方才那一幕太震撼,听聞槍響,她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仔細檢查他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嗯。」好窩心,原來她擔心自己,他放任她的小手在身上模索。
幸靈眼淚直流,哽咽不停,直到確定他毫發未傷,終于破涕為笑,摟著他的頸項,親吻臉龐,「幸好你沒事,幸好。」
吻幾乎將他融化,深情呼喚,「其實我……」
親吻引發罪惡感,只因幸靈想起另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忍不住大聲哭啼,雙手握成拳打著他,「臭兩百萬、壞兩百萬,我好討厭好討厭你,你不該出現,不該闖進我的生命里。」
她的話听得闕揚中心情沉悶,粉拳力道不大,卻令他無法承受痛楚,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為什麼?」打他的同時,她跟著犯疼,好舍不得,又緊緊擁抱。
受寵若驚,他小心翼翼問道︰「你說你愛我?是愛其貌不揚的我?」
「對啦,你不要再問也不要再重復我的話,你給我的打擊太大了,認識不到幾天就……哇,我的揚中學長怎麼辦?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說忘就忘。」幸靈氣不過又捶著他。
「你听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