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哩,壞鄰居是可惡的雙面人,表面對我很好,其實私底下不停的欺負我。」想起從前的事,她不甘願的噘起嘴巴。
雙面壞人?他暗自記下,「看妳說得咬牙切齒,他真有這麼壞?」
「有,他以欺負我為樂,總是把我弄哭然後又逗我笑,這樣的模式天天上演,大惡魔一個!」她一臉委屈,低頭吃完蛋糕心情才舒暢許多。
又變成大惡魔,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可是听起來像兩小無猜。」
左樂樂瞠著美眸急急反駁,「拜托,他大我五歲耶,我猜想他的心智只發展到我這個年齡,所以才一直纏著我。嗯,一定是這樣。」
很好,這娃兒的嘴利了些,他愈來愈期待當她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兩人正面相對的那一刻,相信她一定會嚇呆了,「會不會是他配合妳才會做出幼稚的行為?」
「哇,原來你說話也很毒耶!」
忽然間他朗笑的模樣與大惡魔的臉重疊,不祥預感掠過,左樂樂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會不會也是個雙面人?」
「有可能。」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笑容,親愛的小樂子別說我沒有提醒妳要當心。
聞言,她倒抽口氣,直瞪著他,「危險人物。」
「哈哈。」他大笑後,很快又恢復斯文模樣,「放輕松別多想。妳現在還是住在從前的家嗎?」
「嗯,我要回國之前就探听好了,听說惡魔流放國外,隔壁沒有人住。」講到這里,她顯得格外輕松。
妳得到的訊息大大錯誤,耿仲奕暗自竊笑,「那妳可以安心了。」
「當然,這一個月來住得很舒適。」
竟然已經回國一個月了,哼哼,他心里的不爽快又多添幾分,「外面那一輛車是不是來接妳的?」
左樂樂起身往窗外探視,「對,司機金伯來了。」
見到司機來接她,他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等她關燈關店門,親自送她上車後才道別,「我們改天見。」
她回以溫柔笑容,「嗯,路上小心,拜拜。」
車子駛離,兩人的距離愈來愈遠,左樂樂仍然依在車窗邊望著他,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嘻,這是她第一次對男人有心動的感覺呢,希望這份美好能一直維持下去。
雹仲奕目送她離去,直到車子消失在街頭,他才拿起手機打通電話交代事情。「天真的小樂子,我們即將再度成為鄰居。」
第三章
左樂樂回到別墅時已經很晚了,算了算時間,普羅旺斯是早上六點多,Francis應該起床了,她撥了通電話向他報備自己近來的情況。
遠方的左立遙正喝著花茶提神,「紫色夢幻是不是明天就要開幕?」
「是啊,一切都很順利,如果幸運的話,我還可以與醫院合作唷。」談到今晚的事,她可興奮了。
「好好加油!希望妳人生的第一份事業可以永久經營。」
「嗯,我也很期望。」
左立遙還是老話一句,「如果需要資金盡避開口。」
「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產品全是他資助,還有專業人員來台助陣,她可以說是在做無本生意。
「樂樂,妳正需要時間奮斗,我想還是將安琪兒送回來比較好。」自從妻子去世後,妹妹就負起照顧孩子的責任,他對她們實在有說不完的歉意。
「不會的,我很喜歡安琪兒跟著我,而且她也習慣依賴我,你別忘了還有保母與管家幫忙帶孩子。」孩子是天使,左樂樂總認為安琪兒是消除勞累的寶貝。
「其實我比較擔心的是她會防礙妳談戀愛。」妹妹已經二十五歲了,但卻還沒有交過男朋友,他不免感到擔心。
「會嗎?我倒是覺得安琪兒可以幫我擋掉討厭的男人。」她笑得頑皮。
「小心好姻緣也被擋掉,最好更正安琪兒對妳的稱呼。」
「干媽也等于媽咪啊,算了啦!我希望未來的伴侶喜歡孩子,安琪兒正好可以考驗對方呢。」男人有沒有愛心和耐心,看他們對待孩子的態度就知道。
想起她的迷糊,左立遙不放心的又叮嚀,「千萬別忘了,遇到心儀的男人要說妳是安琪兒的姑姑。」
「好好。」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帥哥醫生的臉,紅暈霎時浮上雙頰。
「對了,安東尼?山度士從我這里問不到妳的下落,已經好幾天沒有來煩我了。」他語氣充滿無奈,可見對方有多麼煩人。
「真的?那太好了!」她開心得大聲歡呼。
安東尼?山度士是個自以為浪漫的牛皮糖,臉皮厚得連炮彈都打不穿,被她拒絕無數次,他還是照樣死纏爛打。
左樂樂受不了他長年糾纏,于是逃回台灣避難,現在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她全身就直冒雞皮疙瘩。
「別高興得太早,他那個人不會輕易死心的,我猜想他是不是請偵探調查妳的下落。」左立遙忍著笑,把話說得跟真的一樣。
「喂!你別嚇我啦。」她的臉色發白,嗚嗚……安靜的日子才過一個月而已說。
「說這些不是要嚇妳,提防一點總是好的,萬一他真的追到台灣,我會立刻通知妳。其實擺月兌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妳早一點嫁人。」啊炳,後面這一句才是他扯謊的目的。
「嫁人哪有這麼容易?」她低聲咕噥,老哥說得好象是挑青菜蘿卜那麼簡單。
「妳是不是還在懷念初戀情人?」以前不曾提起是怕她難過,如今樂樂與耿仲奕的距離拉近,他也就不再有所顧慮。
「什麼初戀情人?」她感到莫名其妙。
「就是隔壁鄰居耿仲奕啊,妳以前最愛黏的人。」
「哇哇!別再提起他了,他是我的惡夢。」厚,那家伙比安東尼?山度士還可怕,她腳底竄起寒意,害怕的往窗外探了探,呼……隔壁戶仍是一片黑暗。
「別害羞了,當年妳離開台灣還哭哭啼啼的直喊他的名字。」
左樂樂驚呼,「那是我逃離惡勢力,所以喜極而泣!」
他壓根不相信,「我還听過妳在夢里呼喚耿仲奕的名字,又笑又哭的,唉,那時候離開對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孩來說真的是太殘忍了。」
「拜托,我跟他……」
「我知道你們感情很好,妳非常依賴他,我那時候還常覺得他才是妳的兄長,我反而像是鄰居。」
「Francis別再說了,你才是我唯一的兄長。」嗚嗚,這誤解已經根深柢固,就算她說破了嘴還是沒有人相信。
听妹妹的聲音有著無奈,左立遙更關心,「難道他已經搬家了?」
「我累了,你也應該準備上班了。」無力無力,她覺得頭痛、胃痛、經痛,全身都不舒服。
他還是以為妹妹在害臊,「如果他真的搬家了,我可以幫妳查他的近況……」
「陳年往事就不必再提了,拜了。」卡嚓一聲,電話斷線,她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雹仲奕那個人是超級恐怖份子,被他迫害四年,用三倍的時間都還不能遺忘,夢里喊他的名字又笑又哭?全是因為思念?得了吧,她才不會想念那個大惡魔咧。
左樂樂梳洗完畢換上睡衣,她悄悄來到安琪兒的房間探視,小臉蛋酷似Francis小時候,是女生的左立遙,呵呵,好可愛呢。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她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輕哼著優美旋律,凝望好一會兒後才離開。
就在回房間的長廊上,她瞧見盡頭的貯藏室滲透出光線,那里收藏的全是她與Francis小時候的書籍和玩具,大概是安琪兒進來尋寶時忘了關燈吧。
左樂樂邁開腳步走過去,室內一片零亂讓她看傻眼了,哇,玩具全都被翻出來,要全部收拾整齊還得費一番工夫,只好明天再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