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被認出來;不!絕不可能,這身裝扮從沒被人識破過。
壓下驚訝,他專注在畫布上,「我穿這樣有什麼下對嗎?」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長發,「我覺得你是不是犯了變裝——」
陳震峰岔開話題,微笑道︰;「還不走嗎?你真想當我的女朋友?」
「我覺得你很自大耶!誰要當你的女朋友。」
「那還不走?」他的語氣一變,藝術氣質通通不見。
齊翎雨冷哼澄清,「我只是很好奇你的頭發為什麼……」
他立刻握住小巧的下巴,俯身低頭貼近她的臉,低語威脅,「不想惹火我,你就快滾。」
「唔……」她奮力推著他的手,想奪回說話的權力。
有人來了!陳震峰瞥見有個可疑男子。緊要時刻絕不能讓笨女人壞事!
他沒多想就擁抱住她,「安靜,只要幾分鐘就好。」
「喂,你為什麼抱我?放手啊!」
她一問,他摟得更緊,甚至低下頭以吻封唇。
突如其來的吻讓齊翎雨傻了,滿腦子全是他怎麼可以這樣……
陳震峰吻得非常不專心,只想將帶著孩子的男人看個清楚
原來是警政署的鄧堯晟,奇怪,兩個男人並沒有靠近說話……
「你好過分!」齊翎雨趁著牽制住自己的手臂力道減弱,連忙將他推離,但由於太過激動,她不小心撞到畫架。
「小心。」陳震峰搶救的當然是畫架。Shit!偽裝式攝影機禁不起摔的。
齊翎雨已重心不穩,而他為了搶救畫架竟又推了她,致使她就這樣跌坐在地。
「好疼啊!」
「我才心疼咧,這畫具對我很重要。」他實在很氣這礙事的女人。
真是一點紕漏都出不得,只見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鄧堯晟已經帶著孩子到一旁蕩秋千,而譚志仁則帶著狗兒離開,他們已經完成交易?還是起疑心作罷?
「要不是你親我,也下會這樣了。」她激動的泛起淚水。
攝影機太脆弱,似乎損壞了,該死的!
陳震峰橫瞪她一眼,吐出陰森話語,「再吵我就修理你。」
「你……」齊翎雨倒抽一口氣。
經過的譚志仁忍下住回頭,「對女人要溫柔一點。」
「就是嘛!老是莫名其妙欺負我。」她好委屈,被吃豆腐還被凶。
「哼!她哪是女人,根本是掃把一支。」
「我雖然矮一點,但是身材才沒有那麼畸形。」
「小掃把別吵。」
天色暗了,人群散去,那兩人還在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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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權追償、搜證錄音、外遇跟蹤、仿冒調查、尋人查址……不管什麼案件,只要顧客有需求,非凡徵信事務所全都包。
事務所的辦公室與其他行業沒什麼兩樣,並不如人們想像中神秘,更沒有偵探那一層蒙朧面紗。
「嗚嗚!我老公連續三天沒回家……」怨婦哭號聲不斷,幸好隔音設備一流,否則全事務所的員工恐怕被這魔音茶毒身亡。
而那一頭也是鬼哭神號,同樣是埋怨丈夫兩三天才回家一次。像這種外遇案件很常見,不過這次,員工們倒被這兩位婦人給難倒了。
原來她們所要偵察的對象是同一個男人,且都硬要指定非凡徵信承辦。案件推不掉又難解決,實在令人頭疼。
一道旋風橫掃,職員們的目光全投射在陌生的身影上,還來不及向前詢問,長發男子已掏出鑰匙進入負責人辦公室。
黃日熙窩在沙發里打電動,全神貫注的尋找寶藏,「嘿嘿!今天就可以把關卡全破嘍!」
「不可能。」淡然無起伏的聲音倏然響起。
「哈哈,誰說不可能的,我只要找到最後一個寶藏,就有能力打倒惡魔頭……啊!我有六個鐘頭沒存檔。」他的笑聲隨著畫面消失而凍結。
「我就說不可能會破關。」
「他媽的!你竟敢拔掉電源,找死嗎?」黃日熙氣憤的揪住身後男人的衣領。
陳震峰只是微笑。
「你是誰?是誰讓你進來的?」黃日熙本以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職員,但一轉身發現是陌生面孔,怒火則燒得更旺。
「來參觀參觀負責人的辦公室有什麼特別之處。」他逕自走到書櫃前瀏覽,又撫模每一樣擺飾。
「你當我的辦公室是你家,想來就來啊?」黃日熙很不高興,拿起電話準備叫守衛來轟人。
「這里確實是我家,想來就想來。」陳震峰斂起微笑,恢復慣用的語調。
熟悉的聲音讓黃日熙嚇一跳。眼前的文弱男子會是他嗎?
「你……到底是誰啊?」
「你說呢?」陳震峰坐進沙發,蹺起二郎腿。
黃日熙呆愣在原地好一會。
「老天!Derek的化妝技術真是愈來愈行了,竟然可以把你變成風吹就倒的文弱書生。」他很好奇的模了模他,「下模都下知道你的肌肉結實,掩藏得真好,還有這張臉蒼白、凹陷都很自然,看了還以為你快病死了,連手指都有上妝,真是仔細啊!」
「確實費了下少功夫,我還特地接發。」陳震峰扯了扯發絲。這頭發花了他下少錢。
黃日熙連忙奉茶、開冷氣又遞點心,「很自然耶,原來你文弱的樣子還挺好看的,一定可以迷死不少女人。」
「唉,別說了,這身裝扮已被識破了。」被那笨女人一眼就看穿,實在教他無法不在意,很想問原因又礙於她只是個陌生人。
「什麼?!誰的眼楮這麼犀利?」黃日熙聞言很是驚訝。
但陳震峰並不想回答,「我有幾天的空檔,有什麼案件可以讓我接?」
「你那件案子結案了?」他的眼楮頓時閃亮,相信這案件會掃除大批毒品,扯下不少官員。
「還沒有,為避免打草驚蛇,只好暫停搜證。」面對像鄧堯晟這種大人物,他處事得加倍慎重。
「打算休息幾天?要不要我安排你渡假?」
「不必,我想接些小案件放松心情。」
「最近都是外遇的Cas?雖然錢多多,不過還真是無聊。」黃日熙打了個大哈欠。
「你變肥了。」看見那肥厚的雙下巴,陳震峰忍下住糗他。
「啐!罪魁禍首沒資格笑,小心我不爽,辭職不干了。」領乾薪、打電動,當傀儡總裁不發福才奇怪。
「不爽?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瞄了一旁的電玩。
「打發時間的,否則我會悶到發霉、發臭的。」黃日熙無奈的聳聳肩,坐進沙發里繼續埋怨,「你真下接管事務所,打算把我關在這里一輩子嗎?」
陳震峰故意笑道︰「 !瞧你說得像在坐牢。既然如此,那件棘手的案子讓你接,我在這里打電動如何?」
「赫!只怕我會先被……」他比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那你就乖乖打電動,當個好老板。」
「是!遵命。」黃日熙夸張的立正行禮。
陳震峰接過他遞來的檔案,「除了外遇,真的沒有別的案件?」
「是啊,最近連要債的案于都沒有。對了!有一件尋人的Case?不過接手的冠杰要放棄。」他又遞上另一份檔案。
馮碧連,民國二十年六月七日生,委托人齊翎雨給的是二十多年前的舊址,及手繪畫像。
咦,這畫像有點眼熟,長得好像……
陳震峰先收回思緒的說︰「還不到三天就準備判死刑?真沒毅力。」他很忌諱部屬沒有追根究底的精神。
「據了解有不少同業,甚至香港的偵探都接手過,我想冠杰看他們都失敗,才會沒信心查下去。」
「非凡非凡,我想你是最懂得非凡這兩個宇的意義。」他難得板起臉孔嚴肅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