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齊翎雨嚇得蜷縮蹲下,感覺四周仍安靜,才敢抬頭,「喂……你別鬧我。」
陳震峰來到她身邊,「我沒鬧你,我是認真的。」
「噓——講話小聲點吶!」
「不必小聲,就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想要和你同床共枕。」陳震峰露骨的話回蕩在樓梯間。
「哇,你閉嘴啦。」齊翎雨急急攀附他的頸項,想以掌心封住他的嘴。
他趁機摟住嬌軀,以舌撬開紅唇,下斷挑逗小香舌,態意攪動。
「嘿咻!嘿咻!你們盡避搖啊、晃啊,我會戴上耳塞的。」林怡伶媚笑著。
熬夜K書的尤莉莉也冒出來,「呵呵,你們最好快結婚生子,那我就有希望賭贏了啦!」
「謝謝你們的體貼跟建議,我們要去演了,恕不奉陪。」陳震峰將癱軟的人兒帶入房里。
好羞人耶,他們竟然在其他人面前接吻!齊翎雨臉蛋紅艷艷,小腦袋瓜轟隆隆作響。
見她成了木頭美人,陳震峰故意又道︰「是不是覺得特別有快感?那以後我們要就先召告天下。」
「你別胡來啦……怎麼辦?明天敦我怎麼出去見人吶。」她又羞又慌。
陳震峰又氣她的冷哼道︰「不能見人?那就乖乖待在我這里當暖床尤物。」
齊翎雨槌打他的胸膛,「厚,你為什麼要這樣啦?萬一事情傳到伯母那里,你就不得安寧了。」
「我們發生關系是事實,你是我的情人,以後別再鬼鬼祟祟了。」他懶洋洋躺在沙發上,順勢將她帶入懷中。
「情人!你確定?」她不是在作夢吧?
「小傻瓜,不然你以為你是我的誰?」他捏了捏粉頰要她清醒一點。
「我是你的鄰居啊!」表面上她看似淡薄,心里快樂得不得了。
「你會跟鄰居?」陳震峰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她好無辜,眸子泛起濕意,「獻身是我自願的,我不想給你壓力嘛,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那我慎重向你表白,你是我的情人。」指月復摩挲紅唇,陳震峰深情傾訴,然後烙下愛之吻。
綿綿情話在齊翎雨心底沸騰,全身暖呼呼的,定情之吻帶來無限幸福,「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為什麼夠了?女人不都希望愛情愈濃愈好?」
「不!我們都愛一點點就好,你不會感到束縛,我也不會受傷,感情才能細水長流。」這相處的方式,她可是想了好久。
她的想法讓陳震峰頓感驚訝,「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迎合我。」
「一點也不委屈,懂得知足才快樂嘛,你不必為了我刻意改變,我更不會以愛為藉口束縛、留住你。」
這份貼心讓他感動,對她的情意又添了幾分,「我會多空出時間陪你……」
「哇,人家說得舌頭都要打結了,你听還不懂嗎?」
忽然,他有股不好的預感,「那你認我們保持什麼關系最好?」
「就鄰居啊!」
這等於撇清一切?陳震峰的嘴角微微抽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吼!她都說到口乾舌燥了,「我發現你很笨、理解力很差,唔!」
「我們是情人。」他讓低吼聲隱沒在她口里。
又被吻了!齊翎雨急急推開他,「情人太沉重了啦,當鄰居就好。」
「我看你是很欠扁。」陳震峰磨牙進出話語。
他好凶喔。她岔開話題,指著液晶螢幕胡扯,「哇!你看這小孩,問題就是出在他身上啦!」
「有什麼問題?」他犀利的眼神仍停佇在她身上。
齊翎雨繼續又說︰「他在模狗狗的動作好像怪怪的耶。」
對了!他只把重點放在大人身上。
陳震峰立刻貼近螢幕,仔細觀察角落的畫面,一次又一次,慢慢重復播放,終於發現那孩子與狗兒玩時,把手里的東西塞進狗項圈里,又拿出東西。
原來鄧堯晟是利用小孩交易毒品?!真沒人性。可惡!事隔已久,這畫面只會被當成孩子在塞垃圾。
小孩?他把所有的資料連貫串起,終於全明白了,明天的交易地點是幻想游樂園。
第十章
痛!臂膀撕裂的痛楚喚醒陳震峰的意識,模糊景象慢慢轉為清晰,包裹傷口的布條勾起昏迷前的記憶——
惡徒利益談不攏而反目廝殺,譚志仁擒住孩子當人質,等不及警方支援,他於是挺身插手。
當奪下槍枝擺平兩人時,鄧堯晟竟以自己的孩子為人質,伺機又掏出暗藏的手槍反擊引來同黨,幻想游樂圍成了血腥戰場……
「喪心病狂!」陳震峰低聲咒罵了聲。
「震峰你終於醒了引」黃日熙連忙按下呼叫鈴找醫生。
「小傷還死下了。」
「小傷?我光是听聞他們敘述的過程︰心髒就負荷不了了。」鬼門關前徘徊,竟一語帶過。
「遇上沒人性的雜碎總是比較吃虧。」思及將惡警官制伏,徹底鏟除毒梟,陳震峰的心情感到非常暢快。
「這是你的藥。」黃日熙遞上茶水。
他抬頭環視四周,牆壁慘白,空氣里彌漫藥水味,令他感到厭惡,「替我辦出院。」
「不行,依你的傷勢至少要住院三個星期。」醫生來到病房,出聲打斷他的念頭。
「對,你最好安分點養傷。」病房里全是熟悉的朋友,警宮高恆佑毫下掩飾他們的友情。
陳震峰坐起身活動四肢,「我的傷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
「子彈貫穿手臂不是小事,不想整只手廢掉就乖乖住院,想離開也行,我很期待能為你截肢的機會。」身為醫生的友人說出的話十分冷酷。
「啐!損友。」陳震峰還是執意要離開,伸手取衣物。
斑恆佑走到他身邊,揶揄的笑道︰「你想讓情人為你擔心?」
「呃……」小臉哭泣的畫面令陳震峰身軀僵直。
醫生友人也附和的糗著,「下知是誰啊?迷昏時直嚷著『干萬不要讓她知道,別讓她哭』的話。」
「是哪個女孩能讓你如此放在心上?」高恆佑可好奇了。
「啊,該不會就是小雨……那個齊小姐?」黃日熙收到怒芒,立刻改了稱呼。只是叫小雨,他就會不高興,看樣于八九不離十了。
「雨?難怪昏迷時一直喊淋雨淋雨,吵得我真想淋他一桶水。」醫生友人恍然明白。
「哈哈,沒想到你真有意中人。」
「好事近嘍,我的荷包慘了。」
一向灑月兌的陳震峰,此刻臉紅得快炸開,「留下就留下,你們通通給我閉嘴!」
住院對他而言根本是蹲苦牢,還不到一天,被迫束縛的他已經受不了,幾度想打電話解悶,又擔心她會起疑心只好作罷。
受傷一夜未歸,翎雨會下會等不到他而面對滿桌菜肴傷心?
咦!她怎麼不會打電話找他,不想他嗎?她又在忙些什麼?
此刻,陳震峰腦海里全都是美麗的倩影,想見她的渴望愈來愈濃厚,恨不得能夠馬上沖回家,串牢抱住她。
他從來沒有如此迫切想要回住所,等不及想見一個人……
陳震峰的嘴角不自禁勾起笑容。翎雨說的對,有愛人的地方就是家,這回他的心真被牢豐揪住,想要為她停泊。
煎熬到傍晚,他終於忍不住還是打了電話,「我又接新任務了,這幾天會比較忙,暫時不能回家。」
「那你要小心喔,拜拜。」齊翎雨笑得開心,只因他竟會主動打電話給她。呵呵,好像老公跟妻子的對話。
還講不到二十秒耶!陳震峰急急喊著,「等等,別掛電話。」
「嗯?你還有什麼事沒交代的嗎?」
他只是想听她的聲音,「我沒有要回去吃飯,你就別買太多菜子。」
一還是要耶,因為我要教鄰居做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