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偽君子,你這個登徒子最好別來招惹我們。」語畢,童軒迅速拉著童心芸入車內。
而童心芸著實嚇呆了,今日的童軒真是太反常、太狂妄了,竟然還摒棄運動家精神連續偷襲兩次。
童軒很快的駕著黑色休旅車揚長離去,而動作慢一步的堂本浩很不幸的被交通警察攔截,踏入台灣的第一天就到警察局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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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休旅車穿過綠色隧道,進入「風情畫」社區,完美倒車入庫,結束疾行如「瘋」的奔馳,童軒率先下車,將行李提進屋內。
童心芸處于暴風圈很惶恐,還得承受如雲霄飛車的疾速,她臉色蒼白外加頭暈目眩。
當足尖落地,不再那麼驚恐,她一鼓作氣嘶吼,「童軒!為什麼無故發這麼大的脾氣?」
「氣你不愛惜自己,竟然敢與陌生人同行。」
「我都已經二十五歲,別再把我當成小孩看待,只不過是交朋友,何必大驚小敝。」
「你可知他是建築界人人皆知的辣手摧花?」童軒就是氣她差點被吃干抹淨,還傻楞楞的不知情。
「啊?什麼意思?」听起來好象很嚴重。
「就是換女人如換衣物的花花大少爺。」憶及在GayBar的往事,童軒還質疑堂本浩搞不好是雙性戀。
「嘎?!可是他的舉止談吐極有禮,皆展現溫文氣質,你會不會弄錯人了?」童心芸清純的臉蛋寫滿懷疑。
「堂本浩是堂本集團的總裁,你說呢?」在氣憤之余,童軒的心情顯得復雜。
來台灣參與企劃的人應該是堂本真一,為什麼會變成他?
「他是那個標靶!難怪我覺得他眼熟,嚇!那你還敢揍他?」童心芸櫻桃小嘴大張,替她捏一把冷汗。
「工作可以不要,我無法容忍你被他摧殘。」童軒修長雙腿擱置茶幾,心里還盤算著要如何讓堂本浩難看,讓他明白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動。
「你好言好語讓我知道他的底細就夠了,何必把事情鬧僵,還得賠上工作?」嗅到濃厚火藥味,童心芸覺得好頭疼。
「好言好語?我在電話中要你馬上下車,你有听勸嗎?」說著說著,童軒的火氣又上升。
「我…。人家是個大人了嘛。」粉頰鼓起抗議。
「認為自己翅膀硬、有判斷力?別忘了,你的單純永遠不及世間險惡。」
「人家又不是常常眼拙。」若不是想遺忘呆板男人,她絕不會放膽接受陌生男子的邀請。童心芸眼眶泛紅。
「眼拙一次就可能失身、痛苦一輩子。」童軒以凌厲眼光嚇唬。
童心芸嬌小身軀微微戰栗,「知道了。」
「別讓失戀蟲子啃空你的腦袋,你給我振作一點。」童軒故意痛踩她的傷口。
「哇嗚!你好壞,對我這麼凶,你到底是不是我唯一的親人?」童心芸的傷已夠深,還被狠狠灑鹽,她不禁難受的嚎啕痛哭。
「我如果不是你的親人,干什麼和人打斗保護你啊?」看到她沒用的哭泣,童軒吼得更大聲。
「嗚嗚…。那麼凶,你經期不順喔?」
童軒長得帥就算了,還一點都不溫柔體貼,難怪人人都錯認她是個男人。
「你管我經期順不順,慘了!漏出來了。」童軒猛然站起身,看到沙發一片紅艷艷,她的臉都綠了,難怪一直覺得濕粘難受。
「什麼?」
「去他媽的!」童軒輕輕踫觸身後,掌心沾染上血漬,想必愛車的椅墊也完蛋了。
「喔哦!丙真是經期不順,難怪凶巴巴的。」這下她脾氣失控的謎團全解開,童心芸失笑出聲。
「你給我閉嘴!如果你肯乖乖跟我回家,我就犯不著跟人打架,更不會耽誤換衛生棉的時間。」童軒道浴室里清洗,仍不停咆哮。
「呵呵…。你只有在這個時候像個女人。」
童軒方才走路小心翼翼的樣子真夠爆笑,如果那些愛慕她的女人看到這種情形,不知有何感想?
「夠了!」童軒氣憤的大叫。
可惡、可惡!上帝是以捉弄女人為樂嗎?懷孕就懷孕,為什麼還要有月經,受這種折磨。
痛!骯部絞痛令她難受,她整個人無力的蹲下,蜷縮成一團,三個月才來一次月經,每回都痛得不成人形,此刻她臉色慘白,與先前意氣風發的模樣判若兩人。
「好啦,不笑你就是了,要不要我幫你拿止痛藥啊?」見識過童軒難受的情形,童心芸很快的收起笑容。
「不要!」每次都吃止痛藥不好。童軒費盡力氣才能出聲。
「你還好嗎?」感覺不對勁,童心芸來到浴室門外。
「沒事,別理我。」好疼,冷汗不停滴落,只覺得月復部好象被啃蝕撕裂!童軒個性倔強,不願讓人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
「可是….」氣若游絲的聲音讓童心芸更憂心。
童軒打開水龍頭,讓嘩啦啦的水聲掩飾,「我清洗好就出去。」
好疼….
她終究抵不住痛,雙眼漸漸迷蒙,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第六章
和風別館自日據時代保留至今,這棟具有歷史性的建築尊貴典雅,夜里,幽幽燻香彌漫回廊,涓涓流水聲與溫暖燈光點綴庭園之美。
折騰老半天,堂本浩終于回到別館休息。
「總裁,要不要派人調查那混混的來歷?」賴政和是公關部的經理,前去接機被遣走,結果又被通知到警察局領人。
幸好事情處理得當沒有上頭條新聞,否則堂本浩與人當眾斗毆,怎麼可能只被開一張妨礙交通的罰單就沒事?
「不必!」堂本浩掏出PDA看著童心芸留下的住址與電話。
思及Miller有個深愛的女人,堂本浩的心底不斷發酸,妒意濃厚得讓他無法控制情緒。
這詭異的心態讓他難以面對,更難以再逃避,為什麼?
「小人難防,您還是提供資料,好讓我派人去調查。」總裁在台灣的安全是由他負責,若是有個萬一,他可擔當不起。
提到那名混混,賴政和不禁納悶,為何總裁不提供線索讓警察辦案?
「住口!不許你再用低賤的形容詞貶低他。」左一句混混、右一句小人,堂本浩怒火狂燒。
「是是。」突來的怒火令賴政和膽戰心驚。
「我和他的事不許你插手。」堂本浩驚覺為了Miller又情緒失控,急急別過頭掩飾復雜的心情。
「是的。」賴政和連連彎腰道歉。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休息了。」他需要好好冷靜。
賴政和很想趕快退下,可是還有一個棘手的消息得稟報,「總裁,關于童經理….」
「交代下去,我與童經理的會面延期一天。」
憶起公事,堂本浩取來鏡子檢查臉上的瘀傷,醫生給的去瘀消腫藥膏似乎不怎麼有效,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讓下屬看到他這狼狽樣。
「其實…。」
「有話直說。」
「剛剛接獲電話,童經理今天上午突然請假一個星期。」冒著被炮轟的危險,賴政和咬緊牙根直說。
「也好。」堂本浩點點頭,他正需要多一點時間處理私事。
他迫切想再見Miller一面,確認是否真的對他….聞言,賴政和大大松了一口氣,不過——「什麼!我特地遠從日本來與他會面,他竟然臨時請假一個星期?是重大喪病喜事?」堂本浩感到不對勁。
「都不是,童經理請的是三個月一次的特休。」頭痛啊,為什麼這種事要他來說。
「那總經理準假了?」堂本浩感到不悅,因惜才所以再三禮讓,沒想到童軒得寸進尺目中無人。
「童經理的直屬上司是堂本老先生,所以總經理不敢不準假。」賴政和急急搬出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