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臭美,我是想再痛咬你一次。」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心疼他。
「諾,給你咬。」他可大方了,修長手指主動送進她嘴里,他的眼神及動作添了幾分煽情意味。
她恍似被催眠,既沒痛咬他的手也沒制止他的挑逗,就這樣傻傻含著手指,直到全身發燙才猛然驚醒,急急推開他,「無聊。」
「哈哈。」難得能見到她因羞澀而慌張,堂本浩朗笑著。
望著她急速離去的背影,他拿起電話吩咐,「竹野,開車送童小姐回去,記得開慢一點。」
她可真慌張,車鑰匙忘了拿就跑。
堂本浩早預料到留不住她,不斷刁難是好奇她會怎麼月兌困,沒想到竟然這麼勁爆,毫不避諱月兌光他的衣服,這奇特的女子總是帶給他驚奇,難怪他對她的愛與日俱增。
憶及她換上自己的衣服,那春色蕩漾的畫面真叫他難受。
唉!苦命啊,得去沖冷水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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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童軒回到家里已經八點多,屋內一片漆黑,很顯然童心芸不在,不用面對拷問,她大大松了一口氣。
被堂本浩這麼一攪和,她的心情亂成一團,整個人無力的攤在床上,蜷縮在被窩里,想就此沉睡逃避。
然而獨特男人味纏繞,她扯了扯寬大的衣衫,氣憤的想月兌下卻又舍不得,這感覺好象被他擁在懷里呵護,她忍不住拉攏衣領細聞。
從初見面那一刻起,她就明白這男人非常危險,一再警告自己不能沉迷,偏偏還是落入他設下的陷阱里。
唉,若真愛上他,無非是替自己選擇了死亡之路,玩具的下場通常是支離破碎,不是嗎?
不!她可不想成為垃圾堆里殘破不堪的玩具。
「可惡的男人!」童軒離開床鋪,取出紙條,龍飛鳳舞寫下字句,再從櫃子里拿出箭,把字條綁上,朝著前方箭靶瞄準疾射。
咻!密密麻麻插滿箭的箭靶又多添一支。
「嘻!心情爽快多了。」都快看不清楚照片里的面貌,應該換大一點的箭靶了。
「嗚,你真舍得把我英俊的臉射得稀巴爛。」堂本浩哭喪著臉,其實他可開心了,她的房間里竟然有他的照片。
童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你怎麼進來的?」
「開了門就走進來。」他晃了晃手上的鑰匙。
「你怎麼會有鑰匙?」鑰匙給了笨妹子,她這個主人還是爬陽台才能進來,而他竟然可以光明正大入內?
「心芸給我的。」他很得意。
「我非要好好修理她不可。」她將鑰匙搶回。
「堂本浩,我咒你被女人甩、吃飯噎住,喝水嗆到……難怪,我之前的日子會過得那麼淒慘。」他拿下幾支箭,念著綁在箭上的字條內容,哀怨的揪著她瞧。
「不許動我的東西。」童軒橫擋在箭靶前。
「最好得花柳病嗚嗚,居然這樣詛咒我,你真不怕沒性福嗎?」他看到最新的字條,郁悶的捶胸。
「你過得好不好干我屁事。」她搶回字條撕毀。
堂本浩緊緊摟著她,迅速將她逼至角落,以下巴指了指,「這箭靶似乎年代久遠,看來分離的日子你很想我。」
「什麼年代久遠,也只不過才半年….呃?我是怨恨你才寫這些的。」她別過頭不敢看他的眼楮。
「我也很想你,像是少了魂魄,日子過得恍惚。」不敢面對感情的那段日子真的苦。
「哼!你只會甜言蜜語。」關于他的事她全听說了,心里不免起了漣漪,不過要她承認動了心,他慢慢等吧。
童軒奮力推開他走到門邊,「這是私人住宅請你離開。」
堂本浩死皮賴臉佇立在原地,隨手再抽起一支箭,「七月二十日,六本木大道連環車禍…。」
「立刻滾離我的地盤。」生怕他發現,她連忙想將箭靶全給毀壞。
原來字條里頭寫的並非全是詛咒,還記錄著有關他的事,堂本浩狂喜將她牢牢抱著,「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她的防衛一層層被剝落,不禁感到倉皇。
他的神色黯了下來,剛毅臉龐浮現失落表情,「我也很想了解你這半年來的生活情況。」
他沙啞的嗓音參雜著苦澀,童軒愣住,「什麼?」
「真不公平,你走得那麼瀟灑,我卻是惆悵不已。」
「老兄,我怎麼听說你是被衰神附身?」她不以為然的反駁。
「你應該很能體會,要承認愛上陌生人是件難事,更何況我還以為自己是個Gay。」天知道,他掙扎了多久,還下意識不斷自我欺騙。
「哈哈….」她幸災樂禍笑得開心。
「你可真壞。」他緊緊圈住她的腰,想以吻懲罰。
炙熱氣息逼來,她急急捂住他的嘴,「笑話說完,你該離開了。」
她的情緒變換得真快,堂本浩皺起眉,「你不相信我?」
童軒退離他三步遠,雙手環胸冷冷道︰「咱們就把話挑明,我沒空陪你玩游戲,你另尋樂子吧。」
「我對你是認真的。」
「我能了解‘征服’是件刺激又有趣的事。」有太多女人是他生命里的過客,她不敢對他的認真抱任何希望。
「不是這樣,我是真的愛你的與眾不同。」她的冷漠讓他惶恐。
她極力忽略他眼底的憂郁,淡然的笑問︰「這句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除了你之外,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放真感情。」
「是嗎?你換女人如換衣服,如果我真的愛上你,也很快就被你換掉了。」依她觀察這男人只愛自己。
「她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而你是我想停泊的港灣。」堂本浩深信沒有任何人能比她還適合自己。
「你很懂得哄人。」他的眼楮會勾人,那麼一瞬間童軒真的想沉淪。
堂本浩沉默了,明白再多言語也無法獲得她的諒解,誰叫他情聖美名遠播,這下可慘,自食惡果!
他的沉默讓她誤以為是默認,一顆心不禁出現裂痕,她佯裝不在乎笑道︰「偉大的總裁,要不要我替您招喚司機來接您?」
「我會走,等我們一起用完餐點就走。」堂本浩穿過她身側,將門外的餐車推進來。
般什麼啊,滿漢大餐?眨眼間,她的房間變成了餐廳,茶幾上滿是佳肴美食。
「別把這里當成你家好嗎?」
「這些都是養生膳食,對你的身體很有幫助,我還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都請廚子各準備了一份,你嘗嘗看好嗎?」
他擺好碗筷,不停說明每一道菜肴的效用,童軒始終冷眼旁觀。
「你听,咕嚕咕嚕聲,你的肚子在抗議嘍。」他像逗孩子開心,咕嚕叫著。
「我不餓。」她絕不接受惡魔的誘惑。
「嘿嘿,你的胃比你誠實多了。」這回她的肚子真發出了聲響,他咧嘴笑著。
懊死的,肚皮不爭氣,童軒紅了臉,轉身想離去。
「沒必要因為我而跟肚皮過不去,況且我答應過等你用完餐點就走。」憂郁表情取代堂本號的笑臉。
「到時候你可別賴著不走。」她終于接過碗筷,坐了下來。
「好,等你用完餐點我就走。」怕她吃得少,他不時為她夾菜。
「別多事。」她冷眼瞪著,杜絕他一再施展溫柔。
「是,遵命。」他默默吃著飯,細心觀察她喜歡吃的食物,牢牢的記在心里。
童軒不挑食,食量頗大,用餐速度很快,堂本浩皺起眉頭,「要細嚼慢咽,否則對胃不好。」
「我這副德性都二十六年了,也不曾胃不舒服,看不過去就別跟我吃飯。」
「唉,你什麼都好,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童軒吞下最後一口飯,擦了擦嘴巴,指著門口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