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千錯萬錯全都該怪我,自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好的保護方法,卻傷害了你,我很該死!」跟著,他把整件事的始末源源本本告訴她。
原本他極力隱瞞,甚至佯裝對她不在乎,處心積慮全是為了阻止她陷入危境,沒料到適得其反。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沒有信任你,是我活該被懲罰。」
「小傻瓜,看來這回你被我騙得好慘,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蠢事。」她的痴真讓他疼進骨子里。
「我也不會再任性了。」
「不!我愛極了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是我太大男人,老是自以為為你好,如果我又不小心犯了同樣的錯,那麼你得明白警告我。」他重重的往自己的胸膛揍了一拳。
崔孟璇心疼驚呼,「你別這樣。」
「從今以後,我們的情誓死方休,這回原諒我好嗎?」堂本真一執起她的手在臉頰摩挲,聲音透著心疼難受。
「我怎麼會責怪你,求求你先包裹傷口好嗎?」她只憂心他的狀況,珍珠淚頻頻落下。
「只是被碎玻璃刮傷,不礙事。」餘悸猶存,他害怕她會消失離去。
「求求你。」
「璇兒,再讓我抱你一會兒。」他低頭吻去她的淚珠,跟著覆上紅唇給她一記綿長的吻,直到她的臉色逐漸轉紅,這才肯松開緊抱她的雙手。
崔孟璇被吻得暈陶陶仍不忘要關懷他的傷勢,看見他手背的傷痕並無大礙,這才稍稍安心,「我去拿醫藥箱。」
「這點小傷不必理會,真正讓我疼的是這里。」他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讓她再度落入懷里,接著拉起她的手輕撫狂跳不已的胸口。
「是內傷嗎?那我立刻請醫生來。」
「是心疼你,瞧你瘦了一大圈。」他輕輕捧著削瘦的臉蛋,看她被思念折磨成這樣,他更加懊悔。
她扯著笑容,「沒關系的,趁機減肥。」她的深情貼心讓他的心都融了,堂本真一貼近粉頰傾訴對她的不舍,「對不起,以後我絕不會讓你有害相思的機會。」
「你別只顧慮我的心情,你的安危要緊。」她在听聞堂本家的人幾乎都被狙擊過,她更加惶恐不安。
他摟抱戰栗的身軀不斷安撫,「別擔心,中田哲也的犯罪證據確鑿,已成通緝犯,警方派出大批警力緝捕,相信事情很快就會過去。」關於堂本集團所面臨的危機,在明查暗訪之後,終於得知全是市議員中田哲也暗中搞的鬼,他曾經提出以綁標圍標不肖手段吃下京都工程標案,想藉此從中牟取暴利,因遭堂本集團多次拒絕而懷恨在心。
又由於近年來重大工程皆由堂本集團承包,於是引發了中田哲也滿腔恨意,進而以狙擊手段相逼,在東窗事發之後更變本加厲報復,目前堂本浩與堂本內豐皆受傷住進醫院。
有了斬釘截鐵的保證,崔孟璇懸掛的心終於安穩些,她溜出他的臂彎,「你早點歇息。」冷空氣取代她涌進胸懷,那一瞬間他又處於失去她的恐懼之中,堂本真一急急覆蓋小手,不讓她開門離去,「別走,今天留下來陪我過夜。」嬌小人兒被困在門板與他之間,她轉身仰望著他,「這里可是老家宅院,我在你的房里過夜,要是傳到爺爺的耳朵里,會惹他氣惱的。」他听聞她的聲音,心情平穩許多,「我想抱著你入睡。」
「不行的,我們畢竟還不是真的夫妻。」看著她扭扭捏捏,他勾起一抹揶揄的笑容,「怎麼現在反而是你會顧忌世俗禮節?我還記得某個夜晚,有位佳人撒嬌要我別走。」崔孟璇嬌羞的臉蛋宛如紅隻果,「呃,那情況不一樣嘛。」
「沒有什麼不一樣,除非你不想听我唱催眠曲,不想與我相依偎,不想……」
「別說了。」她以掌心貼著他的唇。
怎麼單純的事情,經由他的口中說出就變得露骨,渾身因他而發燙,隱約覺得他們無法再蓋棉被純聊天了。
他沒有拉下她的手,反而以舌舌忝弄她的掌心,炙熱身體緊貼嬌柔身軀,一剛一柔之間毫無縫隙,曖昧舉動表明一切。
被他灼燙軀體壓著,她這下想抽回手都很困難,只能無力抗議,「不可以這樣,宅里的人全都會知道我留下來過夜的。」
「所有的同學也都知道我們一起相擁而眠。」他握著縴細手指親吻,吻慢慢的來到女敕白手腕,她真的好甜美。
「那不一樣……」他的吻轉而來到手臂,她感覺骨頭都被吻酥了,反駁聲愈來愈微弱。
「嗯?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同?」低沉嗓音在她耳邊蠱惑著。
「因為我有預感如果這回真的留下來,恐怕會與你……」接下來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堂本真一替她接了口,簡單兩個字如此撩人,幸而只有她听見,否則她肯定會因為羞赧而暈厥。
崔孟璇雖然渴望能與他有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但真正面臨時的羞澀令她怯懦,她試圖阻止的道︰「你、你、你不是一再堅持要維持應有的禮節嗎?」
「是你讓我變得開放,讓我了解就算再嚴謹的男人,只要遇上摯愛的女人都會因渴望而沸騰。」他終於說出藏在深處的感覺,同時徹底明白在很久以前就想好好愛她。
當時她才十五歲,一個剛發育的孩子,就讓他有想要她的沖動,只是她年齡太小,怎麼能毀去她的清純,因而一再以家規、禮節約束,徹底畫分兩人的距離。
現在回想當時的自己,還真是遲鈍到極點。
「啊?」「你忘了,我提醒過你發愣的表情會引人犯罪嗎?」他不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直接吻上紅唇輾轉吸吮,抱著可人兒來到床鋪。
「不可以……」她被吻得幾乎無法喘息,斥責聲听來像嬌嗔。
堂本真一繼續撩撥嬌軀,大手不安份的探入她的衣衫,揉捏渾圓,試圖褪去包裹嬌軀的衣裳,想做一件隱忍很久的事,那就是徹底讓她有著自己的味道,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身下的人兒在熱情狂野肆虐下早已衣衫不整,粉色胸衣勾勒飽滿雙峰,印著吻痕的白皙雙峰若隱若現,每一次呼吸起伏都幾乎讓他血脈僨張。
「璇兒,你好美。」他饑渴的解開最後屏障,讓白女敕酥胸全敞露在眼前,低頭吸吮粉色蓓蕾。
「別這樣。」冷意襲來,她連連驚呼,雙手環抱在胸前,無心之下卻營造出動人畫面,彷佛捧著酥胸要獻給他。
他埋首在柔軟間親吻,雙手順著玲瓏曲線游移,連連讓身體燥熱不已,他再也壓抑不住熱火,迫不及待褪去自己的衣衫。
他沙啞嗓音呼喚,「璇兒吾愛,把你完全交付於我。」
「真一。」她出口的話語綿綿如絲,比起吟哦聲還勾人心魂。
健壯體魄覆蓋上她,忽然冰冰涼涼的墜子抵在兩人之間,他們皆愣住了。
崔孟璇撩起項鏈墜子,驚愕的難以言語,「這……」她曾經希望他能時時刻刻見到自己,特別訂作可以瓖嵌照片的項鏈送給了他,猶記得當時他回以冷漠,當著她的面將項鏈丟進垃圾桶。
那一回她並沒有哭,還硬扯著笑容離開,天知道,愛慕他的心早傷痕累累,已經痛到不知如何表達。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麼殘忍。」他悵然地撥開垂落的發,退離她的身軀。
這些年來他累積的罪狀還真可觀,都是大男人主義作祟,明明愛著她卻不敢承認,一再將她推離身邊。
堂本真一,你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原來你還留著。」她輕撫著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