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東方淨欲向前將她扶起,無奈被他扯進懷里,雙手奮力抵在兩人之間,「無恥之徒,放開你的髒手。」
「我可是堂堂的武林盟主,你可別狗眼看人低。」宇文傲咬牙怒斥。
「哼!我記得邀請函沒發給的你,不請自來算什麼客?竟然還像個盜匪入侵,不是無恥之徒嗎?」東方淨抬起下巴憤怒低吼。
「該死臭婆娘,別仗著我對你有一絲絲愛意就如此口無遮攔。可別忘了,你現在武力受限而且還懷有身孕。」他臉色鐵青,仿佛像是個青面獠牙的惡鬼。
「你究竟想怎麼樣?」她呼吸一窒,心底竄起不祥之兆。
點妝打扮後的東方淨更令人銷然失魂。
「你覺得我想如何?」鬼魅的雙眼不停在她身上打轉,宇文傲流露出的婬邪之意是那麼明顯。
「你可別亂來,敗壞自己武林盟主的名聲。」東方淨哪里會不知他的意圖,她立刻搬出武林盟主之名約束他。
離吉時拜堂還有一段時間,她心里不斷期望忙得不可開交的人們會經過這里,否則就算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
頭一回嘗到無助,東方淨顯得惶恐不安。
「哈哈……那又如何?只要偷吃還來得及擦嘴,有誰會知曉?況且你也不是處子之身,水雲天那個窩囊廢也不可能會起疑心。」宇文傲冷笑,毫不客氣的覆上他老早就想揉捏的雙峰。
「住手!你這個該死的登徒子。」雖然武力受限,她卯起勁還是像只母老虎,提膝便狠狠踹向他的要害。
「該死的臭婊子!」他撫著命根子,氣得想一掌了結她的性命。
見她沖往門口,宇文傲忍住劇烈痛楚又將她拉回懷里,像只惡狼瘋狂的撕裂霞帔嫁衣,貪婪吻上甜美紅唇。
東方淨狠狠咬他一口,趁著擺月兌狼吻之時,扯著喉嚨嘶喊,「雲天……」
「殺千刀的!」宇文傲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還是擔憂東方淨會不肯乖乖拜堂成親,水雲天找藉口擺月兌眾多賓客,才踏上往後院的長廊便听聞呼喊聲。
當他如疾風破門而入,見到的正是宇文傲下流的惡行,「住手!」
「哈哈……你是趕著來看好戲嗎?」宇文傲壓根不將他放在眼里,雙手仍扯著東方淨的大紅喜服。
「我是趕著來送你去見閻王的,竟膽敢動我的妻子。」掌風與他冰冷的話語一同疾射而出。
掌風成利芒撲射而來,宇文傲偏身閃躲仍被劃出血痕,這下他不敢再輕敵,立刻起身應戰,「原來你武功不凡。」
「足以拆你的骨、剝你的皮。」見到東方淨狼狽的模樣,隱隱可見的肚衣,水雲天不禁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殘酷殺意。
「喔?口氣未免太猖狂。」宇文傲利眼一眯滿是陰毒的眼神,隨即拔刀劈斬。
「咱們新仇舊恨今日就一筆算清。」水雲天隨手拿起旭日狂刀施展劍法,提醒他們之間的舊仇未清算。
「追魂劍法?!原來你就是鬼劍岳,哈哈……手下敗將。」似幻似真的手法讓宇文傲吃驚,沒料到原來水雲天就是他一直要追殺的對象。
「是嗎?若不是你耍陰招施毒,想贏我根本沒那麼容易。」
「呸!少說廢話。」他惱羞成怒立刻出擊。
兩道身影飛旋離開廂房,在空曠庭院里廝殺,宇文傲手中刀光利芒如寒冰,出招陰狠無比,每一擊皆是欲取敵手性命,水雲天英朗身影游幻如迷,仿佛幻化成數十道身影躲開攻擊。
宇文傲雙眼犀利如鷹眼,當他判斷出水雲天本尊身影,正當他騰閃飛躍施展刀法刺殺之時,倏地,滿地落葉與疾風直射而來,千刀萬芒如綿密雨絲,宇文傲以利刀為盾仍擋不下攻擊,狼狽的被連續劃下數十刀。
「就讓你徹底感受能化萬物成劍的水月劍法。」水雲天佇立在湖畔邊,以掌風營造波濤洶涌之勢,在宇文傲錯愕之余,又給了致命一擊。
宇文傲被擊退丈遠,嘔出大量鮮血,見情況不利立刻飛身入廂房欲擒東方淨為人質,「我要你付出代價!」
怎麼也沒料到只剩一口氣的宇文傲,竟然還有反擊的力量,水雲天縱身趕向前已經來不及。
「放開她!」
「無恥之徒,盡耍陰招。」被勒住脖子的東方淨鄙夷他下三濫的行為。
「臭婊子!讓你陪他入地獄可是恩賜。」宇文傲毫不留情又加重力道。
「你……」她幾乎無法喘息,瀕臨死亡邊緣。
「宇文傲只要你別傷害她,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妻兒成了人質,惶恐讓水雲天動也不敢動。
宇文傲冷笑道︰「如果你了結自己的性命,那我就相信你的話。」
「好!」水雲天毫不猶豫接過匕首,在手腕上劃下深刻的血痕,鮮血仿佛泉水涌出,「我要你先放了她,我才能安心的走。」
東方淨瞠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為了救她而自殘,無法開口阻止他做傻事,只能在內心里不斷嘶喊他的名字。
「哈哈……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水雲天趁著他狂妄得意放松注意力之時,手中的利刀成為飛鏢擊射而去,匕首命中宇文傲的心髒。
「雲天……」東方淨獲得自由飛奔至他身邊。
「該死的!那禽獸居然動手打你。」瞥見她臉蛋紅腫,他就恨不得再多補宇文傲幾刀。
東方淨撕下衣裙為他包扎仍止不住的血,「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見她慌亂落淚,水雲天靈機一動施出苦肉計,黑眸漾著無限悔恨,氣若游絲的模樣像是快斷氣身亡,「別理我的傷……傷害你的我是罪該萬死,在臨死前我只想求得你的原諒。」
「不!我不許你死。」在他為了自己自殘之後,東方淨再也壓抑不住愛他的心,將他緊緊抱在懷里。
「你肯原諒我了?」
水雲天那雙黑眸閃過一絲異彩,她可沒有漏瞧,東方淨收起哀傷的表情,「不讓你死,不代表我原諒你。」
「真要讓我帶著悲哀離開人世?」懊惱自己太過心急露出馬腳,為了掩飾補救,他憂郁黑眸緊緊揪住她不放。
「你少唬我了,這點傷要奪走你的性命很難,這一刀還不足以抵銷你犯下的罪行。」東方淨將他狠狠的推離。
唉……真可惜,她真是愈來愈不好拐。
「我知道曾經欺騙你的我,早已不被你信任,除了用時間與行動證明真心,你是不會再相信我,求你給我長伴身側的機會,如果你心中的氣難以發泄,那麼我任憑你處置。」水雲天緊握住她的手懇求。
「花言巧言真是動听,如果我要你的命呢?骨灰長伴在身側是不錯的主意。」東方淨沉下臉,渾身散發出騰騰殺意。
「好!」他二話不說,將他們的訂情之物放到她手里,隨即解開她的穴道,敞開赤果胸膛,「以你的身手可以一掌將玉佩穿透我的身體。」
「你別以為我下不了手。」他毫不留戀的態度讓她害怕,戰栗的雙手泄漏了不安。其實她已經原諒他,但是為了鹽幫……她不能再自私。
水雲天以視死如歸的表情凝望著她,黑眸里洋溢著對她濃厚的深情,「我在賭!你對我的愛情深,你舍不得讓孩子沒有爹……」
「你為了野心連我都可以殺,為了保護鹽幫殺了你又如何?孩子沒有爹一樣可以長大,至少我們不會成為被你利用的工具。」思及他演戲的功夫很精湛,東方淨將話說得冷漠無情。
「我剛剛還沒說完,如果我賭輸了,當然會……躲,我又不是笨蛋,才不會因你一時氣憤而獻出生命,我往後的人生可是要與你在床上纏綿相伴。」嘖!她說得還真絕情,水雲天立刻以鐵臂將她困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