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到夏日寨替我買制做香料的材料回來。」楚惜銘緊緊扣住她的臂膀命令道。
「嗄?明日?」不會吧!這惡質的男人還不打算放她走。
「對,替我把東西買回來,我就讓你離開。」楚惜銘很懂得如何誘騙別人為自己做事。
丙然……
「好。」夏日寨距離這里並不遠,而且只要跑個腿便能擺月兌這男人,她十分願意。
「嗯!很好,早點歇息。」楚惜銘依靠在樹干上閉目養神歇息。
呼!見他遠離自己,洪鈴的壓迫感才解除。
淡淡瞥了他一眼,視線卻難以離開,仿佛有股魔力綁著她的視線般。落腮胡遮掩了他的臉龐,雖不清楚他的真面目,可那多變的眼神就足以讓人無法招架,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呃,她在想什麼?他的事全與她無關。
拉回理智,見他已沉沉入睡,洪鈴杏眼一轉決定離開,她張著紅唇無聲的說著,「香料你就自己買吧。」
躡手躡腳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她的行李與驢子,回頭一看……他正依靠在綁驢子的樹干上。
打呼聲愈來愈大,他似乎睡得很熟,咽了咽口水決定涉險,洪鈴悄悄來到樹干旁小心翼翼的解開繩子。
吱!笨女人,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捉弄心興起,楚惜銘挪動身軀,順手抱住她的大腿。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洪鈴差點尖叫出聲,她雙腳戰栗不已,低頭見他仍呼呼大睡才松口氣。忍住踹開他的沖動,過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彎著腰扳開他的手。
無奈愈是想扳開他的手,他就抱得愈緊……
楚惜銘把她的腿抱得緊緊的,佯裝說夢話的大聲咕噥,「不可以!不可以跟我搶……」
「嚇!」怒吼聲嚇得她心髒狂跳,嬌軀僵直的佇立著,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任他抱著大腿。
呼、呼,這男人連睡覺也好可怕!
夜愈來愈深,被罰站的洪鈴愈來愈疲憊,濃濃的睡意漸漸掩蓋過懼意,眼皮沉重得直往下掉,直立的嬌軀也開始往下滑……
吱!這女人是在練功嗎?站著睡也就算了,居然還彎腰睡覺,把他的頭當成枕頭!
見她睡死了,楚惜銘終于松手將她攬進懷里。
這個笨女人還蠻可愛的。
騙人、騙人!這惡質的男人是個大騙子!
辛辛苦苦從夏日寨的街頭走到街尾,收集全部的香料回來給他,結果得到的回報就是禁足在石洞里。
這男人根本沒打算放她走,真可惡!
收集香料時又听聞黃虎寨虐殺村民,她的心很慌又亂,倘若繼續被拘留,那她的任務豈不是一拖再延,這怎麼行?
但是這男人她可惹不起,唉!看來只能盼望他心情好,快點放人了。
伸手撐著下巴,洪鈴望著他不斷混合香料細聞其味道。一個大男人涂著香料的畫面,實在亂惡心的,他究竟想怎麼樣啊?要玩家家酒也不必留著她啊。
「有了。」楚惜銘挑了其中幾樣可疑的材料,不斷混合進行試驗,經過多次排列組合之後終于有點眉目。
渾厚嗓音回蕩在石洞里嗡嗡作響,洪鈴連忙揚住雙耳,正想抬頭抱怨,只見他那賊賊笑意揚起,不好的預感讓她心涼了半截。
爹啊!娘啊!他、他又想做什麼?
口水又開始發生吞咽困難的現象,「大爺……您發現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只是覺得您替我收集香料很辛苦,所以特地把這香粉送給您老人家。」他走到她身前,將香粉遞到她手中。
楚惜銘內力深厚,所以這香料對他起不了作用!他細問之後只覺得怪異,但仍弄不清楚手上的香粉有什麼作用?
洪鈴硬是接過。「多謝。」總覺得這香料有什麼不妥,但她更畏懼這男人的氣勢。
「嗯?你不聞聞看嗎?我可是調制了很久。」濃眉攏起,他的語氣更強硬。
「好、好。」不聞八成會被他剝皮,洪鈴立刻倒出些香料細聞,訝異的贊賞道︰「哇!好香,可是……」
還想開口多說些什麼,但眼皮好沉重,感覺身軀晃呀晃,眼前的男人分裂了,變成一個、兩個、三個……
老天啊!數個惡霸,好可怕啊!
「喂!你怎麼了?」見她嬌軀癱軟星厥,楚惜銘連忙將她擁入懷里。
他伸手輕觸她的鼻息並檢查脈象,皆無異狀,應該只是普通迷藥吧,正松一口氣之時,懷中的人兒開始躁動起來。
楚惜銘輕拍她的臉頰急忙問道︰「喂!你怎麼了?」
「啊!好熱、好熱……」無意識的扯著衣衫,身體的燥熱感讓她只想月兌盡衣裳。
洪鈴渾身難耐,出于本能摩擦著他,肌膚與肌膚踫觸所帶來的陣陣酥麻快感,讓她嬌吟連連……
嬌軀在他懷里不斷蠕動,他這才明白那香粉有什麼作用,「藥。」
楚惜銘連忙將她推開,一心只想到珍珠灘取水潑醒她,無奈她竟像只八爪章魚攀附在他身上。「別走……」她怕失去可以澆熄燥熱感的泉源,玉臂攀在他的頸項,抬起頭來胡亂親吻尋求慰藉。
「放手。」像蝶兒輕舞般的點點細吻幾乎瓦解他的自制力,楚惜銘用力拉開她的手,狠狠的將她推離,像逃亡似的奔出洞外取水。
「啊!別走……好熱、好難受……」失去可以解救的對象,她痛苦的癱在地上拉扯著衣裳。
當他再次回到石洞內只見春光彌漫,她的衣服敞開肚兜露出大半,白皙玉手不停來回撫模,畫面惹火,他咽了咽口水,趕緊將冰冷的水往她身邊倒,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安靜無聲。
「呼!呼!真要命。」楚惜銘依在牆邊坐下歇息,汗流浹背心跳急速,練功打架也沒這麼累過。經過洗滌,她原本的面目恢復八成,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難怪會打扮成老太婆來自我保護,凝望著衣衫濕透曲線畢露的人兒,楚惜銘的視線久久無法移開,方才惹火的影像又浮現,他連忙拉攏她的衣裳,月兌下外衫掩蓋嬌軀。
藥!夏日寨果真不是好東西,貪官、惡匪、奸商……要處理的事情愈來愈多了。
良久之後。
洪鈴抱著腦袋呼喊著,「痛、痛……」噢!她的頭是不是快爆了?
有好戲看了,「哈!醒了。」楚惜銘輕快的吹了吹口哨。
頭痛欲裂,那口哨聲格外刺耳,卻幫她驅走恍惚,記憶才紛紛回籠。
洪鈴望著那張狡猾的笑臉問道︰「那香粉是什麼啊?」
「迷藥,瞧你睡得像只豬似的,潑了好幾桶水還不醒。」見她毫無記憶!楚惜銘連忙撇清一切。「水?啊!我的衣服。」衣衫濕透,手上的黃褐色粉全因此而洗滌消失,她的偽裝全完了。
「嗯哼!居然偽裝成老太婆接近我,說!你有何居心?」楚惜銘惡人先告狀,怒斥質問著。
可怕的怒吼聲讓她無法思考,只好裝瘋賣傻開口道︰「大爺……老婦是個流落在外的人,四處為家……」
哇!到了這種地步,她還能扯……該不會那藥還能讓人變笨?
「喔?從沒見過肌膚這麼細女敕的老婦人。」楚惜銘欺身向前,大手故意握著她冰冷的玉手。
這女人該說她是太天真、還是勇氣過剩?竟然覺得拙劣的演技能瞞騙過一切,難道她都不會想到如果露出馬腳的後果嗎?
洪鈴的腦袋徹底清醒,既然他看穿一切,也沒有繼續掩飾的必要了,于是她恢復原有的嗓音,仰起下巴應道︰「要命一條。」
美麗的眼楮映上冰冷傲氣,原來那才是她的本性,高傲氣質讓人炫目,但她可愛的模樣也惹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