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人質手心傳來細女敕的觸感,讓陳明這才發現原來真有條美人魚在溪畔邊洗澡,烏溜溜長如緞的秀發雖掩住春光,但若隱若現的美麗更教人心動,讓陳明頓時看傻了眼,但那只不過是一剎那,色心才起性命已走到盡頭。
「啊……不要踫我。」韓若水的尖叫聲掩蓋過陳明的慘叫聲。
「嚇!」待她從驚恐中回神,只見陳明已經倒在她的腳邊,瞪凸大眼直直望著自己,驚愕扭曲變形的臉讓人觸目驚心,嚇得韓若水急忙跳上岸邊沖至烈馭風的懷里。
「他有沒有傷到你?」一道氣功擊斃陳明,烈馭風飛身來到韓若水的身邊,將她緊緊擁人懷中關切的問著。
方才見不到她的身影,她還以為她慘遭不測,一顆心像是輾碎般痛苦,幸好他即時趕到,否則後果絕非他所能承受的。
「我……我……」驚魂未定,韓若水全身戰栗不已,為尋求安全感整個人直往烈馭風的懷里鑽。
「已經沒事……別怕。」想將她揉進體內保護似的,烈馭風緊緊環抱懷中的人兒,不斷在她身邊呢喃,安撫她失控惶恐的情緒。
「怎能不怕怎能不怕?他們可是土匪啊,倘若你來遲了一刻,那我豈不是……我……」僅僅被踫觸了一下就讓她感到作嘔,才被踫觸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打從心底竄起陣陣寒意,淚水滑落臉頰,委屈惶恐讓韓若水忍不住哽咽哭訴。
「對不起讓你受到驚嚇,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別再多想。」見她落淚他心疼不已,不斷責怪自己疏忽大意,從沒應對過女人的眼淚,此時此刻烈馭風顯得手足無措。
「那人踫到我了……踫到我的手臂,又瞧遍我的身子了……嗚……你叫我怎不去想?」手臂上殘留惡心的感覺揮之不去,她愈想愈惱索性嚎啕大哭發泄心中滿滿的委屈,最後還在烈馭風寬廣的胸膛上狠狠的捶打泄忿。
「那該死的家伙已經去見閻王,你就別氣了。」粉拳不斷落下,烈風握住她女敕白的縴弱手臂,就怕她用力過猛而傷了自己。
唉誰來教他該如何做才能撫平她的情緒?
「嗚胸肌練得這麼硬做什麼,害我打得手好疼啊。」委屈讓隱藏在韓若水心底的孩子氣全數爆發,任性撒嬌、無理取鬧……全數出籠。
「我」面對這樣的指控烈馭風啞口無言,但值得慶幸的是她將槍口指向自己,至少不會再去想剛才所受到的驚嚇。
烏黑發絲滴落水滴,黑亮白眸受盡委屈蒙上一層蒙蒙霧氣,瑤鼻櫻後讓芙蓉面更添幾分艷麗,精致麗顏足以讓人為之心撼神搖,他陶醉在她的絕美容貌里,自制力全被擊潰,烈馭風瞧得渾然忘我,原來她的真面目竟比畫像中的天仙美女還美上幾分。
「我我我……老半天,你就不能說句安慰人的話嗎?真是氣死人,居然連當個出氣筒都不會。」抑抑鼻子,啄起紅唇,韓若水激著他的胸膛嬌喚。
見他依然口鈍無語,傻傻的望著自己,惹得心底燃起一股無名火,既然打不疼烈馭風,索性狠狠地在他胸膛烙下齒痕,當古銅色胸膛泛著淡淡的血痕後,韓若水這才停止失控的舉動。
她的烙印對他來說反倒像是誘惑,不痛反而燃起心中欲火,讓他忘顧忌出心底的話,「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氣……臉蛋紅通通的樣很美……」
「廈?」她對他發狠又打又咬,他既不怪自己潑任性,竟然還稱贊她很美?腦子不正常嗎?而她失控的行為連自己都感到吃驚,慣有的冷靜竟全消失殆盡,這一點也不像她。
他莫名的贊美讓她的理智稍稍回籠,剛才不得體的行為讓她粉女敕的臉頰泛起紅暈,咽了咽口水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拿你出氣……哈瞅……」
「受寒了?你的身子好冰,瞧你抖成這樣。」他這才驚覺她身上僅存一件肚兜蔽體,烈馭風趕緊將她推離懷中扯下披風包裹住美麗的胴體。
「啊——」烈馭風體貼的動作,韓若水才發覺她居然忘了自己只穿一件肚兜!
身軀不僅被他瞧遍了,要命的是還跟烈馭風摟摟抱抱,讓他佔盡了便宜吃盡了豆腐,老天給她開了這麼一個大玩笑,難道是非亡她不成?
拉攏披風,韓若水忿恨質問。「你你……我問你,肚兜是什麼顏色的?」
「呃,粉黃色」經她這麼一問,烈馭風才想到要洄避。
「咱!咱!你……你這個的登徒子!」聞言韓若水怒發沖冠,馬上貼起腳跟,雙手各賞了烈馭風一巴掌。
「對不起,方才一心一意只想確認你的安危……」
「住口!不要再說了!你別想我會因此就嫁給你,你別想……你別想……哇嗚……」
「這下可好!她的清白、名節全都被烈馭風給毀了,韓若水氣憤怒罵的同時雙手未我中會停歇過,不斷的擊向厚實的胸膛。
「你冷靜,別弄傷了自己……」捉住蓮藕玉賢,烈馭風苦苦哀求。
「冷靜?你要我如何冷靜?我的名節全毀了,嗚……我不要嫁給你……我不要、我不要!」她的一生就這麼給毀了,這叫她如何能夠冷靜的下來?韓若水失控的不斷搖頭哭喊,哀嚎聲如鬼哭神號般驚天動地。
「你、我清清白白沒發生任何事好嗎?我烈馭風向天發誓絕對不會利用此事來逼你,請你別再哭……」
她所說的一言一語徹徹底底傷了他的自尊心,但心就算傷的再苦,也不及見她一滴淚來得痛,不懂得該如何撫平她失控的情緒,烈馭風整個人顯得不知所措。
「看了、模了、抱了……哪里還算清清白白?嗚嗚……我情願死也不嫁給你。」用力掙扎他的箝制,性情倔強的韓若水作勢想跳進溪畔了結性命。
烈馭風眼明手快立刻將她攬回懷抱里,一雙鐵臂緊緊攫住她嬌弱的身軀,不斷在她耳旁哺哺重復道︰「我沒資格娶你,絕對不敢有非份之想」
每說一次心就被磨一次,為了安撫她就算再痛他都能忍。
「不用再說了,已經太遲,沒有辦法挽回我的清白了,放開我!讓我死了算了!」韓若水情緒失控根本听不進任何話,更瞧不見烈馭風眼底的苦澀,一心只想求死解月兌。
「可以挽回的!自毀雙眼、斷雙臂,或是一刀結束我的性命,由你決定!」松開她的雙手,烈馭風從靴于里抽出匕首,臉色凝重的問道。
他是認真的!只要讓她能不尋死安心活下來,那麼他自殘是值得的。
空氣中凝結的氣氛讓韓若水逐漸冷靜下來,望進那雙認真無比的眼神,他眼底的堅決止住她的淚、她失控的情緒,讓她震驚的瞠目結舌,甚至忘記要遮掩的身軀,「你…」
「只要你一句話!」痴痴凝望著心愛的人兒,那雙燦若琉璃的美目不適合流淚,美絕塵寰的臉蛋不適合哀傷,他不要她活在痛苦之中,烈風將匕首指向心口處等候她的發落。
他為她殺了瞧見她胴體的男人,而此刻又因自己的清白要懲處他自己……正想開口問為什麼……但從潛伏著火熱熱情意的眼眸中,她切切實實感受到他眼底的堅決所為何來他是打從心底心疼自己。
莫名的感動讓她不再鑽牛角尖,更提醒自己尋短既是無知又愚蠢,深呼吸穩住情緒之後,伸手撥開他手上的匕首,高傲開口笑道︰「大師兄您的眼楮大概快瞎了,我的肚兜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