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可選擇報復紫心,也不願因為她而解除婚約,口口聲聲說她是他認定的妻
子,果然只是在玩弄她罷了!一股難受的感覺,在她心中蔓延,
呃……她在想些什麼啊?她只是局外人,而上官逸在她心里只是過客,一點份量也沒有,傷心什麼啊?
「不過……」見她又是擰眉、又是咬唇嘟嘴,心情又全寫在臉上,上官逸故意頓了頓延遲話語,只為享受逗弄她的樂趣。
「不過什麼?」歐陽璇玉見事情還有轉園的余地,美哞瞬間閃閃發亮。
「如果你馬上嫁給我,我可以考慮放過韋紫心。」嘴角浮現賊意,上官逸打的可是如意算盤。
「你們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紫心收容我的恩還不至於讓我犧牲一輩子。」歐陽璇玉奮力想掙月兌他的懷抱,無奈力氣不如人,只能氣得牙癢癢的怒瞪著他。
考慮!當她是白痴啊!
可惡!真可惡,從來不知道她是這麼柔弱,練了十多年的武功,在此時竟派不上用場。
「真令人傷心啊,夫婿的仇恨怎麼會於你無關呢?」上官逸低頭依偎在她頸肩處,佯裝一副傷心哭泣樣。
「你別胡說八道,誰是你的娘子。」他的氣息吹拂在頸肩惹得她渾身不自在,美眸簇起火焰以掩飾羞澀。
「不然你我各退一步,你待在這上官府七天如果沒愛上我,我會解除婚約,而且這地契也讓你帶回去,如何?」上官逸松開擁緊她的雙手,瞼上寫滿了誠意。
大仇未報無法時時刻刻守著她,使計讓她自願留下未嘗不是個好方法,而且七天已足夠為她解除寒毒之苦。
「記得嗎?我說你會愛上我的。」見她遲疑,上官逸故意激道。
「七天?」行動獲得自由,歐陽璇玉立刻退離他身旁,一臉狐疑的凝望著他。
她是局外人,該立刻拒絕他,並且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內。理智這麼告訴她,但是他臉上那股狂妄的自信,就是讓她咽不下這口氣,好似她非他不愛。
這男人太囂張了,七天就能讓她愛上他?切!得了吧。
「是的!」嘖!他臉上表現出來的誠意還不夠嗎?
「我可以自由的在上官府走動?」他太過奸詐,歐陽璇玉小心翼翼的詢問。
要是七天都與他形影不離,她可受不了。她依靠在門邊,隨時有走人的舉動。
「當然!我現在已經松手了不是嗎?」輕松的靠在椅背上,上官逸一點也不緊張她會離去。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七天後立刻解除和紫心的婚約,地契歸還於韋家。」她決定跟他杠上了,一定要讓他踢到鐵板,讓他俊臉上的狂妄消失殆盡。向來只有她勾人魂魄,沒道理讓他玩弄在手心。
「話別說得太篤定,而且這財產始終是上官世家的。」笑容隱沒,上官逸嚴肅的反駁道。
「什麼?」一語讓她心驚,他的話語是那麼坦蕩,炯炯有神的眸子讓她驚覺自己行事疏忽,她明白上官逸與韋家有恩怨,但未曾明察事情原委……
天啊!她怎麼會給忘了?真真假假,定是非非難以斷定,而她居然反常到還沒將整件事情弄清楚就插手!
她是不是真的弄錯了什麼?難道幫了不該幫的人嗎?韋恆的罪行比她想像的還要深重?
「怎麼?你的臉色不太對勁?」伸手撫上受驚嚇蒼白的小臉,上宮逸不禁惱怒自己讓仇恨沖昏頭,居然對她發脾氣。「我想休息了。」見他又擰眉,歐陽璇玉立刻結束話題。
這件恩仇非得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望雲居供你休息。」嘖!這麼快就想離他遠遠的。
「不必了,我要住芙蓉閣。」歐陽璇玉的紅唇微微上揚,學著他的賊笑。
她才不會傻到與他同住,所以故意挑選離望雲居最遠的閣樓。
「好。小翠,帶少女乃女乃前往芙蓉閣歇息。」嘿嘿……她到哪他便跟到哪,反正睡哪裏對他來說,沒什麼差別。
「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姓歐陽名璇玉,喚我歐陽姑娘。」她杏眼怒瞪警告他。
知道她真實姓名的人不多,但她就是很自然的對他說出口。
「璇玉、璇玉,真是好名字。」原來可人兒名喚璇玉。
「喚我歐陽姑娘。」他口裏喃喃的念著她的名,曖昧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忍不住低吼,十分後悔讓他知曉她的真實姓名。
「哪有丈夫喚自己的娘子為姑娘……嘿!走得還真快,」本想逗弄她幾句,可
惜佳人已經拂袖而去。
沒關系,來日方長哩!她與他絕對不只有七天的緣份+
他能在短時間內以睹奪回韋恆侵佔財產的一半,賭聖之名可不是虛傳的。
「還以為你們會在書房上演戲哩!」見歐陽璇玉離去,石信元這才現身。
破天荒耶,這家伙居然有耐性與女人相處這麼久,一日夜形影不離,看樣子真動了情,相信七天後,他就得喊歐陽璇玉為嫂子了。
咦?歐陽璇玉……這姓名好像听過?
「喔?還以為你怕長針眼早就離去了。」上官逸微笑道,
石信元生伯他為了女人壞了復仇大事,一整個下午躲在屋檐上,不僅為了保護他,更為了提醒他大仇未報。
「幸好你還沒被愛給蒙蔽住。」石信元搔搔頭,顯得不好意思。
談起家仇,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背負十多年的恨,怎麼可能輕易忘記?」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片血海尸骨。
「後天晚上,我還要親自夜探韋家。」上官逸決定親自做最後確認的工作。
以他的身手要殺韋恆並非難事,但一刀就了結性命,實任大便宜那罪惡滿盈的家伙,他再三觀察仇人、布署陷阱,如此大費周章,全都是要韋恆生不如死︰
「赫!今日棋門的當家已經住進韋家助陣,這樣好嗎?」石信元聞言心驚瞻戰。
楚惜銘並非一般保鑣,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且棋門雲集的手下全都武力非凡,上官逸如此行事,未免大膽又危險。
「這是預料中的事,楚惜銘一插手,讓復仇大事變得有趣多了。」他老早就想會一會這名傳說中的人物。
上官逸雙眼燃起強烈的斗志,渾身血液沸騰,迫不及待的想與楚惜銘交手過招。
如果他沒有推測錯誤,他與楚惜銘的師父該是同一個人……
師兄弟過招是件很令人期待又興奮的事。
「不會吧,你該下會被嫂子拒絕太多次,欲求不滿以致變得瘋汪?」石信元嚇得瞠目結舌。
「死小子,你想到哪去?」上官逸摺扇敲他的頭斥喝。
「好疼……這是我唯一想得到的原因啊!」輕撫著頭,石信元見他又欺近,立刻逃得遠遠的。
「我行事自有分寸,別替我擔心。」露出微笑,上官逸很感激親如兄弟的石信元如此關心他。
唉!同樣是家僕,為何差如天地?韋恆為錢想要滅絕上官世家,而石家卻誓死護王。
「我也要隨行。」石信元收起笑臉嚴肅道。仇恨背負多年的不只是上官世家,石家亦同。
「好!」擊掌允諾,兩人相視而笑。
「你早點歇息吧,我要去追求你嫂子了。」露出賊兮兮的笑意,上官逸瞼上浮現不正經的表情,
「呃,你……」
這家伙!變臉居然如此快速,別說歐陽璇玉被要得團團轉,就連他部不禁認為上官逸只是個風流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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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閣庭院小橋流水,給人一種詩意盎然的情趣,精細的木工雕刻、造型的優
美……不只是芙蓉閣的格局如此氣派,該說整個上官府邸無不富麗堂皇、美輪美奐、榮華富貴迷惑人心啊!難怪會有這麼多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