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那都是陳年往事了,你居然還拿來笑我。」听他提起那丟瞼的糗事,歐陽璇玉的瞼蛋頓時紅通通,輕槌著他的胸膛嬌斥。
猛然想起此時是在廚房,她抬頭環視四周見不到廚娘約蹤跡,這才松了口氣。
「陳年往事?嘖!才兩天前的事……」看她美麗的臉蛋紅得像顆紅蛋似的,他忍不住又開口調侃,「好……我不提你光溜溜動彈不得的事了。」
「你還提……」若不是他受傷,她早飛奔而去。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還真難將他與方才悲情小生聯想在一起,這男人真是會趁機得寸進尺。
「哇!親愛的娘子我知錯了,別氣嘍!」見她惱羞成怒,上官逸趕緊開口撒嬌道歉。
「嗯哼!這還差不多。」有了台階下,歐陽璇王驕傲約抬起下巴冷哼,而臉上終於恢復往常的笑容。
凝望著珍珠,上官逸好奇的問道︰「真特別的棋,楚借銘的嗎?」明天要面對不只是韋恆那混蛋,他相信楚惜銘絕對會趁機作亂。
「對他而言,無論什麼東西都可以成為棋子,水結成冰刻上字就成了,你的棋藝如何?」猛然想起楚惜銘以前對她說過,不許她嫁人。雖然只是多年前的玩笑話,但她仍怕性情古怪的他會為難上官逸。
尤其經過昨夜的事件之後,從楚借銘好戰的眼神看來,她能感覺到他想一較高下的心態是那麼高昂。
「怎麼?怕楚惜銘與我下不能贏、不能輸、不能和的棋嗎?」玩弄手上的珍珠棋,上宮逸笑問道。
「原來你早有听聞,那可有應對方法?」訂規則的人就是佔上風,以楚惜銘不公平的規則對弈,他總是贏家,當然他高超的武藝才是真正令人恐懼的原因。
而上官逸能出奇的在他衣裳留下劍痕,這一場比武肯定是推不掉。
「他有他下棋的方法,我也有我自己下棋的方式。」對什麼人用什麼方法,是
他行事原則,要比古怪那就來吧。
「喔?拭目以待。」她早該想到這男人到哪裏都不會吃虧,見他胸有成竹,她
還真期待看到兩人對弈的情形。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以手臂將她摟進懷裏,上官逸輕聲低問。
「呃……不會吧!你還真是個醋壇子,比我還會吃醋,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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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韋紫心被栘出雁翎閣,歐陽璇玉仍舊不死心的搜尋,漫步經過曲橋流水,
听聞斷斷續續琴音隱約伴著低泣聲,她加快腳步進入水靈樓。
就戒備如此森嚴看來,她總算找對地方。
哇!又不是皇宮內院,宅院要這麼大作啥?整個上官府邸幾乎被她逛完,可累
死她了,上官世家這般富可敵國,難怪當年會慘遭橫禍。
「少女乃女乃請止步,少爺有命,不許任何人出人這裏。」守衛見到歐陽璇玉立刻
向前阻止。
「喔?連看一眼都不行?」她聳肩不以為然,就算皇宮內院也沒人敢攔她。
「是的,請別為難屬下。」守衛臉色嚴謹,絲毫沒有松懈之意。
「那就……先說聲對不起嘍!」露出迷人的微笑,歐陽璇玉飛快出拳打暈這名守衛。
「請住手!」見她準備撂倒看守的四名護衛,駐守在水靈樓內的石信元立即出面阻止。
「你就是另一名黑衣人?上官逸口中的元弟?」審視眼前的男子,從他的氣度與外表看來,歐陽璇玉馬上就能猜出他是何人,
「是的,少女乃女乃。」那一晚夜色深沉,想下到歐陽璇玉如此好眼力,石信元拱手行禮對她更是刮目相看。
「我想進去看紫心。」廢話不多說,她直接道出來意。
就算韋恆有再多過錯,但紫心只是無辜的受害者,憑她那顆善良的心就不應該受苦,更何況她還救過自己。
「她沒受到任何傷害,只是行動被限制住,只要少女乃女乃,答應不放她走,石某可以讓少女乃女乃進去陪她。」自從將她捉回來之後,他就沒有一刻好過。石信元伸手揉揉太陽穴止頭疼。
韋紫心那黃毛丫頭整天哭哭啼啼,哭得他頭昏欲裂,若再不找人安撫讓她停止哭泣,他肯定會因她的哭聲抓狂而動手宰人。
若不是怕歐陽璇玉放走人,他才懶得親自看守那丫頭。
「我行事自有分寸,還不王於一時心軟而破壞你們復仇的計畫。」歐陽璇玉點頭給予保證。
「少女乃女乃,隨我來。」石信元領著她入內。
听聞腳步聲朝她的方向而來,原趴在古箏上落淚的人兒立刻站起身,拾起桌上的茶杯擲出去,「走開!離我遠一點。」
「哼!丙真是惡人韋恆的女兒,乾扁潑猴一只。」接住茶杯,石信元怒言諷刺她。
「住口!不許你罵我爹,我爹才不是你口中的惡人,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天害埋的事。」雙手捂住耳朵,韋紫心不願听到行人毀謗父親的聲譽。
爹爹是那麼慈祥、那麼疼她……
「笑死人,韋恆那家伙會是好人,天就下紅雨了。」石信元不屑的冷哼反駁。
「放我走,我才不要在這裏听你胡說八道。」韋紫心怒斥,立刻沖向前欲奪門而出。
「等事情解決,你想到哪都不干我的事,但現在你最好安分守己。」他已沒什麼耐性安撫她,攔下韋紫心只想將她擊昏。
「你別太沖動,讓我來。」歐陽璇玉佇立在兩人之間,試圖緩和氣氛。
「玉姊姊是你,嗚……」見到來人,韋紫心立刻撲進她懷裏哭訴、
「別哭,瞧你眼楮腫得像核桃似的。」她輕拍她的背守撫,
輕嘆一聲,歐陽璇玉以眼神暗示石信元先離開,無奈他像是生根似的,就是不肯離去。
「他們說我爹是殺人凶手,他不是的,對不對?」無肋眼神期待歐陽璇玉的支持。
石信元將上官世家滅門的事敘述得非常詳盡,仿佛血淋淋的景象就呈現在眼前般,尤其是他憤恨的目光最為可怕,像是要將她拆卸入月復。
那樣的恨意,讓她對父親的信心產生了動搖……
「你為什麼要將這殘忍的事情讓她知道?何苦牽連無辜?」歐陽璇玉無奈的望著他。
「上官世家何嘗不無辜?我沒了結她的性命已經夠仁慈了,還供她吃住,讓丫鬟伺候她,試問天底下有誰這麼善待仇人的?」石信元怒瞪韋紫心。
「嚇!你居然還想殺我,你……」韋紫心惱怒的想槌打他,可石信元的怒火讓她退卻,心中的愧疚感愈來愈濃厚。
「怎麼樣?就算我想奸殺,你能如何?」石信元也惱怒得口不擇言。
「天啊!你們別吵了。」從沒見過肉票與綁匪吵翻天的,歐陽璇玉只感到頭暈欲裂。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畏躲在歐陽璇玉身後,韋紫心仍舊不相信他的指控。
明白事實無法隱瞞,歐陽璇玉無奈的點頭;
「是……真的。」事情已經透過棋門探子證實,不再只是上官逸的片面之詞。
「嚇!」韋紫心整個人癱軟在地,目光凝滯呆若木雞。
滔天大罪誰背負得起……
「紫心……紫心……」見韋紫心嚇傻了,歐陽璇玉立刻命人請大夫,
「哼!總算安靜了,」石信元冷哼,見歐陽璇王擰眉心急,看在未來嫂子的面子上,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起韋紫心讓她躺在床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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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帳務,上官逸回到望雲居只見佳人依靠在欄桿,心事重重的美麗臉蛋,少了乎時神采飛揚的氣息。
「怎麼了?悶悶不樂。」走到她身後環抱著嬌軀,他輕聲細語的問道,
「唉……紫心嚇傻了,整個人不言不語的。」看著她封閉自我,歐陽璇玉感到非常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