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只蝴蝶出現了?立刻出動所有人馬搜查。」語未畢,上官逸縱身消失在人潮為患的市集。
像只無頭蒼蠅般四處飛奔,上官逸一路不斷的查問是否有人見到歐陽璇玉的蹤跡,當他在半路遇到無功而返的石信元,心當場涼了半截。
老天啊!他的妻兒究竟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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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追奔出蘇州城外,經過濃蔭樹林穿越河流,執著專注於前方身影,歐陽璇玉不知不覺被引入山裏。
這山下高但荒涼無人開發,雜草叢生亂石盤據,經過連續奔馳下來,歐陽璇玉的速度明顯減緩,她輕撫著大肚子深呼吸一口氣,又加足馬力追向前。
來到隱密樹林內,前方的身影終於停下,轉身回頭笑道︰「你還真倔強,不過也多虧這點,我才有機會報仇。」
自從得知歐陽璇玉有了身孕,她就一直在等這一刻。原宋她從歐陽璇玉出了上官府邸就一直跟隨在後,為的就是找機會引她出來,好來個一尸兩命。
「該死的爛蝴蝶,終於被我找到了,搞清楚要報仇的人是我吧。」臭女人!居然還有臉惡人先告狀,今日非要了結她的性命不可。
「該死的賤女人!你才要搞清楚!我與棋門無冤無仇,你卻多管閑事毀我蝴蝶谷,還想置我於死地。」蝴蝶夫人憤怒嘶吼,
餅了兩年無天無日的生活,而歐陽璇玉錦衣玉食,又有個多金的男人相伴,她對她的恨意是愈來愈深沉。
「哼!棋門雲集不過是替天行道。」歐陽璇玉散發出的正氣足以嚇死人。
「我的事你沒資格管。」
「惡人就是惡人,殺人無數競還不知悔改。」經過兩午,毒蝴蝶還是死性不改,歐陽璇玉冷哼,「束手就擒吧。」
「什麼?哈哈!是你變笨了?還是日子過得太安逸變傻了?現在你挺個大肚子打得贏我嗎?」以前她是打下贏她,但現在可就下同了。
「切!懷孕有什麼大下了的?跟打斗有啥關系?」又沒缺手缺腳還伯她這個三流的殺手不成?歐陽璇玉拍著大肚子怒道、
不過話雖然說得很大聲,但一路狂奔真的很傷體力,她咬緊牙關不讓累意顯現而出,心里盤算著得速戰速決。
「你果真變笨了,挺著大肚子身手能有多俐落?不過你倒是挺厲害的,狂追這麼久居然沒流產。」蝴蝶夫人怒瞪歐陽璇玉的大肚子,不禁懷疑她是假懷孕?
「呸呸……沒什麼人格就算了,請不要連嘴也賤!居然敢詛咒我的小娃兒。」歐陽璇玉取下珍珠項鏈,不停揮甩鏈子長度愈來愈長,成了一條細長的鞭子。
「才不是詛咒,那會是事實,勾魂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肚中的孩子就算是欠我的利息吧。」蝴蝶夫人擺出陣勢,瞼上擰笑彷佛是素命的女鬼。
「哼!這話等你重新投胎成人,拜師學藝再來對我說吧。」面對蝴蝶夫人陰冷的笑意,歐陽璇玉始終笑著應對。
自信的光芒讓人退卻,蝴蝶夫人咽了咽口水,隨後又恢復信心,狡詐的利眼始終望著大肚子,她就不相信打不過歐陽璇玉。
中了一次毒計,歐陽璇玉可沒笨到又重蹈覆轍,她早將毒蝴蝶的武功招式與毒藥全分析得一清二楚,已經能化解招式與解毒,如今她輕松閃一—攻擊,運用長鞭將毒蝴蝶身上攜帶的裝備全打飛,再以迅雷急速勒住其頸項,招招快、狠、準。
蝴蝶夫人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栽在她手裏,雙手奮力扯著鞭子掙扎。
「啊!」肚子隱隱作痛,歐陽璇玉忍不住呼聲喊疼。
老天啊!她該不會真的動了眙氣,小娃兒可別急著出來啊。
雙方僵持許久,歐陽璇玉的臉色愈來愈慘白,蝴蝶夫人趁機掙月兌長鞭,飛身向前撒出暗藏的毒藥。
歐陽璇玉閃過她的毒藥攻擊,卻硬生生的承受了一掌。
「哈哈!我就下信這樣還殺不了你。」見到歐陽璇玉跪倒在地,蝴蝶夫人仰天狂笑。
「是……嗎?」肚子承受的劇烈痛楚讓她無法招架,可為了保護胎兒,歐陽璇玉咬緊牙關硬是撐下去。
強大的意志力給予力量,歐陽璇玉再次甩出長鞭捆住蝴蝶夫人,像是打陀螺似的將她甩出去,所有功力全貫注在這致命的一擊。
蝴蝶夫人的身軀撞向岩石,劇烈踫撞已血肉模糊當場暴斃。確定毒蝴蝶一死,歐陽璇玉再也支撐不住腳步跟膾,依靠在樹干的身軀往下滑。
「哇!懷孕……真的變弱了……痛……」她扯著衣衫怒罵。
汗水淚水迷蒙雙眼,歐陽璇玉始終搞不清楚身在何處,就算知道,以她現在的情況也無法自行月兌困。
陣陣劇痛愈來愈頻繁,撕裂的痛楚、因血水濕透的衣裙,種種跡象告訴她大事不妙,她的孩于就要出世,「痛……痛……」
咬緊牙關取下珍珠耳環,她倒出藥粉運功增加熱度讓它燃燒,一切的動作是那麼簡單,此刻做起來卻是那麼困難。
在她繼續咒罵與努力之下,淡淡煙霧終於緩緩升起,飄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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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逸奔馳至荒山野嶺,在荒蕪之地打轉一會,正絕望想離開之時,天空竄起五彩煙霧一吸引他的注意力,便以急速飛奔而入。
「玉兒……你在哪裏?」
叢生雜草路面崎嶇不平,一路走來,不祥之感愈是沉重,上官逸每踏出一步,心就彷佛遭啃蝕股,根本不敢想像心愛人兒現在的處境。
「啊!好痛啊……」撕裂極刑讓歐陽璇玉不斷的嚎叫。
順著哀嚎聲,上官逸很快的找到歐陽璇玉。
當滿身是血的身影映人眼中,他嚇得心漏跳好幾拍,「玉兒……」
「呼……呼……上官逸,你這個王八羔子……嗚……」歐陽璇玉像是見到仇人似的憤恨怒。
「天啊!你怎麼流這麼多血,我抱你去找大夫。」想要將她抱起又怕弄傷她,上官逸的雙手抖得像秋風落葉。
「來不及了,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一半,啊!好痛啊……」咬緊牙關,歐陽璇玉的嘴角不斷泛出血痕。
到底還要痛多久才生得出來啊?是哪個混蛋跟她說,生孩子像母雞下蛋般容易的。
「什麼?那怎麼辦啊?我去找大夫、產婆來,你撐下去等我。」掀開滿是血水的衣裙,上官逸嚇得臉色鐵青。
「站住!呼……呼……難道你只會播種,不會幫忙接生啊!以後我不要生,我不要生了啦……」痛苦,憤怒讓她失去理智,她扯著上宮逸的臂膀咬泄憤。
「好、好,我接生,先告訴我要怎麼接啊。」他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接生。
上官逸光看她痛下欲生就已經魂飛魄散,除了提供手臂讓她咬,還真的別無他法。
「嗚……我怎麼……知道啊!」汗水淚水下斷滴落,撕裂的痛楚一再凌遲著,歐陽璇玉的指甲陷入上宮逸的手臂劃出血痕。
不知是趁機報仇或是痛到沒有理智,上官逸的手臂滿足抓痕。
「反正就接啊……」看著僵硬在原地的男人,她忍下住又怒出口,罵人的話愈說愈溜,
「真不能先推回去再找產婆嗎?」看著小娃兒卡住,上言逸異想天開的問。
當白痴的話語說出口,小娃兒已經落出體外。看著血淋淋的嬰兒,上官逸愣了好一會,然後抱起娃兒將臍帶割掉。
「哇哇哇……」
宏亮的哭聲止住哀嚎與慌亂,狼狽不堪的夫妻倆才雙雙松了一口氣。
「以後別想要我生孩子……」疲憊不堪的歐陽璇玉在暈厥前撂下話語。
據聞,歐陽璇玉很快忘了這次的慘痛教訓,過沒半年又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