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 第17頁

杰宓沒有猶豫,她丟開毯子,立刻投入他懷中。她不太淑女地砰然撞到他胸前,听到他申吟了一聲,于是抖著對著他的頸際喃喃說了幾句抱歉。

亞烈以披風裹緊她,先以一手擁緊她,才以另一手引導她舒適地伏在自己身上。

她聞起來彷佛剛在野花之間洗過澡,她的肌膚也光滑如玫瑰花瓣。

只不過幾分鐘,杰宓全身便溫暖起來了。她滿足地吁了一口長氣,他美好的體熱讓她有點暈。

原來他真的不是什麼壞人。不錯,他是個蘇格蘭佬,而且也是個巨人。但是他是她的巨人,他不會讓任何事發生在她身上,他永遠會讓她保持安全。

她對著他的胸膛微笑,說不定明天她會讓他吻她。她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念頭真是太令人難為情了。畢竟她認識她的丈夫才一天而已。

亞烈開口對她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快睡著了。

「杰宓?」

「嗯?」她喃喃地道。

「妳現在正披著我的披風。」

第七章

這個男人是一頭豬。

金亞烈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他的幽默感完全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在他拿他那件丑陋的披風開了她那樣一個大玩笑後,他竟然還敢笑。他的胸膛隨著笑聲劇烈地起伏,杰宓覺得自己就像在震央的中心。

他知道她認為他是在和她開玩笑,如果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她絕不會那樣子仰頭瞪著他。她的純真和他想使她免于恐懼的承諾,使亞烈無法強行佔有她。亞烈想要她,但他不要她恐懼。他要她心甘情願的,並且熱情如火。

杰宓手掌貼著他的胸膛,下顎壓在手背上,直視進他的眸子里。「你的幽默感就像被雨淋得太久的馬鞍。」

她等待他的回答,但亞烈並沒有回答她的挑釁,他只一徑地瞅著她的唇,很快地,杰宓變得不太自然,她舌忝了舌忝唇,而亞烈的表情立刻僵硬起來,但純真的杰宓並不明白原因。

「只要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怎麼運作的,我就不會這麼容易被你激怒了。」她鄭重地道。

「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他告訴她。

「為什麼你一直那樣瞪著我?」

「怎樣瞪著妳?」

「好象你想要再吻我,」她道。「我吻得還好嗎?」

「不好。」他回答,但他的語氣是溫柔的,使她不覺得受到傷害。

「為什麼你覺得不好?」她追根究柢地問。

一抹慵懶、性感的笑容在他漾開的唇角,將他嚴峻的笑容變成了無比地吸引人。杰宓被迷住了,相信只要亞烈有心,他可以迷倒任何人。幸好這人太過遲鈍,尚未發現自己特殊的魔力。

杰宓的手指點著他的胸膛,等待他的回答。但他一直保持沉默,最後她的結論是亞烈一點也不喜歡吻她,而這項了解深深地刺傷了她。「我真的一點也不行,是嗎?」

「什麼不行?」他迷茫地問。

「接吻!」她緊繃地道。「請你注意我在說些什麼好嗎?」

「是的,寶貝,妳在這方面一點也不行。」他回答。「──至少目前還不行。」

「別叫我寶貝,」杰宓低語。「這樣不夠尊重,再說,你說它的方式也和我父親不同。」

亞烈笑道:「哦,當然不能相同。」

盡避杰宓仍然在生他的氣,她還是忍不住笑了。亞烈的蘇格蘭口音很好听,呢呢儂儂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月兌口而出,亞烈正在按摩她的腿,他的拇指伸進她的襯裙底下,杰宓假裝沒有注意到。他帶來的感覺非常美妙。

「我回答妳了,我說妳的接吻不行。」

「真的,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不是的。」

「亞烈,如果我真不行,那也許是你的錯,或許你也不行,你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嗎?」

「我認為妳瘋了。」她的話令他忍不住微笑。

「我拒絕因此而自卑,」杰宓道。「你是我唯一吻過的男人,因此責任在于你。」

「和妳訂婚的那個男人從沒吻過妳嗎?我知道他經常來看妳。」

「你知道安德的事?」

亞烈聳聳肩,他的手著她光滑的臀部,一方面盡力的不要去想她的滋味會有多麼的美好。他必需慢慢來,他知道他應該等他們到達高地後再和她。未來的一段路對杰宓已經夠困難了,如果現在和她,她至少會酸痛上一陣子。

的確,他應該等,但亞烈不打算等。他會讓步一下,在明天放慢馬速,他的需要太強烈了。如果她再一次扭動她的小,他甚至連慢慢進行都將不可能。

「亞烈,你對安德知道些什麼?」杰宓再一次問。

「有什麼好知道的?妳來告訴我。」

杰宓偏了偏頭。「安德沒有吻過我。我們非常小的時候就訂婚了,我們認識已有十幾年了,當然,我是喜歡安德的,這是我的責任。」

「喜歡?妳喜歡這個男人!」

「是的。」杰宓道,她真的想撫平他皺起的眉頭。「他是我們家的好朋友,而且我既然都和他訂婚了,我有責任喜歡他的,不是嗎?亞烈。」

亞烈沒有回答她,不過他皺起的眉頭已經舒開了,而且他擁著她的力道也稍稍松了一些。杰宓的回答令他非常高興,她並沒有把她的心給了那個英格蘭人。她不愛他,亞烈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乎這一點,但他的確非常地在乎。

「安德總是非常有禮貌,他來看我的時候,我們一定都會有個伴護,我相信是因為這樣,他才從沒有吻過我。」

杰宓的解釋是非常認真的,她也預期得到一個認真的回答。但亞烈反而笑了。她不悅地說道:「現在又有什麼好笑的?你是在笑安德從沒有吻我,或是我們從沒有獨處?」

「如果他是個蘇格蘭人,我向妳保證他一定會找出方法來的,」亞烈回答道。「而且現在妳或許已經有一、兩個孩子了。」

「安德非常體貼。」

「不是體貼,」亞烈反駁道。「是愚蠢。」

「他是個高尚的英格蘭人,」杰宓反駁道。「他了解女人細致的感情。你知道嗎,亞烈?他總是恭維我,他是個──」

「他過去是的。」

「為什麼你老是要把那個男人說得好象他已經死掉的樣子?」杰宓問。

「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妳生活里的一部分了,不準再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他不必用這麼不高興的口氣,杰宓想。亞烈的身子離開樹干,平躺在地上,杰宓想要側滾到他身邊,但亞烈的手一直按住她的背部,將她定定地抱在他身上。

他抱她的方式實在不太端莊,杰宓想著。但那感覺是如此地好,因此杰宓沒有要求他放手。

太陽已經完全不見了,但今晚的月光非常的明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丈夫的臉龐。他看起來完全地放發、平靜,而且幾乎像是睡著了。然後她知道他並沒有睡,因為他的手剛剛又探進了她的內衣下面,杰宓想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噢!老天,這種感覺實在太罪惡了。杰宓的手搭在亞烈的肩上,面頰埋在他溫暖的胸前,金色的胸毛把她的鼻子逗得癢絲絲的。「亞烈,」她低語道。「我真的想知道那種感覺──|」

他的手停止了,杰宓感覺到他的身子緊繃。

「妳想要知道什麼感覺,杰宓?」

「一個男人想和女人上床時的吻是怎樣的?我知道那和你給我的吻不一樣。」她說得似乎在教導他,亞烈在心里搖了搖頭。他們的對話幾近可笑,但也非常地叫人興奮。

「的確不一橡。」他最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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